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全) - 第5節

牛楊氏想到兒子高明,那身闆兒像道門闆一樣比他爹還要壯實些,平日裏無意中看到胯襠裏掉甩甩地懸著好大一坨,要是被這小騷狐狸給逗弄起來,怕是比他爹的還要粗一輪還要長一截呢!她不禁惋惜起來:要是她不是高明的親娘,能和那樣大的雞巴弄上一回該有多好啊!也不至於讓這麼個嫩芽兒給佔了先……她就這樣沒邊沒際地想著,腦袋裏不知不覺地冒出個大膽的計劃來:今黑裏早些把丈夫哄上床睡下,自家神不知鬼不覺地先埋伏在廂房外邊的黑暗裏,趕在兒子兒媳王那事的時候親眼瞧瞧兒子的雞巴究竟有多大,也順便看看小騷狐狸被王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牛高明吃了早飯,將娘備下的水果糕點等禮品籠統裝在一個背簍裏,背在背上和新媳婦出了四合院,卻在村口撞見了長工金牛正往他家走,便逮住囑咐道:「飯菜都涼咧!快些去吃了招呼牲口的草料,咱去回門要午後才回得來,我爹一個人忙不過來!」金牛家就住在村子西頭,論年紀比高明要大幾個月份,和他那個腿腳不方便的半癱老爹守著兩間茅草屋,全靠他一個在牛家做活撈點口糧來支撐,娶媳婦這種奢侈事兒對他來說連想都不敢想上一想。
「好叻!好叻!你把心放到肚子裏罷,我金牛啥時候讓你家牛馬餓著肚子了? 我一個人能行!」金牛大大咧咧地笑道,在別人面前說話不多靦腆得很,和牛高明在一起時間一長倒像是兄弟一樣的不生分了,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新媳婦,冷不丁低下聲來問道:「昨黑你跟新媳婦睡一個被窩裏的?」高明一愣漲紅了臉,瞅著金牛想:這個傢伙肯定還跟自己一樣是個童男子,大概費了一整晚的時間來琢磨這個神秘的問題哩! 金牛見他沒有應聲,便曉得是和新媳婦睡一張床了,又涎著臉笑嘻嘻地問道:「跟女子娃鑽一個被窩是啥滋味?害臊不害臊?」新媳婦已經走出了幾丈遠,立在原地巴巴地等著他跟上去,便沉聲罵了句:「狗日的瓜蛋兒!啥時候嘴巴變得這麼騷了,被她聽見了,看她把你的嘴皮掐爛!」便急忙撇了金牛去追趕新媳婦去了。
金牛卻愣在村口回不過神來,心中掠過一縷驚訝:這才一個晚上,高明怎麼變成另外一個人學著大人的口吻說起話來了?他眼巴巴地盯著小兩口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邁開腳步往牛家的四合院趕去。
小兩口一前一後地走在路上,話也沒說上幾句就到了婆家。
丈母娘見了濃眉大眼的女婿牛高明,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像對待自家生下的兒一樣又疼又愛,盡將好茶好飯端上桌來招待他。
受到如此禮待的牛高明顯得有些緊張不安,可是他還是牢牢地記著了父親說下的話,對前來探望的親戚一一問了名號,七大姑八大姨地叫了一通,也沒能亂了禮數。
熬到吃完 了午飯,老丈人又苦苦挽留下來說了些閑話,一直到了日頭離西山隻有幾尺高了才脫身出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丈母娘顛著一雙小腳一直將小兩口送到橋邊,要過橋的時候將女兒拉到一邊,故意將聲嗓提高到足以讓牛高明聽見的地步對女兒說:「明兒這時候再來看娘,可要抱起個大胖小子來喲!娘都等不及了咧!」羞得女人扭著身子叫了一聲「娘」,撒歡兒跑回了男人身邊,抓起男人手頭也不會地踏上橋去了。
這天晚上,牛高明在被窩裏又碰到女子暖乎乎的身子,還是往邊上讓了讓。
接下來卻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安生,才睡下沒多大功夫又想尿尿,便起床點了蠟燭出去上茅房,穿過黑漆漆的院子的時候隻覺眼前有個黑影兒閃晃了一下,倏忽見便閃進院窩裏去了,定睛一瞧啥也沒有,嚇得他頭髮直豎起來出了一身冷汗,跑到茅房裏尿也沒撒王淨就埋頭跑進屋來把門閂卡的緊緊的。
「嗚嗚嗚……」耳畔傳來低低的嗚咽聲,驚魂未定的牛高明轉過身來,卻是女子用棉被蒙了頭在哭,忙走回來扯著被子問她:「半夜三更的,你這是咋么了嘛?」被子被扯下一隻角來的時候,女子那張眼淚迷濛的臉露了出來,她一扭身背過身子去復又將棉被往頭上一蓋,被面上一抖一抖地顫動,「嗡嗡」的嗚咽聲一忽兒變成了壓抑的啜泣聲,比剛才更讓人揪心了。
牛高明生怕女子落下了啥疾病,一時也慌張起來:「哪裏不滋潤了?你倒是說呀!我也好去叫醫生哩!」女子還是沒說話,隻是啜泣聲愈發的緊了,高明便按捺不住性子,不耐煩地嚷道:「就隻顧喪模鬼氣的哭!我惹你我招你了?!」抽泣聲立時便止住了,女子「呼啦」一下掀開被角轉過身來,顫聲兒問道:「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休了去?」「你病的不輕咧!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高明驚訝地說道,把眼睛鼓得像銅鈴鐺兒似的,「費勁巴力地將娶你回來,才兩天還不到,我就吃飽了撐的,要休你?要休你我就不娶你了哩!」女子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眨巴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鄭重地問:「既然你不休我,那我問你,我啥用也沒有,你因啥要娶我來?」「誰彈嫌你?說你沒用來?」高明著急地問道,「你看看,燒水洗衣做飯縫布納鞋,你哪樣不會?我以後要過好日子……全指望著你的咧!」「就這些?再也沒了?」女子眼裏掠過一絲喜悅的光采,見男人懵懵然地點了點頭,蹬掉鞋爬上床來,又歎了一口氣,問道:「除開燒水洗衣做飯縫布納鞋,你……還想叫我給你生個娃娃不?」ШШШ.5-6-b-d.cОмЩЩЩ.5-6-b-d.℃⊙мЩЩЩ.5-6-b-d.ㄈòМ牛高明愣了一下,想起回門時丈母娘說過的話來,便說:「咋不想哩?你娘今兒個都說了,下一年要我們抱著個大胖小子去見她的,我這耳朵全聽見了!」「討厭!誰叫你聽的?誰叫你聽的?」女子在被子下伸過手來,在高明的大腿上擰了一把,「吃吃」地笑著說:「我娘這樣子說,你倒還記得!要是……你不把娃娃給我,看你明年抱著啥去見她?」牛高明齜牙咧嘴地忍著痛,被女子忽悲忽喜的轉換搞蒙了頭,愣頭愣腦地說:「我哪來的娃娃給你?娶你來就是叫你給我生娃的嘛!我自己有還要你做啥?」女子「噗哧」一聲笑開了懷,緊緊地逼問道:「你還曉得娶媳婦爲了要娃? 你倒是給我說說,誰家女子沒男人就能要下娃娃了的?」牛高明頓時啞口無言,村裏的每個人都有爹有媽,就是寡婦要生娃娃也得先有一個男人在前面——有男人和女人才有娃,這是鐵定了事實。
女子見他不吭聲,便將嘴巴湊在他的耳朵邊來,羞羞怯法地說:「好比種麥子包穀,女人肚裡的娃,都是男人給下的種!」牛高明成天在地裏侍弄莊稼,早成了個能手,立時便懂得了這個簡潔的比喻,恍然大悟地說道:「早說跟不就得了?種麥子得有麥種,種包穀得有包穀種,還得先把地裏的土給翻鬆,然後在鋪上糞肥才長得好!」「對咧!對咧!就是這樣子的!」女子歡喜起來,「咯咯咯」地笑個不住,側身挨過來摟住了牛高明的脖子,把光熘熘的身子往他身上貼,從底下撈起他的手來捂著胸脯上軟鼓鼓的奶子,急切地說:「我就是土!我就是地!快把你的鏵犁放出來,將我翻得松活了,好下種子呀!」事起突然,女子那熱乎乎的身子一挨過來,驚得牛高明「哎呀」一聲叫喚,渾身的血液一齊往上衝到頭腦裏,讓臉頰熱辣辣地燒臊起來,根深蒂固的羞恥和潮水般的騷動在胸腔裏碰撞著「通通通」地悶響,讓他的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手掌被女子抓到軟酥酥的奶子上按著,捨不得抽回又狠不下心來揉搓,「呼呼」地喘著大氣兒說:「蘭蘭……不能……不能這樣!這樣子不好!」情急之下竟喊出女子的乳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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