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蒸_高h - 第一零玖章兩相見-第一一零章 訴心意 (微h

窗外隱約傳來炮仗聲,書房裡很安靜,許彥卿拈支毛筆在宣紙上練字。
忽覺門帘一動,他脫口而問:“是誰?”許錦探頭進來稟:“二姨奶奶來看爺哩!”
默少頃,他語氣寡淡:“沒見我忙著麽?!”手未停,神情喜怒難辨。
要命!這是在趕人哩許錦撓撓頭一臉難色:“二姨奶奶要走麽?”
她膽敢就這樣走了,明就娶一堆姨太太回來。
桂喜抿唇微笑,搖頭,接過小翠手裡的食盒徑自入了房內。
“二老爺!”軟起聲地喚,卻見許彥卿蹙眉垂眼不理她。
她便乖覺得自尋窗前把椅坐了,把食盒放於香幾。這書房她未曾來過,遂好奇的四下打量,最醒目是個棗木紅漆的寬櫥,
整整齊齊堆滿各式書籍。牆上掛著名人山水字畫,掐絲琺琅香爐檀煙裊裊,另還有張黃花梨卷草紋矮榻,鋪著藕荷色仙鶴紋緞
棉被,及三兩同色枕頭。
火盆焰騰騰燒得暖,坐沒會兒,桂喜只覺得脊骨起汗,遂將斗篷解下搭在衣掛上。
她換了杏子紅襖裙,穿件雨過天青小襖,蟹黃灑花錦袴,襖子裹緊腰身,曲線蜿蜒,胸前兩團挺翹渾圓,顯得妖妖嬈嬈。
這是來勾引他的,許彥卿很自負的想,現才念起他這個人來,晚了。
清咳一嗓子,嗓音低沉:“許錦憊懶,甚麽阿貓阿狗都讓進。”
桂喜認真的想了想:“二老爺把我當貓兒也願意。”狗就算啦,她是狗,他不也是狗。
許彥卿筆尖微顫,最後一筆捺甩尾有些毛燥,索性擱下筆,端起手邊盞吃茶,邊道:“你來有何事?”
桂喜站起身,揭開食盒,端起那甌雞湯擺到他面前,又拿來筷箸和調羹,笑盈盈地:“早起時燉的雞湯,滋味又鮮又
濃,特拿來給二老爺補身子。”
補身子?他健碩精壯的像條活龍,能把她摁在榻上大戰三百回合。
語氣兒愈發不霽:“油湯黃膩,擱邊上罷。”拒接筷箸調羹。
桂喜自盛了一瓷碗兒,傍到許彥卿身邊來,拈勺舀一匙湯送他薄唇邊:“我把黃油撇了,二老爺吃口罷。”眼波春水流
轉,話里皆是討好。
勉為其難地吃了,一匙湯落腹:“差強人意!”
桂喜執筷挾起一片雞血:“二老爺再嘗嘗這個。”
“大失所望。”
送上一顆珍瓏雞心。
“心懷叵測!”
再一隻雞腿。
“來之晚矣!”
桂喜將雞肉剔骨送他嘴裡。
“不予置評!”
桂喜把湯肉不剩的甌兒復放回食盒,取來香茶伺候漱口,再拈一顆薄荷糖給他含著。
許彥卿享受著她溫順賢良地伺候,覷眼看她泛起嫣粉的頰腮,朱潤的嘴兒,誘人的身段,鮮活似朵盛綻的嬌花。
兩月前那贏弱蒼白,面容空洞,眼神迷離、心若死灰的小桂喜終是一去不復返了。
他唇角悄勾起一弧,甚好!
飽暖思淫慾,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身邊轉,他又被曠那麽久,不過一想,胯間原本惺忪大物騰的清醒過來,瞬間粗脹得
發疼。
桂喜擰了帕子來給許彥卿擦手,不經意與他視線相碰,心倏得抖顫,他的眸光幽深熾熱,怎地還有些發綠,極像一隻見著
肥美獵物而餓極的野狼。第一一零章訴心意(微h)
桂喜忽然起了怯,前趟恩愛還是在遙遠的京城,她原就受他不住,更況今時今日,遂垂眸輕聲說:“我先走了,二老爺記得
回房!”
就要去取衣掛上的斗篷,能逃一時是一時。
許彥卿似看透她的心思,冷笑一聲:“急甚麽,同女先生讀書識字已有數月,我聽聞你常偷懶耍奸,可是真的?”
“何時偷懶耍奸了?”桂喜睜大眼睛,有些委屈被誤會:“一直勤學苦練不曾懈怠過。”
許彥卿拈起毛筆,一面垂頸書寫,一面沉聲道:“你過來,告訴我這是甚麽字。”
是要考學了,桂喜走到他身邊,仔細看后回說:“是月圓花好!”
“這是四個字,你怎答五個?果然有憊懶!”
桂喜急忙更正:“月圓花好。”撇撇嘴兒,二老爺太嚴厲了。
許彥卿又寫四字給她認,桂喜此趟乖覺:“春水潺潺。”
“蓬門蓽戶。”
“桃源洞口。”
她忽然抿起嘴,小臉紅了紅。
“怎地?這麽簡單的字都不認得?”許彥卿蹙眉淡訓:“白學了這些日。”
桂喜經不得激,硬起頭皮道:“驢大肉莖。”
“看來還真見過識得。”許彥卿勾起薄唇:“再考你個容易的。”
龍飛鳳舞幾筆幾劃,一氣呵成。
桂喜瞧著筆劃繁多,端看半晌,有些羞澀地搖頭:“不太認得。”
許彥卿沒為難她,只道:“顛鸞倒鳳。”又問:“你可解它的含意!”
“不知呢!”桂喜眨巴著清水眸瞳,一臉虛心求教的可愛模樣:“二老爺教我!”
“好!”許彥卿得償所願,滿口答應,擱下毛筆,朝她清潤一笑,忽得伸長胳臂,一隻箍住她的蠻腰,一隻圈住她的膝
窩,微俯身一把將她輕鬆抱起仰躺在桌案上。
桂喜猝不及防,嬌臀兩瓣捱上桌面才驚覺,瞬間慌張起來,仰撐脊骨,手兒抓住他的肩膀,抖顫顫道:“二老爺這是做
甚麽?快放我下來。”
“你不是讓我教你顛鸞倒鳳?這就是在教你!”許彥卿嗓音喑啞粗濁,他一路忍到此時就怕嚇著她,現是忍無可忍,便
無需再忍。
掰開她的腿兒挾在自己腰兩邊,胯下一尾蟄伏青龍,早是蓬勃鼓脹的不行,硬挺挺隔著蟹黃灑花綢袴,自有主張地廝磨
那柔軟似棉的腿心。
桂喜能感覺到他那處的囂張跋扈,簡直灼燙強勢的令人喘不過氣來,忽聽“嘶拉”綢鍛開裂聲,二老爺竟等不及解盤花
扣,直接扯爛了衣襟,露出裡面一片紅肚兜。
綉著交頸戲水的五彩鴛鴦,被兩團渾圓綳成兩隻胖鴛鴦,奪目的香艷。
“還說不是來勾引我。”許彥卿哧哧黯笑,俯首吮咬她白膩的美人骨,軟嫩極了,在他嘴下綻開一朵朵紅梅,指骨拆解
肚兜的細繩兒。
“回房裡去!”她又癢又痛,呼吸熱亂,語不成調,覷眼看著二老爺也好不到哪去,拋卻平日里慣常的溫和儒雅,泛
起暗紅的顴骨,俊朗面龐浮起一抹狂肆,倒有些猙獰之色。
掙扎著使勁兒推他胸膛,卻被他錮住手腕按在桌面,不慎推倒一挖方硯台跌落下地,“哐當”一聲巨響。
“二老爺誒!”守在門外的許錦聞聲近前,不敢進,只隔簾詢問。
“滾!”許彥卿沉聲厲喝,待腳足響動如兔子般瞬間跳遠,他目光灼灼,緊盯住身下女人的眼睛,他一字一頓:“桂
喜,你還是不情願麽?”
大銅火盆里轟隆隆似悶雷嗡鳴,是下面獸炭燃燼成白灰,再受不住疊堆上頭新炭之重,倏然坍塌的聲音。
桂喜覺得自己心底某處也轟然坍塌了,渾身再沒一絲力氣,推拒的手兒交繞到他的頸后,示意他俯下頭來:“二老
爺”
她說:“我歡喜你!”
紅嘴兒主動親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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