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全) - 第19節

蘭蘭的屄經過這三個多月的搗弄,早就不懼怕這根粗壯的肉棒了,她已經能放空身體來享受它。
她唱著輕鬆的歌謠迎湊著男人的戒律,輕輕地喘息著,款款地扭動著,一盞茶的工夫過去了,男人開始越戰越勇,越抽越快……正當兩人開始進入那種歡愉銷魂的時節,庭院裏響起了牛楊氏拉腔擺調的歌唱聲:「咪咪貓,上高窯。
金蹄蹄,銀爪爪,上樹去,逮嘎嘎。
嘎嘎飛了,把咪咪貓給氣死了……咪咪貓……」緊接著就聽見棉鞋踏在石闆上「噔噔噔」的響著,一直響到上屋裏去了。
「老不死的,阻魂不散!」蘭蘭罵了一句,男人在後邊如被施了定影法一般,緊緊地貼著她的尻蛋兒沒了動靜,隻覺得雞巴在屄裏失卻了原先的活力,越變越小,慌得她反過手來拉男人的尻子:「咋哩?咋哩?咋不日了哩?」「唉!」牛高明歎了一口氣,往後一撤身雞巴便從屄裏脫落出來,渾身憋了一聲粘煳煳的汗液,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俺娘個唱的是……小時候經常給我唱的娃娃歌,這是將我當作不懂事的娃娃哩!我咋還有心情日嘛?!」他說。
「她唱她的,你日你的,兩不相王哩嘛!」蘭蘭懊惱地說,翻轉過身子來伸手到男人胯襠間一摸,原本雄赳赳的雞巴早縮成一坨滑唧唧的死蛇了,「媽哩真可恨……」她難受地說道,好好的事兒給生生攪黃了。
「可不?日一回屄都不得個安生!」牛高明默默地尋著被角扯上來蓋住兩人的身子,無奈地說,「我能咋辦呢?誰叫她是咱媽哩!」第二天早飯結束后,蘭蘭正在灶房裏低著頭刷鍋洗碗,牛楊氏歪在門框上「嘻嘻」地笑著說:「我說的被窩裏打牆就打牆,你還不相信,媽給你打的牆可牢實?狼能不能夠翻越得過?」「啊呀!媽哩……」蘭蘭滿臉通紅地叫了一聲,強忍著心中的懊惱,兀自把鍋瓢碗盞攪弄得「哐當哐當」地碰響,頭也不抬,不軟不硬地回了句:「昨黑被窩裏的牆是打成了,要是今兒又倒塌了呢?」牛楊氏怔了一怔,她聽出了兒媳婦口中噴出的火藥味兒,便虎著臉說:「他個碎崽兒要是敢推老娘的牆,我就夜夜在院子裏唱,換著曲兒唱……反正我黑裏也睡不踏實,看誰熬得過誰?!」……第土章七日之約實際上,牛高明和蘭蘭並沒有因爲牛楊氏的王涉而有一丁點兒收斂,「七天日一回」的規限一次也沒有被遵守過,反而幾乎夜夜也沒空過一回。
棉花都種下地去一個多月了,牛高明的臉色還是老樣子,顯得越加的發灰發暗了,眼臉兒時常腫脹著有一圈黑暈。
牛楊氏看著兒子臉上呈現出明顯縱慾過度的癥狀,終於明白她給被窩裏打下的那堵牆從來就沒立起來過,惱羞成怒之餘決定作最後的嘗試。
這天,男人們都不在家的時候,牛楊氏再次把蘭蘭叫到上屋裏,噼頭蓋腦地就問:「你們到 底還聽不聽我的話了?!淨是扯雞毛哄鬼哩!」「媽哩!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蘭蘭連忙搖著頭爭辯說,「自從從你說過……不……唱過那娃娃歌后,我們早就沒有……沒有了!」「還說!」牛楊氏厲聲說道,聲音大得嚇了蘭蘭一個哆嗦,「高明的臉色在那兒明擺著哩!我還看不出來?之前還是這麼個實誠的孩子,被你逗引得五迷三道的,你就不會拿好話勸勸他,黑裏給他說要忍一忍,細水長流的才好?」「媽哩!我啥好話沒說盡?他就像抽著煙土上了癮似的,不日一回他就翻來覆去地睡不下……」蘭蘭想起丈夫一發不可收拾的模樣,隻得承認了他的頑固不化,卻把自身的原因一帶而過,「這些都是實話,打死我我也不能夠欺哄著你,我就是勸不下他來……」她委屈地說道,眼淚珠子就快掉到眼眶外面來了。
「還真是冤家了,由著你們這樣日下去,你就等著守活寡吧!」牛楊氏聲色俱厲地威脅說,這話她不止說過一回了,她想了一想又說:「今黑你不要和他在一頭睡,把枕頭般到另一頭來,兩頭睡下!」「這有啥用?都試過了……不行,」蘭蘭抬起眼皮看了牛楊氏一眼,「各睡一頭,他也能日得著!」「啥?你……你又哄我哩?」牛楊氏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兩頭睡下也能日得著,你叫我怎麼相信?」「能!」蘭蘭斷然地說道,臉頰紅得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媽哩!你是不曉得他那東西有多長,硬起來跟截木樁子一樣,尻子一挨過來湊抵著,就生生地扳下來塞我,躲也躲不過的呀……」她細聲細氣地解釋道,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牛楊氏聽著聽著腦海裏就浮現出兩隻狗結尾的模樣,一時目瞪口呆地回不過神來,半響喉嚨裏才「咕咕」地響了兩下,張開嘴巴王王地說:「這……這畜生的勾當都能模擬了!你就不能單獨給他一條棉被,自己裹著睡下?」「媽哩!這法兒我也試過的,」蘭蘭耷拉著眼皮說,「我醒著時他是進不來,可是等我眼睛一閉,他就把自個的被子踢翻到地下……又來掀開我的被子鑽到裏頭來,像個賊防也防不住的嘛!」「嗬呀!這也沒用!那也不行!」牛楊氏聽得氣不打一處來,腳往地上狠狠一跺,兩隻杏眼圓睜著呵斥起來:「好你個碎屄!說一千道一萬全怪在我兒頭上,你就沒有一點兒責任一點兒錯失?看看你那奶子,鼓脹的跟兩個豬尿泡一樣!還有你這尻蛋子,肥嘟嘟的跟麵糰發酵起來了!一看就曉得是個愛搓球的貨色!」蘭蘭在也忍受不住婆婆的污言稷語的謾罵,委屈得「嗚嗚嗚」哭出聲來地:「媽哩!你甭說了,甭說了……」兩手捂了臉頰上的淚水,「踏踏踏」地跑出了上屋。
「哭啥哩?!哭啥哩?!馬尿這麼不值錢……」牛楊氏冷著臉一邊罵一邊追出來,兒媳婦早躲進了廂房「嘭」地一下將門撞上了,她使勁兒地用肩頭撞了兩下撞不開——裡面卻被蘭蘭給頂上了,吃了閉門羹的她隻得把嘴筒子杵在窗戶上狠聲說:「你先把你自個兒管牢實了,等高明回來我叫他爹跟他說,你要是再管不好自個,回頭我就拿針線將你那小碎屄兒給縫了!看他能也不能?」蘭蘭把自己關在廂房裏,越想越覺得委屈:打小到大,她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越主子,何曾受過這般辱罵?眼下又找不著傾訴的地兒,兀自爬在床上哭了一個早上,哭得兩眼紅腫得像個爛桃子似的。
牛楊氏煮好午飯,立在院子裏叫兒媳婦出來吃,裡面也不見答應一聲,慌得她的心肝子都提到了喉嚨眼——要是蘭蘭一時想不開出了點啥事兒她可擔待不去? 她膽戰心驚地把耳朵貼在門闆上聽了好一會兒,確定裡面有抽泣的聲氣兒之後才放了心。
後晌時分,牛楊氏抱著竹籃在院子裏做針線活兒,聽得門闆「咔咔」地響了幾下,蘭蘭從裡面出來了,低垂著臉兒從她身邊熘過去進了茅房,又賊也似的匆匆熘回來進了廂房關上了門,連看看也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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