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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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愉快的時光,在下飛機后便徹底消散。
樊懿涵在入境前,輕微的和符綬月保持了一些距離,看似冷淡的對她說:「符綬月,回來台灣,我希望你懂我們之間,需要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她管不得符綬月會不會受傷,而她現在傷害她一時,是為了日後的日子別再讓她再受無為的傷害。
戴上不可一世般的墨鏡,從符綬月手中搶過自己的手提公文包后,踏著高根鞋快步的從角落走出去,拿出護照到貴賓通道入境。
已經無法推翻甚麼的符綬月卻莫名受傷了的眼盯住她進入了貴賓的通道用了一分鐘便過了關口,她咬著唇,愣站在原地一會兒,幾乎人潮都散去,她才拿出她的護照,走過去普通通道那裡過關。
是,她是樊氏的總裁,那她是甚麼?他媽的只是一普通的市民,走的是普通通道,她們一開始就不屬於同一條線上的。
符綬月過關后,以為她得自己坐車回去,怎料她一出關,有一輛她很熟悉的車卻車牌號不同的七人車子慢慢從遠方駛到等計程車區域停下,車門緩緩自動打開,裡面的縘芯隨之給她一個漂亮的笑容「綬月,上車,我等你很久了,總裁已回去,公司有點事要處理。」
「她叫你等我?」符綬月把行李交給司機,隨之扶著上了車。
「很傷心?」縘芯打趣的瞧住符綬月沒精打採的臉。
符綬月給她一個白眼,嘆了一口氣「就好像只是一場夢,不過這場美夢太短了。」昨天的一切,包括抱著懿涵的溫度彷彿還在她的雙臂之間,今天怎麼好像都變夢了。
「誰叫你好勾不勾,勾走了連戀愛也不能自由的樊氏總裁呢,上一回總裁自以為喜歡悲夏已弄得滿城風雨,你絕對不想知道到底樊夫人背後做過甚麼,更是想像不到董事長為了女兒對悲夏說過些甚麼話,告訴你,那些連總裁也不知道,我也是偶爾在董事長找悲夏時遇到,當年悲夏去英國前叫我別告訴總裁的。」縘芯完全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作風完全有樊懿涵的影子。
就是要符綬月先承受傷害,之後那些無謂的傷害給殺傷力便會大大減少。真他媽的很厲害的思想教育。
「喂喂,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後跟我說一句“綬月,加油喲!”這樣嗎?」符綬月還裝出縘芯平常溫柔的語調。
「哇,還擁抱,我不想被總裁用眼神殺死。你……加油唄。」縘芯拍拍她的肩后,從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新的規則交到她手中「這是你作為總裁私人司機要遵守的守則,看看吧。」
符綬月沒神氣的把守則拿了過來翻了一翻「這……跟之前那份有甚麼分別?」
「當然有,最後幾條,是新的。」縘芯抹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哦?」符綬月勾起了笑容「是不是薪水會翻倍?何時司機要包括天天為總裁親自下廚煮早餐給她?哇,那我不就每天要提早多少過去啊!」平常樊懿涵已提早上班,害她要比她更早起來去她家接她啊!
「呵呵,所以啊……別說總裁不疼你,她已為你在她住的那區的山下買了一個房子,房子不算大,對……咳,總裁來說,不過對我們小市民來說是高級住宅,還有車位。而現在你坐的這輛車,是屬於總裁私人的財物,也正是你日後接載總裁的車,待會回到公司門前,這車正式由你來接手。」
「縘芯,你有沒有覺得……我好像被人包了起來?」符綬月無言,看著窗外的景色,再瞄向現在在駕車的司機。他從開車到現在,她都有留意他都專心在開車,表情是一號的,看來又是一個樊懿涵信得過的人,但為甚麼就不讓他來當司機好了?
縘芯愣住幾秒后……「哈哈哈哈哈!!!你現在才感覺出來嗎?哈哈哈~」縘芯笑到肚子都痛了。
「喂,你夠囉!」符綬月惱紅了一張臉的瞪住笑歪的縘芯。
再次拍拍她的肩,收起了笑聲卻嘴角笑靨是一時之間收不起來說:「別想太多,專心……做總裁的……專屬司機好了。」她話裡有話,眼睛和笑容霎時化成了一絲的曖昧,還有一點……祝福吧。
符綬月從無奈當中被她逗起了一絲的笑意,繼而拿著那份規則認真從頭看了一片,發現裡面跟之前那一份有些許不同,特別在衣著方面。以前樊氏要求穿制服,而且必需熨貼整齊,絕對不可以有一絲的摺痕,而懿涵的要求是簡單斯文,沒有特定的服裝。
到了公司門口,車裡所有人都下了車,那個司機對縘芯彎了彎腰和瞄了一眼符綬月後便走進公司裡面。符綬月瞇眼瞪住那個男人,不禁一問:「他是誰啊!」
「他?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縘芯心想,給他知道一定氣死他。
「假不知還用問你嗎?」白眼不厭翻多幾次!怎麼以往她覺得縘芯還滿體貼能幹,幹嘛現在縘芯說話做事都很討人厭!
「他是樊總親自欽點的行政副經理嚴謹裖啊!」縘芯呵呵一笑。
「啥?!我一個小司機讓樊氏的行政副經理接載了?!哇靠,難怪剛才他好像被人殺了全家似的臭臉!」符綬月嘖嘖幾聲,果真這公司出來的人都是怪人。「對啦,到底甚麼叫簡單斯文?範疇太廣了吧?我這樣算嗎?」她轉了個圈,展示自己這身街頭風的服裝。
就一件疑似是設計才破了一個洞的軍綠色t恤,和下身是一條修身的休閑貼身褲,腳上的是一雙黑白配色的airmax。
縘芯無言的等她轉了一圈后,直接翻了她一個白眼后便轉身走人,走前她好心提了一句道:「不想被總裁瞪死,至少套件西裝外套,多謝合作。」
整到了縘芯,符綬月失笑的看著她的背影,待她進去后,她拿出手機,給樊懿涵發了一則訊息后,便上了車,準備去重新購買幾套那些所謂的“簡單斯文”的上班服。
會議室內,是樊懿涵到達公司后即時臨時招開的會議,是一個簡單報告現時各部門工作進度的情況。半小時過去,當大家集中在螢幕上很安靜聽採購部門報告,突兀的叮咚一聲,使全部人緊張的停了下來,各人都深怕是自己忘記了關掉鈴聲才進會議室。
「是我,對不起,你繼續。」樊懿涵直接在眾人面前拿出手機撥開螢幕,心裡其實早就想把符綬月那傢伙碎屍萬段!上任多年來,她都不曾有過在會議裡面忘記調震機,都怪她剛才在機場露出那種錯愕與委屈的表情,害她心也在愧疚而失了神。
「是……」採購部經理抹一把冷汗,繼續報告。
「縘芯傳了你今天的日程給我,你整天都在公司忙的話,那我去買衣服囉,怪你寫甚麼“簡單斯文”,你可知道以往幾乎待在車隊里的我,全都是“不簡單和粗魯”的衣服呢,有甚麼急事要我載你馬上打給我,不打擾你了……啊!還有……懿涵,在機場你對我說的話……我可以的,真的可以,因為……我知道我愛上了一個集團總裁,就這樣,下班見。」
看著這段有點長的訊息,樊懿涵百感交集,又是嘆氣,又是皺眉,害那個已經講完的採購部經理站在中間猛用手帕擦汗。
「不好意思,打擾了。」縘芯這時候及時回來,還領著兩個小文員拿著足夠份量的咖啡進來,小文員手腳勤快的把咖啡小心的放到每位高層的前面。縘芯打量採購部經理,再瞧一眼稀有地走神盯手機的總裁,她很想翻白眼,果然愛情會使人行為反常!
她打了個眼色,讓採購部經理下來,換另一位上去。她則走到總裁身邊坐下,假咳兩聲對總裁耳邊說:「親愛的總裁,咖啡已送到,你可以“繼續”開會。」她假笑的瞧那些經理們都看著她們了。
「嗯,繼續吧。」樊懿涵無視縘芯那兩聲的假咳,她苦腦的在打一段話回應符綬月。
「總裁,在開會呢,手機是不是該待會再玩。」縘芯暗裡低聲警示。
樊懿涵再讀了兩篇打的那段字才輕鬆按下送出,送出后是一貫嚴肅冷清的表情,瞧了一眼沒人站著的中間開金口問:「我不是說繼續嗎?你們以為我聽不到?剛才採購部在採購影印機方面的預算太多,減掉,影印沒必要用到最新型號。」她挑了挑眉,再冷淡說一次;「現在可以繼續了嗎?」她橫瞪所有人,包括好像在看好戲的縘芯。
縘芯聳了聳肩,打開筆記本開始為下半部的會議作記錄。
正好去到附近商場停好車的符綬月聽到叮咚一聲,急忙的拿出手機來查看。
「衣服不包報銷的,別亂買,鞋子不能是顏色鮮艷的運動鞋,一切從簡和大方斯文。買副太陽鏡和夜視鏡,這個可以報銷,我知道猛太陽開車對眼睛不好,晚上對麵線車燈太強也會刺到眼,只是以前樊氏因為形象不容許司機那樣做……不過你現在是我私人聘用的專屬司機,一切以對你較好的優先。還有就是……謝謝你的體諒。」
符綬月起初看著是皺眉,直至最後一句話,眉頭才解開。
嘴角勾起,幾乎失笑了。
這位總裁……真會勾人家的心,前面怎麼給你苦頭,後面總會給你一口甜,好讓她心靈……
為她的一切,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