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檸很明顯地從道侶契那邊感受到了一股喜悅的情緒。
不過這些是不可能跟小黑蛋它爹娘說的,不然雲檸的來歷可就捂不住了。
而洞穴那邊,桑靜也在和秦子川小聲說著話。
一席華麗金裙的美麗女子斜倚軟榻上,長發披散,繁複的金色裙擺迤邐在地,面露愁容。
桑靜有些發愁。
只剛才那一會兒,她就看出了自家崽子對那個叫雲檸的小丫頭的喜歡。
她問邊上的玄衣男子:“你說說,這怎麼辦?”
秦子川不明所以,俊美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困惑:“怎麼了?”
桑靜氣道:“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剛才沒看到嗎?你兒子可是很喜歡那個叫雲檸的小丫頭。”
秦子川撓了撓後腦勺,目露茫然:“喜歡就喜歡唄,這不挺好的,我看那小丫頭還不錯啊,你不也挺喜歡她的,到時候直接去那小丫頭家裡下聘不就是了。”
說到這兒,他嘿嘿笑了兩聲,明明頂著一張邪肆狂狷的臉,但他一開口,莫名地就帶著幾分憨感:“咱兒子眼光就是好,還是顆蛋的時候就給自己找好媳婦了。”
桑靜:“可我總覺得那小丫頭有喜歡的人。”
“我剛才問她的時候,她反應有些不對,明顯是想到了什麼人,臉都紅了。”
“嗯?有嗎?”
秦子川一向心大,自然沒注意到剛才雲檸的反應。
聽桑靜一說,他頓時氣呼呼道:“哪個混蛋啊,跟咱家小黑蛋搶媳婦!”
“扔給他五千萬上品靈石,讓他離開咱兒媳婦。”
桑靜白了他一眼:“亂喊什麼,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桑靜警告他:“一會兒小雲兒抱著咱兒子回來時你嘴上把門一些,別亂喊,到時候弄的人家小姑娘不自在。”
秦子川打包票:“放心吧靜娘,我心裡有數。”
桑靜冷哼:“我看你心裡最沒數!”
她又琢磨了下剛才雲檸的反應,喃喃道:“哎,希望是我想錯了,那小丫頭可別真有喜歡的人,要不然咱兒子免不了得傷心一回。”
秦子川倒是挺無所謂的:“怕什麼,等咱家小黑蛋破殼后,那小丫頭一對比,就知道誰好了。”
“我們老秦家的種,天生就知道疼老婆。”
桑靜捶了他一下:“都說了讓你嘴上注意一些,這都是咱們自己覺得,萬一是我們想岔了,那混小子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呢?”
秦子川卻道:“那肯定不會,從小看到老,那臭小子像我,從小認定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說到這兒,他溫情脈脈地看著邊上的桑靜:“我不就是嗎?”
“那麼多龍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你,這輩子也認準了你。”
桑靜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正說咱兒子呢,你提我幹什麼。”
不過桑靜被他帶的也忍不住回想了下當初和他相識的時候。
桑靜:“其實,那時候你來我家提親,我挺意外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都沒想到你會喜歡我。”
秦子川溫柔地看著她:“這有什麼好意外的,當初,那麼多龍里,只有你活潑大膽,第一次見面就親我尾巴。”
桑靜臉上的羞赧猛地一頓:“我親你尾巴?”
秦子川:“對啊,那時候我們去上族學,那麼多龍里,只有你最大膽,對我熱情似火,明明那時候是咱倆第一次見面,可你上來就親我尾巴,弄的我當時賊不好意思。”
桑靜蹙眉:“我那不是親你尾巴!”
“那時候是你踩到了我尾巴,那麼多龍里,你誰都不踩,就踩我的尾巴,我叫你你也不應,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也不知道在得意個什麼勁兒,我當時氣不過,才咬你尾巴的。”
聞言,秦子川愣住了:“你那時候是在咬我尾巴?”
他不信,認為桑靜被他點出來後有些拉不下臉,是在找補:“你都沒用牙,那怎麼能叫咬呢?”
那明明是親,是親!
桑靜無語:“我那時候正在換牙!”
秦子川:“那之後那次呢?我生病了,沒法去上族學,你過來看我,一見著我就眼淚汪汪的,哭的眼睛都睜不開,給我心疼的呦。”
那時候的桑靜可是他們族學里的小辣椒,別說是掉顆眼淚了,被龍欺負了能擼袖子摁著對方打,能從龍海山打到山雲川。
但當時桑靜過來看自己時,金豆豆一顆一顆的掉,可把秦子川給心疼壞了,心想她可真愛我,被人打掉門牙都不哭,我因為生病只一天沒上學她就哭唧唧地過來找我。
她好愛我!!
誰知桑靜聽他提到這件事,氣的鼻子都歪了:“你還說,你明明知道我對苜蓿草過敏,一聞到那味就不停地流眼淚,你還把苜蓿草掛床頭,我當時要不是睜不開眼,我非得把那苜蓿草懟你嘴裡!”
聞言,秦子川一臉震驚地看著她,腦海中原本美好的記憶突然如同銀鏡一般咔嚓一下碎成了好幾片。
他的心也跟著碎成了好幾片。
“不可能!”
秦子川不信,認為桑靜是在嘴硬:“當初肯定是你先喜歡我的,喜歡我喜歡的不行不行的,我當時去你家提親時,你激動地都說不出話,還害羞,一直在把我往外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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