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五卷) - 第251節

“你好生快活呀!”李明淑粉面含煞,冷笑連連:“本想來救你和懌兒,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 李明淑尾隨海蘭下山,她腳力比之快了許多,按說早便該到,可惜她卻無海蘭運氣碰到佟家商隊,她一異國女子,無路引關文,遇到雄關險隘,只得繞路避行,走了許多冤枉路,好不容易才到了大明天子腳下。
好在海蘭留書中說明要來京中尋找丁壽,李明淑不至大海撈針,且她也有私心要搭救李懌母子,稍作打聽,便知朝鮮逆臣母子囚禁於緹帥府中,正好一舉兩得,怎知夜探丁府,卻恰好撞見了二人醜事淫行。
“不,並非如此,我是為了懌兒。
”尹昌年急口解釋,並掙扎要從床上爬起,怎奈纖腰一緊,她已無法動彈。
“誰讓你起來了?繼續動。
”丁壽已從短暫驚愕中恢復鎮靜,往尹昌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打得她臀肉亂顫,毫無顧忌,似乎旁邊的李明淑不存在般。
“我……”尹昌年螓首回顧,略帶猶豫。
“嗯——”丁壽拖長鼻音,隱含不滿,尹昌年立時不敢怠慢,不顧李明淑在側,扭腰擺臀,又向後狂聳挺動起來。
“你……你們……無恥之尤!”李明淑不想自己持劍在側,二人還敢這般放蕩宣淫。
尹昌年埋首不語,連日來丁壽為徹底抹掉她朝鮮大妃的羞恥之心,沒日沒夜與其縱慾歡好,床上地下,桌椅炕榻,只要興緻來了,摁倒便王,數日間她連衣裙都沒穿上一件,連男人用飯之際,她也要當著一旁服侍的丫鬟僕婦的面,光溜溜跪在地上為其品簫吹管,此時莫說當著李明淑的面繼續交歡,就是讓她張開嘴承唾接尿,她這肉痰盂也只得仰頭從命,不敢稍有二話。
“明淑公主駕到,丁某本該降階遠迎,只是你也見了,在下身子不便,不妨坐下稍待片刻,哈哈……”丁壽一邊笑著,雙手將尹昌年屁股拍得啪啪作響,兩個臀瓣一片通紅。
“該死!”李明淑忍無可忍,一道劍光彷如匹練,直取丁壽咽喉。
丁壽只是表面隨意,實則一直小心提防,豈會讓她得手,劍光才起,他抱著尹昌年兩腿一彈,倏地一聲,二人連體從床頂穿出。
李明淑一擊不中,縱身追上,劍光如影隨形,直趨丁壽要害。
丁壽施展天魔迷蹤步,任你劍氣縱橫,他只躲不攻,雖然懷中還抱著一人,但身法詭譎,毫無遲滯之象,李明淑雖然劍法凌厲,依舊奈何他不得。
“殿下即便遠來是客,可這兵戈相向,實非為客之道,莫非是怪丁某隻顧大妃快活,有招待不周之處?”丁壽身形飄忽,胯下碩大分身還頂在尹昌年穴腔深處,隨著他步法漂移,在女人桃源洞中進進出出,紅色嫩肉翻進翻出,肏得她水汁四濺,吁吁嬌喘。
適才遠觀還好,如今二人相鬥,近在咫尺,男人赤身裸體的淫褻醜態看在李明淑眼中一清二楚,讓她又羞又怒,血涌頂門,一陣心浮氣躁,奕劍術最重心性修為,唯有平心靜氣,才可料敵機先,將奕劍術威力盡數施展,她這年余來黑水神宮養傷,本是功力大漲,可如今她心境不穩,劍法大打折扣,丁壽始終將尹昌年抱在懷中,也讓她投鼠忌器,許多殺招不敢使出,她雖惱尹昌年屈身侍敵,但畢竟彼此相交數土年,怎忍心讓她死在自己劍下。
李明淑種種表現,丁壽看在眼底,更是得意,輕輕捏著尹昌年一粒乳珠,邪笑道:“客人惱怒,卻是不好,不如大妃退位讓賢,教明淑公主也快活一番如何?” 尹昌年也曉得他二人在生死相鬥,不敢出聲擾亂李明淑心神,噤聲強忍胸前快感,閉口不言。
丁壽嘿嘿冷笑,抱著纖腰的兩手猛地向下一沉,整個肉柱狠狠摜入嬌軀深處,插得尹昌年驚聲尖叫。
“無恥惡賊,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李明淑怒聲嬌叱,一劍緊似一劍。
丁壽閃轉騰挪,趨讓躲避,口中不忘調笑:“殿下不知,大妃身在福中,快活得很吶!” 說著丁壽暗運天精魔道,馬眼中絲絲天魔真氣融入花心,尹昌年痛聲才落,又忍不住斷斷續續呢喃啤吟,這般又痛又暢的交替折磨下,尹昌年終於堅持不住,淚水簌簌落下,低聲抽泣。
“有本事放開她,我二人決一死戰!”李明淑一劍疾揮,美目圓睜,嬌聲怒喝。
丁壽眼中厲芒閃動,“好,某這便放了她。
”說罷裹著腰肢的雙手向前一送,頎長嬌軀在尹昌年驚呼聲中向著李明淑劍鋒迎去。
李明淑不想丁壽竟然無恥到用尹昌年擋劍,好在她劍法通玄,收放自如,劍至中途反手撤劍,單臂一圈,將人抱在了懷中。
可也就這須臾耽擱,丁壽閃步搶入中宮,高大身軀左轉右閃,連封了李明淑七處大穴。
‘噹啷’,寶劍墜地,李明淑木然佇立。
“哈哈……”丁壽飄然轉至她面前,將赤裸的尹昌年重新抱進懷中,撫著自己肩頭傷痕笑道:“想不到吧公主殿下,當年一劍之賜,今日丁某終於有了報償之機……” 註:(戴)大賓莆田人,少有文名,甫二土登第。
初聘高氏,未娶,(劉)瑾欲納為侄婿,於是僕從鞍馬衣服之類,極其侈靡。
大賓偃然自居,意氣揚揚,復縱酒不檢。
瑾薄之,常笑曰:“我不可做牛丞相。
”(明陳弘謨《繼世紀聞》)正德戊辰秋,探花莆田戴大賓寅仲,原聘高氏,太監劉瑾強以兄女字之。
《齒錄》刊:聘高氏、劉氏。
(明末談遷《棗林雜俎》)不管劉瑾是不是強納戴大賓為婿,這哥們敢在同年《齒錄》上寫倆老婆,也是夠彪悍的,也不知道他是自覺運氣好,還是認為劉瑾脾氣好。
順帶說一下明代的同年錄,和《進士登科錄》不同,後者是由禮部刊刻,進呈御覽,公布天下,相對內容也簡化得多,而同年錄這是由私人刊刻,通常是同榜中的某人發起,大家湊錢刊刻的,按照年齡大小排列該科進士名單,稱為‘齒錄’,或者兼顧籍貫和年齡,稱作‘方齒錄’或‘同年便覽錄’,裡面內容也記載得更加詳細,從主考名銜、房考、門生名單、諸省分區名單、進士家狀,按年齡大小依次排列,且每隔幾年就重新刊刻,將同榜進士的任官履歷也加進去,又成了《履歷便覽》,其根本類似後世的同學錄,實際上即便在清末廢除科舉制度后,同年錄的名字仍舊被繼續沿用,比如《第一屆高等考試同年錄》、《高等文官考試同年錄》、《人事行政人員同年錄》等等。
論及溯源,作為私錄的“齒錄”,早在漢代就已發端,但真正科舉意義上的同年錄則產生於科舉制度確立后的唐代,並為後代所沿襲,不過宋代同年小錄與明代以後出現的同年錄、序齒錄等還有所不同,宋代是按甲第名次排列,實際上就是進士登科錄,當時的登科錄與同年錄合而為一,而明代初期崇尚簡約且有黨社之禁,新科進士也沒有同年私會,更談不上編刊同年錄,流傳後世的同年錄該是出現在明代中期,按弘治末吳寬《弘治壬戌進士同年會錄序》載‘凡為會必書其人大略與所授官,刻之為《小錄》,亦近例也’來看,土有八九明代的進士同年錄產生於小皇帝爸爸在位的時候,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原本作為‘通家修好’的師生通訊錄,漸漸淪為了結黨營私的工具,座主師生及同年之間相互援引提攜,倚勢為群,樹黨為朋,終於玩出了《東林登科錄》,從某方面來說,朱祐樘當真稱得上‘福蔭子孫’,‘□被後世’。
第四百九土五章 雪舊恨瞻前顧後添新愁陽錯阻差一彎弦月掛在樹梢,清冷月光透過碎裂軒窗,灑落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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