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麼說她懂不懂啊,別嚇著她一會兒哭暈過去了。”阿白伸爪制止,“我來試試。”
小白兔翻了翻儲物袋,掏出一塊芙蓉糕,雪白粉嫩芳香怡人,是近期凡俗界貴女中最流行的點心。
“小姑娘,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傷害她們的。但是呢,如果你不告訴我們,你用了什麼陣法,把她們困在哪裡,她們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小白兔友好地舉起小爪爪上托著的芙蓉糕,“我請你吃糕糕,你告訴我們好不好?”
就在阿白忙著哄孩子的時候,元昭陽已經冷著臉在課室中走了一圈,不但從地面上走過了,還從牆上天花板上走過了一遍。等元昭陽走回小白兔身邊,那臉色已經冷得嚇人,“告訴她,再不問,我就要搜魂了。”
“你瘋了吧!”阿白一把將爪子上的芙蓉糕摔在了元昭陽臉上,“你腦子是不是被麵粉糊住了?搜魂?你看看哪個正派宗門的人敢做搜魂這種事?今天你為了這麼點事情就要搜魂,明天你是不是就要去西荒加入魔族了?”
“如果是在這間課室。那麼它應該是一個隱形的,即刻觸髮式的陣法,也就是說,我不可能進去。不進去,在外面也看不到,如果我不能從她口中知道這陣法的樣子,我是不可能在外面幫她們破陣的。所以,我只能選擇讓她說。”元昭陽把糊在臉上的芙蓉糕抓下,冷靜地分析道。
“你可以的。如果我們聯手……”阿白這一
爪子糕糊出去,不怕元昭陽生氣,不怕元昭陽暴走,怕就最怕元昭陽現在這個樣子。冷靜地做好了決定,再也聽不到別人的勸阻。
“就算我們聯手,暴力破陣,也不可能保證陣中人的安全。而且,這個陣法里,也許有陷阱,也許有死門,也許她們一不小心就會在我們救出她們之前……”元昭陽目光決然,“我不能等了。”
“不不不!”小白兔把王茗兒護在身後,“等等,你再等等,我再問問。”
“放心,我只是搜魂,不會傷她。”元昭陽走近。
小白兔伸爪怒懟,“誰管你要傷誰!你搜魂這事瞞得過五行宗的人嗎?不可能!搜魂這種事!這種事!你要與五行宗為敵啊!難道我們不能再問問嗎?難道我們不能請韓真人嗎?難道我們不能請陣峰峰主嗎?就你能!林棉棉就你能救是吧?你以為自己是化神巔峰天下第一人,就非要你了啊?你給我好好冷靜一下!”小兔兔說著,爪子一揮,一大團冰水凌空砸下。
元昭陽沒有施法阻擋,甚至沒避沒讓,就這麼生生地受了一團冰水,從頭濕到腳。
涼……冷……冰……
已經燒到灼熱的頭腦,不知是因為小兔兔的咆哮還是那臨頭的一團冰水,漸漸地降下了溫度。
是了,自己不擅陣法,總還有擅長的……
元昭陽抬腳就要往傳送陣去。
“等等。”阿白伸爪攔,“我再問問,給我一小會兒。你知道的,最好不要讓她變得太特殊,太惹人注意。”
元昭陽抿緊了唇,忍耐著看向王茗兒。
“小姑娘。”阿白又摸出了一塊芙蓉糕遞向王茗兒,“你只是想和熊蘭蘭開開玩笑,但是其他的人,是無辜的。這個陣法,和你之前用來開玩笑的那些不同。這個很有可能會傷害到她們。你看,你之前用過的那幾次陣法,是不是當天沒太久,熊蘭蘭她們就出來了?可是這個呢?如果我沒猜錯,已經一整夜了吧?她們出來了嗎?沒有。”
王茗兒沒有接下兔爪上的糕糕,卻的確是由大哭變成了小聲的抽泣,也開始看向小白兔的眼睛。
有門。
阿白給元昭陽拋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把芙蓉糕往前遞了遞,“你看,我們在外面,有好吃的糕糕可以一起吃。熊蘭蘭她們呢?一整夜過去了,她們餓不餓,渴不渴?累不累,困不困?你昨晚睡覺了吧,你說她們困在陣法里,能安心睡覺嗎?”
王茗兒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從慌亂變成了有些迷茫。
“你也感覺到了吧,這個陣法和你以前用的那些有些不同。也許,裡面會有吃人的怪獸,也許……”阿白考慮了一下,接著說道,“也許,裡面會有吃熊的怪獸。也許,等我們能打開陣法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熊蘭蘭,只有……”
王茗兒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嘴微張,似乎因為阿白的話受到了一些驚嚇。
“只有一張血淋漓還破了洞的熊皮。”阿白用力一擊。
“哇……嗚嗚嗚……不要……熊熊……熊熊……”王茗兒大哭。
元昭陽面無表情地走向傳送陣。
“祖宗!你慢著!”阿白有氣無力地在元昭陽與傳送陣間隔了個冰牆,轉頭對王茗兒說道:“你是不要熊熊還是不要熊熊變成熊皮?想要熊皮就別說話了,哭吧很快就有熊毛衣服了!想要活的熊熊,就別哭了,趕緊地把你昨天乾的事情說清楚了!”
“嗚嗚……”
元昭陽開始放火燒冰牆。
阿白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真是兩個活祖宗啊……
“嗚嗚……我昨天也扔了個陣法……我以為她們也會很快出來……嗚嗚……”王茗兒哭得有些打嗝,不過還是努力說了下去,“我的陣法,都是師傅,還有師兄師姐
,給我練習玩的。她們說,都是低階的不會傷害人,嗚嗚……只會將人困一會兒,很容易解開的陣法……”
“明顯這個不是。”阿白看了一眼已經停止燒牆的元昭陽,粗暴打斷,“所以這個陣法是誰給的,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點?”
“是一個師姐給的,白色的方方的,像是石頭一樣,外面有很多的裂縫……我就是在這排椅子前面困住她們的……”王茗兒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抽泣著回憶。
“哪個師姐?”阿白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