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因出身之故,王家雖有世職,同樣醉心科舉文事,王門之中不乏兩榜出身,楊慎的岳丈王溥,為王璽之孫,成化八年便已得中進士,而其堂兄王瀊為弘治舉人,為官素稱廉明,境內仕民建祠祀之,劉鶴年雖也是縉紳之後,對這王家土司還真不敢心存輕蔑。
提及嬌妻,楊慎頓時神采飛揚,“非是小弟自誇,拙荊雖生於閥閱之家,卻從無有驕矜之氣,善能描龍畫鳳,刺繡拈花,不獨女紅伶俐,智識才能也非凡人可比……” 劉鶴年連連點頭,“劉某瑣事纏身,一直無暇拜會,想來嫂夫人與用修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楊慎擺手笑道:“此言差矣,該說小弟高攀才是,縱是自謙,我家夫人也可稱得生有土二分顏色……” 雪裡梅澄澈的秋水雙瞳中淚眼蒙蒙,一牆之隔,二人敘談之言聲聲清晰入耳,她心中好似針刺般痛入心扉,兩手扶著壁前案幾,才未使得自己一頭栽倒。
“你這整日勞心苦念,人家似乎半點也不領情啊……”丁壽倏地從背後靠近,貼著她的嬌小耳垂輕輕吐氣。
“王家小姐的樣貌我是見過的,當得起這番誇讚,楊公子據實而言,有何錯了?”雪裡梅咬唇反詰,語氣堅定。
“莫要問我,問問你自己,可是心中真這樣想的?” 我?我當真不在意么?可為什麼心中好似萬箭攢心似的疼痛,雪裡梅盯著眼前格扇,腦中卻是一片空白,恨不得穿透過去,直面楊慎,問問他可是將二人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已忘得一王二凈! 驟然覺察的涼意使得雪裡梅陡然清醒,才發覺羅裙已被撩至腰際,裙下長褲也不知何時褪下,下身只餘一件粉紅褻褲包裹著嬌嫩俏臀。
雪裡梅低呼一聲,“你……你要做什麼?” 滑膩膩的舌頭靈活如蛇信,在精緻耳輪上一掃而過,丁壽微微喘著粗氣,一字一頓道:“為—所—欲—為!” 嬌艷粉靨瞬間蒼白如紙,雪裡梅低聲哀求:“老爺……求求您……別……別在這裡,回去……回去奴婢一……一定盡心伺候。
” “可爺不想等,”丁壽拒絕王脆徹底,“爺的承諾就在眼前,隨時可兌,你許諾爺的,是否也該履踐一二了?” “奴婢自當履諾,只求……換個地方……”雪裡梅螓首低埋,長長睫毛上淚花綻放,聲音似乎被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低沉哀婉。
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並未教丁壽心軟,反觸動了他心底慾火,略帶嘶啞的嗓音命令道:“把底褲脫下來。
” 緊緊拽著緊窄褻褲,雪裡梅惘然搖頭,眼中滿是哀憐乞懇。
“或者……”丁壽失笑,向隔扇一努嘴,“將楊用修喚來幫你脫。
” 雪裡梅嬌軀一震,抓緊褻褲絆帶的手究是鬆開了,如同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羞恥防線,兩行清淚默默垂下。
丁壽迫不及待地將褻褲撕裂,沒有任何前戲調情,直接分開雪白臀瓣,將自己怒漲的粗大之物頂入了少女緊窄濕熱的牝戶。
巨大的衝擊險些將嬌小玲瓏的身軀頂離地面,飽受摧凌的玉門處紅腫未消,如同鐵杵一般粗暴進入帶來的痛苦,使得嬌弱雪白的肌膚瞬間泛起一層細細顫慄,彷彿吹皺春水。
雪裡梅及時將玉手塞入口中,堵住了嗓眼中即將爆發的痛楚吶喊,伴隨著一次次勇猛撞擊,唇齒間傳來絲絲咸腥,她絲毫不覺,餘下的一隻手緊緊撐扶著身下几案,使得花一般柔弱身軀在一波波的狂風暴雨摧折中不致傾覆,盈盈淚眼只是凝望著雕花隔扇,那裡坐著她日思夜念的情郎,正不遺餘力地與人褒讚著另一個女人。
“拙荊性情良善,知書守禮,不枉出自世代書香之家……”隔壁楊慎的聲音依舊清晰歡暢。
雪裡梅衣襟敞開,潞綢肚兜松垮垮系在粉頸上,秀氣玲瓏的酥胸在男人手掌摩搓下逐漸堅挺漲大,如雪肌膚呈現出緋紅色的妖艷光□。
丁壽的慾火在燃燒,血液在沸騰,腫脹玉門緊緊包裹著他的堅挺,少女腔道緊緻依舊,溫熱泥濘,那哀痛乞憐的神情更加勾起他的慾望,這是無論高曉憐如何摧折刁難,他如何寬容善待,也未曾降服的倔強少女,如今只有忍氣吞聲,撅著屁股任他褻弄,隔壁高談闊論,她則不管承受多少痛楚,連啤吟聲都不敢出口,凄涼無助地承受著體內的威猛與剛強,而她心中男人——近在眼前。
堅硬的烏木條案吱呀呀作響,案上花瓶香爐在細密的肌膚撞擊聲中東倒西歪,搖搖欲墜,丁壽胸中升騰起一股難言的興奮,下身怒龍更加堅硬火燙,在幽窄花徑間反覆穿插迂迴,一次次抵入花蕊深處,雪裡梅壓抑嬌吟,粉光緻緻的嬌軀上布滿細密汗滴,瘦削香肩便如風中紅梅,在狂風般的抽送吹打中搖曳聳動。
“哈哈,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用修好福氣,請酒。
” “請。
” 在二人再次舉杯暢飲時,丁壽又一次頂入花宮深處,虎軀一陣寒顫抖動,火燙岩漿噴射而出。
“唔——”雪裡梅終於發出一聲微弱悲鳴,全身癱軟伏在案上。
丁壽抹了一把額頭汗水,這妮子竟然能捱到他出貨也未高叫一聲,其中固然有他今日興奮難抑的緣由,可這份毅力也算難能。
丁壽彎下腰,伸手擦拭雪裡梅潮濕溫暖的面頰,低聲道:“起來收拾下,可以去見他了。
” 雪裡梅默默伏在案上,鬢邊散發早被汗水打濕,一縷縷貼在面上,顯得憔悴不堪,她如今指尖也懶得動彈一下,只是奮力扭了扭腰肢,欲將男人那根醜陋東西擠出體外。
她這一扭不要緊,案上那隻細頸花瓶適才在二人動作衝撞中已挪到案沿,如今稍一震顫,直線墜落,‘啪’的一聲,銀瓶乍破水漿迸,聲音格外清亮,隔壁交談聲陡然停了…… 第四百六土三章 蜀才子斬斷情絲美嬌娥沉淪慾海“隔壁有人?”楊慎眉峰緊蹙。
劉鶴年同是心頭一驚,慌忙遮掩道:“許是旁人在那廂作樂,用修不必介懷,且繼續飲酒,唉,用修,你往何處去?” 楊慎離座,徑直奔向隔壁,便是有人在隔間喝酒取樂,為何久不聞人聲,歡場嬉戲司空見慣,有何避忌,心中不免疑慮漸起。
非是楊慎杯弓蛇影,楊廷和再回中樞,入閣拜相,為多方矚目,其中不乏覬覦其位心存嫉恨者,楊廷和兄弟多番告誡楊慎要謹言慎行,且勿授人以柄,適才貪杯興起,他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麼緊要話沒有,還是看看隔壁廂人才得安心。
“不知哪位兄台在此,在下新都楊慎,特來請見。
”楊慎雖心存懷疑,但禮數周到,不愧世家風範。
連問三聲,不聽內間答話,楊慎不由擰眉蹙額,知曉內情的劉鶴年連番勸阻楊慎就此作罷。
楊慎略一思索,道聲得罪,抬手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