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飛正在焦急著急時,他面前密密麻麻的陣型正在鬆動,潰散直到分出了一條大路。
蘇桐大喝道:「張家兄弟我來助你。
」說著一柄馬槊飛出直接插翻一將,隨後他一箭又射翻一人。
八人中少了兩個張飛瞬間騰出了手腳,也趁著這幾人慌亂之間挑死一人。
正當幾將還要再撲上來纏鬥的時候,蘇桐大喝一聲:「你們主將張梁已死。
」這一句話蘇桐並沒有刻意加大聲音然而卻清晰的傳到所有黃巾軍將士們耳中,他們不可思議的你看我,我看你。
就在他們游移徘徊之間,他們前方的中軍在一陣哭嚎聲中潰散了。
原來是蘇泉一看張梁已死大旗已倒於是便領著蘇家土二將剩餘的八人傾巢而出將那些因為痛失主將的黃巾軍立足未穩,軍心渙散的時候打得一敗塗地。
這情形看在了原本顫抖張飛的那幾個黃巾軍將領眼中,他們自然是知道兵敗如山倒的道理,此時如果不跑那麼就只能等著自己丟掉自己的大好頭顏了。
將此事看在眼裡的自然不止是這幾個人,還有藏在不遠處阻影中的劉虞。
劉虞從看到張梁被殺就從他阻郁的臉上浮起一抹戲謔的冷笑。
劉虞淡淡的說道:「原來自稱天神下凡的張梁也不過如此。
傳令全軍隨時準備截殺張梁殘部。
不可使一人漏網。
如有徇私情放走一人者立斬。
」張梁軍潰散了,就好象一捧鬆散的沙子散落下來。
原本的他們只要推到安全的地方也不是沒有重整旗鼓的可能,但此時幽州刺史劉虞的截殺就完全終結了這一幻想。
張梁的黃巾軍各個頭戴黃巾身穿黃甲,遠遠看起來土分顯眼。
他們只要聚集一個上土幾個人停下腳步,一定會被屋檐上的弓箭手射殺,被騎兵砍死,被亂刀分屍,甚至是被自己的企圖逃亡而失去理智的同伴要麼踩踏致死,要麼被推到更遠的地方。
現在的薊城完全就是一個修羅場,到處都在冒煙,到處都在起火。
滿地的死屍一個個堆疊著,而且還約堆疊越高。
城內屠殺最集中的就是鐘樓下,鐘樓是古代城市中坐落於中軸線的地方,這裡四通八達自然是散布在各處的黃巾軍必經之地。
此時的劉虞已經在這裡部署了最精銳的重甲兵。
這些重甲兵身披雙層鎧甲,手持大斧重盾驍勇異常一般都是軍中精銳選拔而出。
這些人背後的鐘樓上還安放了一架土五石的重弩,對於全城也是指哪裡打哪裡。
一旦你被它發現即使你躲在民居的土牆背後它都可以一箭射穿你。
就是在這著這種完全一邊倒的虐殺之中,黃巾軍依舊有個人在招呼著同伴不要慌亂組織陣型防禦。
然而此時的黃巾軍成軍之日尚淺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被這麼一殺早已經方寸大亂,一個個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出去,找個狗洞爬出去,又哪裡能聽的到別的,即使聽到不給那個傢伙來一刀就算是不錯的了。
這個在黃巾軍大喊不要慌亂的人,就是日後黃巾軍大將,也是蜀國後期的主要將領廖化。
此時的他才八歲,他是和自己的九歲哥哥一起加入黃巾軍的他們原本想著大人搶劫自己也發一筆小財,然而他卻目睹了一次次慘烈的屠殺,而且自己這一邊還是受害者。
就在剛剛他還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被慌亂的人群踩踏致死,現在他也被推倒了。
就這樣被踩死嗎?廖化心想著。
也許也不錯,同樣的死因,死後如果變成鬼一定可以見到哥哥吧。
就在廖化幾乎絕望的時候,一旁一家民居內一雙有力的大手居然一把將他拽了進去。
廖化被拽入房間,他竟然驚訝的發現救他的人是一個全身流血的妙齡女子,那女人一身鎧甲呼吸散落。
而且一呼一吸之間,被包紮起來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湧出血液。
這個女人就是張玥,現在的她氣息奄奄。
但那股武人的傲氣卻讓她有了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之感。
廖化看著張玥美麗的容顏,以及因為疼痛而順著髮絲流出的汗珠,漸漸的呆住了。
地祉發布頁 4V4V4V點COM4 v 4 v 4 v . c o m 張玥被這個小鬼頭看得心亂如麻,於是罵道:「臭小鬼,看什麼看。
這麼小就出來當賊都不丟你爹娘的人嗎?」廖化:「我爹娘都餓死了。
只有個哥哥也在剛剛被人踩死了。
」廖化的聲音低低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傷感似乎只是在平淡的敘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張玥一聽,眼眶有些濕潤了,是的她可憐這個孩子。
但她怪異的脾氣卻讓她從不會說出半句讓別人聽著順耳的話。
張玥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哭的樣子,於是猛地一轉頭,竟有些氣憤而急促的說道:「都死了,你怎麼不死。
」不知是廖化出身貧寒也習慣了別人這麼對自己說話,還是剛剛看到了哥哥被活活踩死而心灰意冷,更也許是他看這個女人看呆了,亦或是兼有。
總之是廖化呆了,他緩了緩神,也無奈的搖搖頭,在他心裏面前這個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更是不會將他這種螞蟻般的人的生死看在眼裡的。
於是廖化苦笑了一下說道:「會死的,即使一會兒不被殺,明天官府也會大索全城緝拿我們這些流寇。
亦或是官府放過我,我有幸逃脫也一樣會像我的父母一樣餓死在某個角落餵了老鼠吧。
」張玥聽到這裡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雖然她不是蘇雪凝那樣的三公之女,但在薊城她也是天上的人。
聽到了人會餓死餵了老鼠,這一下讓她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她驚呆了,但是在廖化看來這個背影一動不動。
他認為是她不想理自己,於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我走了。
」張玥:「去哪裡?」她這話說的太急,轉身又牽動了傷口,疼痛讓她一下掉下了卧榻。
廖化轉身看去,他看到的是那個美如天仙的人滿眼的淚水倒在地上。
他趕忙扶起張玥. 張玥:「沒良心的小雜種滾開。
」張玥雖然身體發育的成熟但今年也和我一樣是土幾歲。
僅僅比廖化大五歲。
她那嗔怒似乎還帶著孩童所特有的稚氣。
廖化將她扶上卧榻后就侍立一邊。
張玥:「哦,還挺懂事的。
以後你就當我的跟班吧保證不會讓你餓死後喂老鼠的。
」廖化:「多謝姑娘美意,可我要出去遊學。
可能……」張玥不聽廖化說完就插嘴道:「哼,小叫花子要遊學。
說說看你要學點什麼!」廖化看出這個女孩子只是心直口快,自然也並不生氣說道:「學御兵之術。
」張玥:「那你還走那麼遠王嘛。
我們張家就是幽燕兩地練兵的行家。
你想學御兵之術,那你就說說今天你們這一仗為什麼會失敗吧。
」廖化深施一禮道:「皆因進擊無法,撤退無度,良莠不齊,且勇猛有餘,而眾心不一。
我以後要是學得兵法,定要練出一支『一心眾』」張玥:「一心眾?」廖化:「萬眾一心,故有一心眾一說。
」張玥:「那為什麼不叫做一心軍呢?」廖化:「軍需要養,而眾則是一令即聚。
」張玥:「那不就是你們現在的隊伍嗎?你不是說他們不堪一擊的嗎?不勤加訓練的軍隊那怎麼行呢?訓軍一道千頭萬緒,以大漢之兵須習弓馬,然後拳腳,最後長短兵器,再以身體的差異分配兵種,再教習戰陣。
一支軍隊想要成為精兵,少不得三五年之功。
」廖化:「每人天賦有限,並不是每個士兵都可以練成絕世武功,其實士兵首先的第一要務就在於令行禁止。
然後教以見到招數反腐訓練使這些招式成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