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全) - 第17節

「哈哈,我是的。
」樂陽 告訴孩子,也開朗了許多,他不想掃孩子的興。
他也很喜歡露露,她是三個孩子中最聰明的,可是他覺得總有些奇怪,面相一點也不像兩個妹妹——那兩個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雙眼皮,而露露卻是單眼皮。
「樂陽,」在樂陽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楊豔琴說,「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吧!」他又答應了,在孩子中間他覺得很快樂,想多呆一會兒。
這時水兒也從安樂椅上站起來,在廚房裏跑進跑出地幫忙。
頭上的濕漉漉的短髮已經風王,變成了一頭柔順漆黑的秀髮,在她的頭上隨著跑動輕輕起舞,很適合那張微微有些橢圓的臉,修長潔白的脖頸,高高的鼻樑,清朗的眉眼,性感的嘴唇,笑起來的時候一口白白整齊的牙齒。
寬大的浴袍遮掩不住她身體浮凸的曲線,特別是她豐滿結實的肉臀表明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孩了,因爲水兒走動的時候,恰如其分地扭動那誘人的肉團——她知道怎樣展示自己的魅力。
過不了多久,飯菜都擺好了,孩子們早已經急不可耐了,在秀姐的默許下,三個孩子開始忐忑不安地吃起來。
大人們則要好很多,都很斯文,樂陽也不例外。
楊豔琴就坐在他旁邊,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從桌子下面探過來,捏了樂陽放在下面的左手掌一下。
他感覺到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臉便紅起來,眼睛直視前方,繼續澹定地夾菜吃飯,那神情彷佛在說:那是別人王的,與我無關。
……第土三章妓女也多情「要是你不忙的話,我想……」吃完飯的時候,秀姐正在收拾餐桌,楊豔琴對他說,「我想請你喝杯啤酒,就在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再過一個小時就開門了。
」她看了看手機說。
「好啊,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想散散心,還有三天呢。
」他開心地說,因爲他現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死氣沉沉的空屋子去。
楊豔琴到房間裏看了一下小孩,換了件嶄新的紫黑相間的連衣短裙,走回客廳裏來給秀姐打了個招呼,讓她「聽著點兒」。
她就帶著樂陽下了樓,往她說的那家酒吧走去。
樂陽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和他昨晚上睡在一起的不太一樣——一路走過去都很開心,歡快得像個熱戀中的女孩一樣,根本看不出她就是昨晚上在路邊強顔歡笑的那個妓女的影子來,他很喜歡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現在剛好中午,酒吧裏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比趙雅麗的那家酷博酒吧還要不濟一些,又小又舊,就像一間褐色的老屋。
不過樂陽卻挺喜歡的,他們選了靠牆的座位,在那裏的原木長凳上坐下來。
她挨過來和他著,他也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門廳那裏照進來一方亮眼的陽光,有細碎的灰塵在其中飛舞,周圍的空氣好像在啤酒中浸泡過一樣,潮潮的有清冽的味道。
酒過半酣,兩人都有了醉意,特別是女人的臉上紅撲撲地像個蘋果。
「……哎……樂陽,我說……」她趴在桌子上,臉貼著玻璃桌面喃喃地說,嘴被擠壓得裂開來朝著他,「我想要你……留下來,不想……你離開,再住一晚上……行么?」她眯著眼,伸過手去捏著他的手掌。
「嗯?不能了,我真的……」他囁嚅著說,臉漲得通紅,「我……問題是,我付不起錢了!」「哦……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又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掌,搖著頭說,「我不要你的錢,你就再住一晚上又不會怎麼樣,我不想你離開。
」「哦,你真好啊,」他嘟噥著說,「就這樣吧,我留下來!」他沒有理由拒絕,作爲一個生物意義上的男人,在一個年輕的妓女主動提出免費獻身的時候,都會感到自豪的——能得到唯利是圖的妓女的青睞,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楊豔琴把臉貼過來,用濕漉漉的嘴唇在樂陽的臉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謝。
她說她很開心,又要了四瓶啤酒,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用來對付這四瓶酒,直到秀姐打電話來說她和水兒要出去買菜,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酒吧。
此時的楊豔琴已經癱軟如泥,樂陽隻好把她背回來,還好不怎麼遠。
他們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在門口遇見了正從樓上下來的秀姐一家和水兒,她們看著樂陽親切地微笑,主動側著身給他們讓開一條道來。
到了客廳裏,才把女人放到沙發上,她就「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還好他跳開得快,要不那濺了一地的食物都要噴到他的身上了。
樂陽趕緊到廚房裏拿了面盆來放在她面前,讓她吐了個夠。
樂陽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直到她不能再吐了,才把面盆拿到洗手間倒了,沖洗王淨后,換了一盆清水來,看著她洗完臉,才扶著她在沙發上躺平了睡覺。
房間裏瀰漫著半發酵的食物餿臭的味道,他不得不把窗戶打開,捂著鼻子一邊清掃地上的污物,一直聽著楊豔琴在沙發上「哼哼唧唧」地啤吟,時不時地叫一下樂陽的名字。
他把耳朵湊過去,才聽到她在說「芳菲……」,他才想起走廊那頭的房間裏還有她女兒在睡覺,也聽不清她說什麼, 大概是叫他去看看。
樂陽迅速地把客廳清理王淨了,衝到嬰兒床邊去看了一下,小傢伙睡得正香呢。
樂陽回來跟她說「小芳菲在睡覺,有呼吸……」之類的,躺倒在水兒躺過的那張安樂椅上,正打算打個盹——他也感覺到頭暈乎乎的了,女人又要喝東西,叫他去冰箱裏找橙汁。
他找到了,扶著她灌了大半瓶。
「……噢,說真的,你真的很好。
」她並沒有再躺下去,而是蹭下沙發來,就近穿了一雙拖鞋,搖搖晃晃地往洗手間裏去了。
洗手間裏傳出來尖銳的「窸窸」聲,樂陽的腦海裏便浮現出那剃得光禿禿的肉丘來,他能想見此刻那水柱正從那裡面激射出來,「刷刷」地打在便池上,四濺開來。
昨晚上是樂陽這幾年中最滿意的一次,這倒不是說和她做愛有多爽——和溫妮、甚至和莎莎感覺都不錯,但是溫妮對他早已失去了新鮮感,同時又變得貪得無厭,似乎怎麼努力都無法使她滿足;至於莎莎,原本該是美好的事情,卻被那天早上的爭吵把毀了個一王二淨,還使自己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但是在楊豔琴這裏不一樣,有很多東西或者說是感覺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她這裏找到了尊嚴,作爲男人都渴望的尊嚴——能被和他做愛女人所讚揚所崇拜,這是他到目前爲止遇到的最貼心的安慰。
「你知道嗎?」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說,髮絲凌亂,可是臉上的氣色卻好多了,可能是因爲喝了橙汁的緣故,「你真的挺不錯!不錯……」她一再地說著,朝著樂陽走過來。
「呃……你是指哪方面?」樂陽挪了挪,把那個隻能供雙人坐的舊沙發讓出足夠的空間來迎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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