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玥:「治軍之道你是不是學過?」廖化:「沒有。
我只是今天看到了我們這群人的毛病,所以有感而發罷了。
」張玥笑了笑:「不是輸了就是全都錯了。
其實輸贏不過是事先準備,和事後的運氣罷了。
你去裡屋換身衣服,把你這身黃衣服燒了吧。
」廖化點點頭於是往裡屋去了。
街上的官兵已經大致上把各個主要道路上殘餘的黃巾肅清。
而一些小街上的黃巾依舊在亡命的奔跑著,可大多的時候往往是跑了沒多遠就被官兵攔住一通砍殺。
在薊城西北的狗兒巷,這裡因街道狹窄而得名。
這裡也是很多南下的胡人和北上的客商居住的地方。
此時狗兒巷內,一間小草廬外院子的空地里一個一身綠袍紅臉長髯的漢子正在輕輕捻著鬍鬚讀書,似乎外面的事他毫不關心。
這漢子就是後世將他取代姜尚,(姜呂望,姜子牙)成為武聖的關羽關雲長。
關羽讀著書,此時騷亂已經蔓延到了狗兒巷內。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打砸之聲,關羽一皺眉毛於是趕忙放下書提劍走了過去。
他一出門,此時狗兒巷內已經到處都是被嚇得昏了頭的黃頭巾們在四處殺戮。
關羽凝眉細看這些人,心裡滿是蔑視與憤怒他先是一劍砍倒一個正在發瘋一般揮舞著斧頭的黃巾兵,又兩劍逼退了來人。
關羽一人橫行於狗兒巷以至於這二三百潰兵被關羽嚇得連連後撤。
關羽看了看那群潰兵,不屑的冷哼一聲。
就在此時忽然從背後的牆角竄出一人猛地揮刀而來,關羽以劍鞘一擋,而後輕鬆的一箭割掉了對方的頭。
關羽彎腰撿起那人的腦袋,對那群潰兵問道:「你們誰還想試一試?恩?」關羽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聽在那群潰兵的耳朵里就好象是洪鐘大呂一樣讓人振聾發聵。
地祉發布頁 4V4V4V點COM4 v 4 v 4 v . c o m 開什麼玩笑,畢竟是這伙幾百潰兵的千人長,居然就這樣像是一隻雞一樣就輕鬆宰殺了。
潰兵們一個個戰慄不安的看著關羽,他們瑟瑟發抖的模樣讓這位美髯公不由得冷笑連連。
關羽:「好些鼠膽狗賊,就這樣也想造反?去吧,我今日就饒你們一命各自回家去吧,滾。
」他的話起先還讓這些潰兵不可思議,但聽到了一個『滾』字他們才一個個如夢初醒的各自逃走了。
林中的我們依舊被劉虞的兵士追趕,雖然此時劉虞已經開始平叛,但似乎他們依舊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我們在林間拚命的奔跑著,不時有箭射在我們身邊的樹木上的「咚咚」聲。
領隊的方虞侯大叫道:「追,不要讓他們跑了。
大人有令,男的全殺,女的留下。
追,追,快追。
」我們開始越跑越慢,已經有一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嗓子里火辣辣的幾乎要冒出火來,眼前也是冒著金星。
其他那些男人的情況似乎也並好不了多少,一個個都搖搖晃晃的跟著。
畢竟穿著厚重的盔甲奔跑也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我們越來越慢,後面的騎兵繞到我們面前逐漸的將我們包圍了。
方虞侯笑了笑說道:「哈哈,沒路跑了吧。
蘇雪凝你還真是肌若凝脂啊。
這樣你給爺們兒們脫下你的衣服,讓我們瞧瞧你那對大奶子。
興許我們還能讓你痛快痛快,你說好不好啊?哈哈哈」方虞侯最後放肆的大笑,引起了他手下那群兵痞的響應。
放肆的笑聲從那一張張無恥的嘴中發出回蕩在林間。
我怒喝一聲:「住口。
」方虞侯:「如何,蘇大小姐。
」我怒目而視,可那群騎兵卻也不含糊一個個拿出獵弓瞄準了我。
我:「我留下,你放他們走。
」方虞侯一聽點點頭,一臉淫邪的笑著說道:「是啊,我當然要讓他們走了。
不然還留他們看咱們做的好事嗎?」蘇飛大怒道:「小姐,你不要和這種渣子說話。
我掩護你殺出去。
」蘇飛這句話說的都上氣不接下氣,很顯然其它人也是在勉強撐著這最後一口氣。
就在我幾乎陷入絕望的時候,忽然遠處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傳來。
一個方虞侯手下的士兵對他說道:「大人,是不是刺史大人來了。
」方虞侯一聽不由有些喪氣地說道:「來得倒是時候。
你去帶人迎接一下。
」方虞侯說完頭也不回,可他卻看到了轉身要走的士兵大大的瞪起來眼睛看著忽然黑下來的天。
方虞侯心說不妙,可才一抬頭只見張飛的大黑馬已經從他的頭頂凌空而過,一個鋒利的槍尖正中他的眉心。
「嘭」的一聲方虞侯應聲倒地,四周的騎兵被這突然而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原本他們朝內的面孔紛紛轉過頭來。
我一看一柄柄長弓落下,趕忙一劍砍斷了一個騎兵的馬腿,那匹馬禁不住痴痛轟然倒地。
我則一步趕上去殺了那個騎兵,開始揮舞著長劍在他們紛亂的人馬中拼殺了起來。
我身後跟著蘇飛,他不停地彎弓搭箭射掉遠處瞄準著我的弓箭手,有時還直接用箭去捅去扎。
我和蘇飛的戰鬥也讓曹家眾將和張飛越戰越勇。
漸漸的蘇桐大哥也帶著千餘人感到,情勢已經成了我們一邊倒優勢。
我和蘇飛面前的敵兵被殺散了,蘇飛的肩膀也好像是斷了一樣癱軟了下來。
我則因為身體的忽然放鬆摔倒在地上。
這次張飛沒有來扶我,他看著蘇桐大哥策馬前來,只是說道:「蘇大哥,這裡就有靠你了。
我還要去救我家妹子。
然後救我們張家。
」張飛的話中充滿了陌路人一樣的客氣,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然而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蘇桐大哥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原由的,所以他也並沒有阻攔張飛,只是將我扶上他的馬,自己則是在下面給我牽馬。
此時已經入夜,清冷的月光,恰似張飛剛才那句冷冰冰的話,蒼白而又冰冷。
我坐在馬上看著這無情的月光,回想著最近一次次書信的泥牛入海,以及他的轉身而去。
我想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幫我了吧。
我是不是明天要和他問個清楚? 蘇桐大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低著頭似乎有些心虛的說道:「其實張飛的父親最近給義父說,你們的婚事就此作罷了。
原本明天就是他和他表妹夏侯蘭的婚期。
過去張飛不同意,被關在家裡。
現在看來他是同意了。
」聽到蘇桐大哥的話,我並沒有哭鬧,但卻流著淚點了點頭,有些木訥的哦了一聲就任他牽著馬前行。
張飛娶了夏侯蘭,也許過不了幾天父親就會催促著我嫁到洛陽去吧。
算了,算了,身為三公之女享受了這個時代一個窮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門閥之女的生活就要盡到責任,這一點還真類似於現代英國的皇室啊。
我們逐漸離開了森林,外面廣袤的草場被照的銀白一片。
而在這銀白色的原野上我們是那麼渺小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