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看到後面跟著鍾其玉,眼中這才帶著震驚。
他都快忘記這個女兒了,反正小的時候也沒給過什麼關愛。
這次生日他沒往那邊刻意通知,只是前幾天兒子回來的時候就說過鍾其玉不來了。
鐘響也沒想,不來就不來,最主要的是他兒子在就行了。
沒想到今天來了,還是跟著司家的人一起來的。
鐘響有種被打臉的痛感。
這時候乖巧跟在司燃月身邊的小姑娘似乎察覺到鐘響的目光,側過頭來,唇形無聲說了句生日快樂。
沒有叫爸爸。
平淡,疏離。
在說完祝福之後就將視線挪開,不再看鐘響,彷彿剛才只是一句客套。
倒是和司燃月說話的時候,態度親密,完全不是剛才的模樣。
鐘響心裡一動。
他一直都想和司趙兩家加深合作。
本來么,在鳳城就是被司家和趙家最為優秀,當這兩家結合后就更加無人可以匹敵了,所有的企業都巴巴的想和司予趙星禾扯上丁點關係。
這兩人這麼多年也就一個孩子,司燃月。
如果是那種大家閨秀也好點,挺容易哄的。
偏偏司燃月是個小惡魔,根本沒有人近得了身,如果一被她察覺到心有不軌。
打一頓還算是輕的。
後來司燃月又明顯更喜歡女孩子,鐘響想讓鍾其承去和司燃月套近乎的希望落了空。
就算是那時候,他心裡也沒想起過這個女兒來。
鐘響不待見這個女兒。
當知道是女兒的時候,就帶著懷了兒子的小三進了家門。
長久的遺忘之後,就成了日常。
今天才發現,鍾其玉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與司燃月關係很好,指不定是那種關係。
這是鐘響的意外之喜,果然還是自己的女兒貼心。
* 趙星禾挽著司予的手,帶著後面倆小孩走進內場。
主座的位置留了四個,給她們的。
就連鐘響都不敢坐。
“人來齊了。
”趙星禾看著滿座的人,很是滿意,開口的時候聲音清亮,“鍾總排場做的不錯。
” “不敢當不敢動,只要能讓來的人高興應該的。
”鐘響垂眸。
鐘響坐在一邊,包括鍾其承也在。
趙星禾看了鍾其承一秒鐘,很快就將視線移開。
就這一眼,放心了。
看鐘其承這傷的比司燃月重多了,現在臉上那淤青還有,不像是畫上去的。
額頭還貼著紗布,應該是被司燃月打破的。
一看到司燃月和鍾其玉進來,鍾其承憋著的一肚子的火。
但是鐘響不准他亂說話,只准在一邊坐著。
顯然,鍾其承還不知道等會兒自己會經歷什麼。
鍾其玉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即使有司燃月的陪伴,她還是不免緊張。
司燃月看出來她神態有些僵硬,一摸背在裙子後面藏著的手,指尖有點抖。
“別怕。
”司燃月將放在鍾其玉身上打量的目光一一都白眼回了回去,體貼的將座位拉開,又將鍾其玉的裙擺整理好后才開開心心地,“可以坐了。
” 一坐下,她就將鍾其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牽著。
鍾其玉一驚,抬頭望她。
司燃月不自然道:“我這是怕你怯場,所以暫時給你依靠一下。
” 鍾其玉臉色粉潤,不再咬唇,肩膀放鬆下來。
有了司燃月的鼓勵,她果然好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也不想放開司燃月的手,只想讓她一直一直這麼牽著。
司燃月對鍾其玉的照顧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小心翼翼地,虔誠的,彷彿是騎士在對待著自己心愛的公主,那種呵護誰都能明白。
沒有人再敢輕看鐘其玉一眼了。
鐘響更加覺得喜不自勝。
等到鍾其玉嫁給了司燃月,自己就名正言順的可以讓自己事業更上一層樓……至於兒子受的傷,就當委屈一下了。
“對了,還不知道二位的名字。
”鐘響之前說的時候趙星禾沒有回答,所以鐘響只好又問了一遍。
“司予。
”響起的女聲清冷而鎮定,忽然讓全場人為之寂靜,“這是我太太,趙星禾。
” 鐘響臉上的神情頓時就凝固了。
誰不知道趙星禾和司予的名字?! 這兩人擺明了就不是,卻拿了這兩個名字來糊弄人。
鐘響想著,這鳳城只怕也不會有人能夠來冒充這兩人的名號,再大的膽子都不夠。
更何況趙星禾和司予的女兒還跟在後面。
這肯定是 被授意了。
鐘響懂了。
雖然趙星禾和司予本人到不了現場,卻想到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是吧?! 他臉色一冷。
“真巧,沒想到是這個名字,剛才失禮了。
”鐘響只好對著趙星禾舉起杯,“趙總和司總會玩。
” “擔不起。
”趙星禾懶洋洋地搖了搖手指,“誰讓你當面說趙總司總的?” 據猛男給自己快速科普的知識來看,多年後的司予改行做了外交官,而自己也緊隨其後,妻唱妻隨。
但背後的投資產業也沒有停止,大部分交由趙家打理。
由於要避嫌,還有就是因為趙星禾不喜歡被人叫什麼什麼總,她可沒什麼霸總情節。
鐘響這一聲就顯得很故意。
鐘響笑著道:“又是我鍾某多嘴了,既然是那邊派來的人,不知道趙小姐知不知道為什麼貴公司說是要叫停商業廣場的合作?” 司予給趙星禾倒酒,趙星禾端了杯慢慢的晃:“啊,就是不想做了唄。
” 她們確實有這麼任性的能力,但鍾家可沒有。
投資說撤就撤,違約金分分鐘都能賠上。
鍾家就是要大出血了,換成小點的企業,分分鐘宣告破產。
再加上之前的股市異常,只可能是這兩人所為。
鐘響眼裡有狠勁。
司予不用說話,只用照顧好趙星禾……讓她別太氣著自己就行。
要不把這小祖宗哄好了,今天在這把場子掀了都有可能。
司予不怕場子倒了,她就是怕趙星禾氣壞身體了不好。
趙星禾喝了口酒,視線終於放到鍾其承身上。
嘖。
長得也沒多好看啊,還是咱家小鍾可愛。
“這是誰啊?”趙星禾明知故問,“看看這小臉蛋,被誰打了?還是鍾總教訓孩子?” 被誰打了? 打人的那個就坐在你邊上還好意思說?! 鐘響差點給氣壞了。
當時看到鍾其承這樣回來,自己心痛都來不及。
後來又知道是司燃月打的,只能把這個氣暫時咽下去。
鐘響:“沒什麼,孩子調皮自己摔的,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
” “那摔的挺慘的,你看看我家這個。
”趙星禾憐愛的將司燃月招過來,又是摸頭又是摸鼻子,然後捏捏臉,“你看看我孩子這完美的臉蛋變成什麼樣子了?寶貝啊,你這臉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