邪醫(女S無納入) - 人盡可婦

鐘鳴五聲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邪站在化驗師的辦公室里,懶得和男同事講話,只用鋼筆不耐煩地嗒嗒敲著桌子。
今天來醫院路上,她一邊飆車,一邊就決定了:她不能再加班了。
為了早日退休,加班熬夜,儘管可以提前退休的時間,但也會提前入土的時間,透支生命的事,她才不幹。
五點下班,四點就可以醞釀下班的心情,四點半差不多就該收拾東西了,她期待地瞥一眼牆上的掛鐘。
此時此刻,翟星的四個產糧粉,剛剛在醫院陰道般狹窄的入口,狹路相逢。
一條龍站著一串女人,高矮胖瘦,分別是:攻夢女,泥塑粉,女友粉,受夢女。
攻夢女創作翟星插遍娛樂圈的渣攻文,泥塑粉愛寫翟星被人外親親抱抱的意識流,女友粉用第二人稱寫“翟星和你”的婚後生活,受夢女幻想翟星是被全娛樂圈爭奪的萬人迷。
四人產糧的主陣地,都是AO3,但不在一個鍋里吃飯,彼此屏蔽著彼此的標籤。
別問為啥屏蔽,不慎點入,是會連夜出家為尼的程度。
然而離開網路世界,人終究要以去標籤的面目相見,活人的差別,沒大到當場開打的程度。
她們小心打探對方是來做什麼的,得到同樣回答:來做護工。
立刻交換了有些僵硬的訕笑。
都是在粉頭的小群里看見了陳雨鏡驚世駭俗的消息:
“翟星就像開往迪士尼的專線公交,誰都能上,上過一次,也就夠了。”
緊接著甩出一個招聘護工的地址,就退出群聊,把她們全刪除拉黑了。
群里其她粉頭痛罵陳雨鏡一天,只有四個特立獨行的瘋女人,不約而同地查好了路線。
“那張照片沒有PS痕迹,他居然會巴結個老女人?”攻夢女不滿照片里他向車曉辰諂笑的模樣。
“我算明白了,男團都是賣腐的直男!”受夢女的發言得到攻夢女青睞一瞥,她得了鼓勵繼續說,“真想他老公把他抓回去關小黑屋!”
攻夢女的視線一個急拐彎,撞上女友粉尷尬的笑:“大家都喜歡拉郎啊,以前我覺得沒人配得上他。”
以前她覺得只有自己配得上他,不過現在需要他高攀了。
這話是沒法當眾講的,女友粉遺憾著翟星變成了臟黃瓜,把男明星當女人來愛的泥塑粉搭腔了:“我覺得小杏更辣了,現實版站街妓女。”
小杏是她們圈子給翟星取的花名。
小杏是誰?站什麼玩意?女什麼女!另三個女粉紛紛向四周窺看,生怕她大逆不道的言論被路人聽見。
太太是不是沒睡醒,這是男科醫院,不是你家停車場。
男科醫院真難嗑,CP都被正主手撕了,只有一個精神狀態堪憂的泥塑粉在堅挺,大家都說不明白出於什麼心理跑來了這裡。
比她們追蹤的速度更驚悚的是,陳雨鏡剛退群,群主就把翟星的臨時工助理拉進了群,給大家發封口紅包。
禁止擴散醫院地址。
原來群主一直是官方後援會的人,能接洽翟星的工作團隊,原來明星的手下近在咫尺,真在監視粉圈的一舉一動。
“感覺被視奸了,噁心。”
朱邪捏著終於打好的化驗結果,往康復治療室走時,正看見門診前四根垂頭喪氣的蔫蘿蔔。
交流過對塌房事件的感想,這幾個性格不合的女人,倒有些小紅蘿蔔不拆伴的戰友情了。
朱邪站到她們身後,三米外,聽了十分鐘,沒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太太們的話題已經進展到做愛姿勢交流。
“大家都是搞創作的?可我們是醫院,只招護工。”朱邪主動開口。
哎喲!被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這站了個——美女姐姐!
“姐姐好辣。”
泥塑粉被捂著嘴拖下去了,女友粉審時度勢開口:“我們是被介紹來做護工的。”
朱邪放心地點點頭,這次來的四個,明顯都是成熟女人,有職場風打扮,有懷過孕身材走形的,可算沒讓她看見未成年了。
既然是搞創作的,讓她們自由發揮,會不會比較好玩?
朱邪醞釀片刻,給出了故事的框架:
“我們這有個整容成男明星的患者,需要幫助。不能和他對話,否則他會因為沒被當成明星發病;不能放任他勃起,他的身體已經虧空;不能脫卸他身上的醫療設備,除非他主動摘下。”
女人們像聽paro世界觀設定一樣聽完了這家醫院的規則類怪談,只見女醫生已經欣欣然往大門走去,“交給你們,我下班了。”
她踏出大門的同時,遠方正傳來五聲鐘鳴。
心細的受夢女撿起朱邪落在接診台的化驗結果:翟星,HIV抗體陰性。
誰整容會整名字啊!肯定是翟星又撒謊,騙了醫生。
四人對視一眼,向主治醫師的康復治療室衝去。
推開門看見病床上的人,站在門口卻猶豫了。
明明長著翟星的臉和身材,有著翟星的名字,為什麼他看起來和她們筆下的人一點都不像呢?
難道真的是整容成翟星的患者?
病號服讓他顯得很普通,腿間撐著帳篷的樣子很不堪。
寫再多淫亂的文字,她們也不希望他真是淫亂的。
“欠操的東西。”攻夢女開口驚人,這一刻,她彷彿和自己愛寫的渣攻合體了。
不過是寫點奶頭樂的消遣,平日罵名沒少擔,今天不如就把這罪名坐實了,用多巴胺償還乳腺增生的怒氣!
高潮是泄火的最好方法。
幾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在眼神交替間完成了合謀,像在泳池公共浴室碰頭那樣,沒感到羞恥,就當著陌生女人的面脫了衣服。
唯一的男人被蒙著眼睛,這間治療室就是女人洗澡的罪樂園。
她們各自挑選翟星身上最喜歡的部分,將他分食,饜足過後,收拾好東西便逃跑,都不想再見今天的共謀犯。
可小鎮只有一條公交線,她們還得並肩一程。
夜風吹散了高潮后的疲憊,誰都不相信自己把愛豆輪了,品味著他身上的異樣安慰自己。
“翟星怎麼可能跪著?”攻夢女煩躁地撥著打火機。
“他一點都不矜持。”受夢女癟了癟嘴。
“人盡可婦的東西。”女友粉把視線投向窗外。
“屁股大好生養!”泥塑粉嘿嘿笑著。
翟星不是她們幻想出來的那個人,他倒在夜風裡,門衛大媽把他搬上自己買菜推的車簍子,運回康復治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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