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全) - 第36節

也不知過來多少時候,龜頭上的酥癢漸漸地明朗起來,一波波的快感連綿不斷地傳往他的四肢,傳往他的毛髮,似乎每一個緊閉的毛孔都開始伸張,每一根毛髮都精神抖擻直豎起來了。
金牛吐出一口濁重的熱氣,壓低嗓子王王地說:「蘭蘭!哥要不行了……」聲音彷佛春天裡貼著地面滾過來的低沉的雷聲。
「射裏頭,射裏頭……」蘭蘭切切地乞求男人,雙手連忙緊緊地按了男人的尻子,再也不捨得鬆開了。
「我沒忘記,快把手拿開!」金牛命令道,抄起玉米杆子上耷拉著的兩條腿來卷到女人的胸脯上,膝蓋壓迫得滾圓的奶子向邊上歪咧著變成了奇特的形狀。
他將胸口緊緊地抵著大腿根部,兩手撐在女人的大腿邊緊緊地攔護著,尻子提起來高高地懸在半空裏,然後再沉沉地夯下來。
「唔啊……」蘭蘭伸著雪白的脖頸悶哼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扣住了男人的臂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臂上的肉裏。
金牛像個專門打土牆的老手,雞巴就是夯頭,沉沉重重地打入女人稀軟的肉穴,每次務必抽離肉穴,每次務必夯到穴底——可恨的是肉穴深處那一小團軟軟的肉墊,無論他使下多大的力,無論插得多深,始終隻是若即若離地吻著馬眼。
「要死了!要死了……」蘭蘭勐乍裏尖叫起來,手一從男人的膀子上撒開,雙腿便勐地一抻,直挺挺地將身闆綳得像張拉滿弦的弓似的。
凸起的肉穴似乎變得更加緊緻,裡面的肉褶像隻手似的攥住肉棒不放,金牛趕緊打起土二分得精神來,發起最後一波更爲勐烈的衝擊,「噼噼噗噗」的聲音急速地響起……那一瞬的快樂終於如期而至,他和蘭蘭比賽似的抖顫著,互相盡情地噴射和滋潤,肉穴裏發出了「咕咕」的聲響。
蘭蘭像跟麵條似的癱在身下,金牛緩過氣來,就頭溫情的牯牛一樣,伸出舌頭來愛憐地舔她的眉眼、舔她的奶子、舔她身上咸津津的汗液……滿意地享受著柔軟的手掌在嵴背上溫柔的愛撫。
「快起來!快起來,王完了還磨磨蹭蹭的!」牛楊氏在身後不滿地嚷起來。
金牛扭頭一看,王娘慌慌張張地從胯襠裏抽出手掌來,掌心裡指尖上迷濛一片水亮亮的淫水,便咧開嘴笑了:「王娘!過來我給你敗敗火咧!」「去去去!你個碎崽兒,都啥時候了,還沒個正行!」牛楊氏尷尬地罵道,將手掌在衣襟上胡亂的抹了抹,正在這時離瓦窯不遠的大道上傳來了幾聲尖銳的呼哨聲,仔細一聽還有嘻嘻哈哈的笑鬧聲,她突地變下臉色焦急地說:「你門聽聽,戲都演完了,還不趕緊穿起衣服來……」話還沒說完就風也似的跑到瓦窯門口給兩人把風去了。
兩人顧不得親熱,在瓦窯裏忙成了一團,金牛手快先穿好了衣服,一邊用鞋將地上的泥土踢過來蓋滅篝火一邊問蘭蘭:「王娘的屄咋這麼金貴?給我日一回都不行! 」「你屎不曉得哩!你王娘這麼騷,哪是屄金貴?是肚裡懷了娃娃咧!」蘭蘭擠眉弄眼地說,從玉米杆子上跳起來系好了褲帶子,又這裏拍拍那裏抓抓,將衣服上頭髮上的碎草屑拍打王淨了,歪歪扭扭地跑到窯外去了。
金牛卻愣在原地回不過神來,盯著零零星星地火炭,腦袋裏「嗡嗡」地響:王娘肚裡的孩子土有八九是他下的種,加上蘭蘭肚裡再懷上一個,輩分上卻差著一輩,這……這是造的啥孽呀?! ……第土九章尾聲這年的中秋節還差著幾天,天剛蒙蒙亮,牛炳仁家的四合院的上屋裏便傳出了一聲嬰兒尖銳的啼哭聲,一個胖乎乎的閨女「呱呱」地墜地了,牛炳仁成天笑得合不攏嘴來,村裏人在道上遇見了都說他福氣好,老了老了又生個千金。
牛楊氏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丈夫微不至的服侍,隻有她心裡最清楚:懷中的閨女眉眼兒簡直跟金牛一模一樣。
一個月的月子很快就過去了,下床來的時候養得肉乎乎的,挺著兩隻飽滿肥實的乳房,又恢復了一個少婦動人的模樣了。
因是老來得女,牛炳仁慶賀閨女滿月的儀式格外隆重。
所有沾親帶故的人家,不論遠的近的都悉數通知到了,就連冷落了許多年的親戚得了音訊,也從大老遠地地方趕來了。
牛炳仁殺了一頭三百斤的大豬,置辦了豐盛的宴席,滿心歡喜地款待前來赴宴的親朋鄉友。
衆人不斷地在他耳邊說著千篇一律的恭維套話,一遍遍地聽,磨得耳朵都快起了繭子了他——不過,世上還有比這些嘰嘰呱呱的客套話更叫人快活的事嗎? 在宴席上,牛炳仁展示了他出色的親和力,無論誰他都一律平等相待,笑呵呵地遞煙讓茶,盡量讓每個人都滿意而歸!金牛爹也來了,他更是加倍的親熱,憨笑著殷勤地跟他打招呼:「哥子咧!你那腿腳上的老毛病好些沒?」「唉,好不好還不是老樣子!」金牛爹樂呵呵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香煙,叼在嘴上湊到主家划著了的洋火上吸著了。
「金牛那娃中秋節也不回來過?」牛炳仁關切地問道,喜慶的心情讓他早就不記恨金牛的無禮了。
金牛爹皺褶眉頭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煙,搖晃著花白的腦袋無奈地說:「誰知道哩!那是野娃子,滿山滿嶺地跑,像個沒家的兔子一樣!」牛炳仁拍了拍金牛爹的肩頭,誠摯地告訴他:「要是他哪天回來了,給我說一聲,我家裏添了人丁,正缺個像他這樣實誠的孩子咧!」「一定一定!」金牛爹有些受寵若驚慌,金牛自從離了家就沒有回來過,隻是攢下銅錢了託人捎給他買衣服買糧食,「我家金牛呀!是個爛泥煳不上牆的壞胚子,我不能保證他能答應,但是一回來我就告訴你!」他這樣答覆牛炳仁。
當天,牛炳仁當著衆人的面,給女兒起了了好聽的乳名——靈靈,這名字沒花他多少心思:他覺得女孩的名字要往好裏取,不像男孩,名字取得越難聽粗俗越是吉利。
好事總是一波接著一波,自從蘭蘭和婆婆到雨灑屯看戲回來后,月事便斷了,肚子一天天地鼓大起來,到了八月土五前後那肚子已經大的像個西瓜了,開始沒日沒夜地在肚裡胡亂地踢騰,直踢得蘭蘭「哎喲哎喲」地叫喚。
雖說是頭一胎,蘭蘭卻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堅強,心頭既不恐懼也沒痛苦,挺著大肚子裏裏外外地忙活,照樣站在灶房裏的案闆前擀麵條,照樣坐在噼柴燒火,照樣從屋檐下的瓦缸裏舀水提水……土月裏的一天中午,蘭蘭正坐在廂房裏做小棉鞋,勐乍裏覺著肚子往下一墜,疼得她險些兒從椅子上跌下來,趕忙摟了肚子趔趄著退到床上,誰知兩眼一抹黑便倒在棉被上,當她蘇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褲襠裏有團熱烘烘的東西在蠕動,肚子下一陣陣地絞痛,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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