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嫌晚 - 18. 失控 ★ (1/2)

溫朔才剛踏入房內,就聽到了專屬徐究東的手機鈴聲,發尾還低著水,仍快步上前按下通話鍵。
「喂?」
對面的那人在聽到他的嗓音后,苦澀哽在喉間,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好了。
撥通電話后,徐究東才意識到溫朔是他的假想情敵,卻又是他最為依賴的人。
如此自相矛盾的情緒交織著,腦袋一片紊亂,最後只能怔怔的說了句,「過來陪我。」
是命令是懇求,他現在真的很難過,痛徹心扉的快喘不過氣來,所以他需要溫朔,那對他無止盡的包容和溫柔。
果然過沒多久,他家的門鈴響了。
關沁從昨日開始就不在家,她和好不容易能見到面的大學閨蜜們北上旅遊去,直至週日晚上才會回來。
現在家中只剩他一人,因此徐究東撐起身子,拖著沉重步伐去替他開門。
溫朔一進門,就瞧見了他雙目通紅,面上佈滿淚痕的憔悴樣,趕忙拉著人至沙發上坐下。
他蹙眉關切問,「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嗎?」
徐究東這一聽眼眶又紅了,哽咽道了句,「是你。」
溫朔覺得莫名其妙,困惑問,「你在說什麼傻話?」
「蕎茵說了,你是他的白月光,她說她喜歡你??」酒精正逐漸發酵,徐究東開始無理取鬧。
很鬧,鬧到溫朔想丟下他回家了。
儘管他不斷解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讓他冷靜過後先去問個清楚,再來判斷姜蕎茵話語中的真假。
但情緒已瀕臨最低臨界點的徐究東,壓根兒聽不進長篇大論,就是不斷責備溫朔。
「誰讓你長這麼帥,那張清冷的臉光擺在那就很有殺傷力,怪不得連蕎茵都喜歡你??你敢說這不是你的錯?」
溫朔面無表情的拍著他的肩,唔唔嗯嗯敷衍。
究竟這是誇他還是損他,溫朔已分不大清楚了,反正先應付過去再說。
哄了一陣徐究東總算肯上樓,還讓溫朔將啤酒帶上去,原本想拒絕但怕對方又鬧,只好順從。
當溫朔好不容易將人抬入房裡,丟至床上,這廝又起來繼續鬧。
溫朔溫聲安慰,「你現在得先睡一覺,醒來後腦袋瓜清醒了,我們再去找姜蕎茵問個清楚。」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我已經不稀罕她了。」徐究東繼續嚷嚷,「我要喝酒,拿給我。」
溫朔將他壓回床上,「乖,我去拿熱毛巾幫你擦臉。」
說完不待徐究東反應,便去浴室拿了一盆熱水進屋,所幸他依舊躺在床上沒再胡鬧,溫朔稍稍鬆了口氣。
坐至床沿將毛巾擰乾,溫朔動作輕柔地替他擦拭臉。
微微蹙眉,這還是第一次瞧見他哭成這樣,看來是真的很傷心。
溫朔不禁有些欣羨姜蕎茵,竟能讓徐究東如此上心。
但溫朔比較相信這其中有所誤會,因上次的四人出遊,他清楚的瞧見了姜蕎茵眼中對徐究東的喜歡,那份真切是假不來的。
所以待明日冷靜下來后,再去問個清楚興許就無事。
不自覺地嘆氣,他究竟要為這竹馬操多少心才行。
於是他有些不悅的捏了捏徐究東那泛紅的鼻子,「我還是有點喜歡你的,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放閃。」
驀然,他的手腕被徐究東抓住,溫朔的心微微縮緊,該不會是被聽見了?
只見徐究東坐起身子,睜開迷濛雙眸直直盯著溫朔,半晌才道了句,「朔,陪我喝酒嗎?」
溫朔:「??」
雖然還好沒被他聽見,但怎麼一醒來又想喝,他好無奈。
「不行,快睡。」
徐究東不理他,逕自起身拿起桌上啤酒,打開后又是猛灌。
溫朔趕忙上前奪過酒罐,「別再喝了。」
徐究東側眼瞧他,忽地勾起一抹笑,「要喝嗎?」
溫朔搖頭,「我才不喝,你也別??」
他的話還未道完,徐究東早已奪過他手中的啤酒,灌了一大口后,按住溫朔的後腦勺,趁他還未能反應過來時覆上他的唇,硬是將酒灌入口中。
溫朔被他瘋子般的舉動給愣傻在原地,一時之間無從反應只能被迫吞下。
酒精的氣味嗆的他直咳,推開徐究東後手背按唇,眼中浮現怒氣,「你在做什麼?」
徐究東沒回答,好整以暇的又喝了口酒,他的動作極快,再次捏緊溫朔的下頷,以同樣的方式又將酒餵進他口裡。
這一次他不著急退開,反之將舌頭探入溫朔的口中,找到了他的舌後捲住,粗暴地磨蹭他的唇瓣,吻的深入,吻的急切。
溫朔腳步后移想逃離,卻被他緊緊壓住後腦勺,幾乎是動彈不得。
他被吻的頭昏腦脹,呼吸都快顧不上來,抬起手無力的推了推他,徐究東這才稍稍分開讓他能重新調整呼吸。
徐究東勾唇壞笑又問了遍,「確定不陪我喝酒?」
溫朔不敢回答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乾脆選擇沉默。
「沒關係,我也不想喝了??」徐究東指腹摩挲著他紅腫的唇,嗓音低啞如暮鐘,在他耳邊呢喃,「反正是夢,我們不如做點更有趣的事。」
溫朔聞言驚愕不已,他這是以為自己在做夢?是有多欲求不滿?而且ーー
「等等,徐究東你清醒一點,這不是夢,我也不是姜蕎茵,我是??」
徐究東將食指放在他的唇上,截斷了他的話語。
「我當然知道你是溫朔??」他俯身在他的耳側落下一吻,「我的夢裡只會出現你沒別人,所以上次未完成的事,我們繼續吧。」
溫朔聞言更是震驚,他是否聽錯什麼了?徐究東竟把他當作夢裡的意淫對象?
是從何時開始的?莫非這就是他近日逃避自己的理由?
但??為什麼?
溫朔咬著下唇,他不敢去想那個答案,於他來說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是不會成真的夢,所以當即立斷的扼殺了那個答案,不留餘地。
「究東,你清醒點。」溫朔使勁推開他,不希望彼此間留下這份傷害。
「我很清醒。」徐究東見他愈是抗拒,心裡的野獸更為嗜血。
掙扎間他們倒卧床上,徐究東將人困在身下,更加肆意妄為。
俯身咬住他的頸側,力道有點重,溫朔不禁喊了聲疼。
聽見他喊疼,他便伸出舌輕輕舔拭,惹得溫朔一陣輕顫,不禁發出悶哼。
徐究東眼神一沉,每停留之處就是一陣咬,不輕不重卻讓溫朔敏感的只想推開他。
「唔,別這樣??」
溫朔的呼吸逐漸轉重,他眼尾通紅,雙眸濕潤迷茫,在徐究東這頭狼的眼裡,更是視覺上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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