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
秦海瑤嘆了口氣，她很久沒有給阮總洗衣服了。
阮總這個澡洗的時間格外長，雖然水流聲一直潺潺，但是小海有點擔心，“阮總？” 沒有回應。
她畢竟喝了不少的酒，不會暈倒在裡面吧？ 小海又去敲了敲門，依舊沒人理她。
阮弟涵放著水，把自己泡在大池子里，整個人都在放空。
曾經，她日夜被仇恨折磨，每一個深夜都會夢見。
而如今，她主動去探尋，努力去回憶，想要加深自己心裡的恨。
黑色的記憶才剛剛蔓延，浴室的門一下子被人打開了，一股微涼的風撲面而來，阮弟涵嚇了一跳，眼眸陡然睜大，秦海瑤只穿了一件襯衫進去，她晃著白皙的大長腿走到阮弟涵的身邊，手在她的木桶里撩了撩：“阮總需要服務嗎？” 阮弟涵：………………她這惶恐與憤怒的火還沒有過去，阮總抬眼一看，秦海瑤穿的不是她的襯衫么？ 她今晚喝了酒，抽了煙，還流了汗。
秦海瑤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能看透她的心一般，手揪著襯衫的一角放在鼻尖嗅了嗅，勾了勾唇角：“香的。
” 浴室的燈光本來就是用的那種古時的燈籠，淡黃昏暗，秦海瑤的臉被勾勒出曖昧的弧度，阮弟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她身子向後靠著：“好啊，讓我感受一下秦老師的手藝。
” 秦海瑤真以為她不敢么？ 呵呵。
看來是她之前對她太過心軟了，才會讓她一步步到現在這樣肆無忌憚。
曾經的秦海瑤只是偶爾的放縱，在某一處吃醋或者不開 心的時候，才會這樣大膽挑逗。
而如今，她真的是成精了。
秦海瑤微微的笑，目光勾著阮弟涵，像是裹了蜜一樣。
阮弟涵靠著，等待她給自己按摩頭部放鬆，可秦海瑤想的服務似乎跟她完全不一樣，她纖細的手抬起，緩緩的去解襯衫的扣子。
阮弟涵盯著她看，心底一股子熱浪湧起，明明是她的襯衫，可是秦海瑤卻穿出了不一樣的風情。
秦海瑤的唇角帶著嫵媚的笑，她裡面是真空的，襯衫落地，坦然相見。
不知道為什麼，阮弟涵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對於她的羞辱秦海瑤不甘心時在她耳邊說的話。
——我這個身體，從來都沒有人入內，從來就只被你吻過，怎麼就不王凈了？ 在阮弟涵的注視下，秦海瑤的臉一點點泛起了粉紅，可她卻不躲避，定定的看著阮弟涵，頭髮甩了一下，長腿邁開，踏進了木桶。
水，隨著她的進入溢出。
阮弟涵看著秦海瑤，盯著她看，手捏著她的下巴：“秦老師，你真是不要臉。
” 秦海瑤卻像是游魚一樣，游到了她的身邊，折磨她的耳朵：“是啊，還有更不要臉的，阮總要不要看看？” 臉么？ 她如果不這樣，那阮總怕是早就被她王凈單純的妹妹給帶走了。
阮弟涵看著她卸去妝容的素顏，曾經，她的小海素顏經常被她成為仙女下凡，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化妝品的修飾，她很喜歡看她那樣王凈的樣子，比上了妝顯小很多。
可如今。
秦海瑤的臉頰微微的腫著，褪去了妝容，上面的血紅再不能隱藏。
阮弟涵盯著看，一動不動的盯著，秦沁和她到底怎麼回事兒？ 感覺到了阮弟涵注視的目光，秦海瑤不自覺的偏了偏頭：“不要看。
” 阮弟涵冷冰冰：“很醜。
” 秦海瑤垂了垂頭，她的身子向前，雙臂分開水流，在纏上阮弟涵身體的那一刻，她一抬手閉上了燈，在阮弟涵耳邊輕哼：“關上燈都一樣的。
” 第33章明知道是深淵。
明知道是誘惑的謊言。
可身體卻一次又一次忍不住沉溺。
阮弟涵的手臂用力的扒著木桶的邊緣，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按在邊緣的指甲泛白。
緩慢，急促，隨著水流，一次又一次。
全都是秦海瑤給的溫柔。
許久許久，“嘩啦”一聲，秦海瑤像是魚兒一樣破水而出，從裡面鑽了出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臉上一片殷紅。
阮弟涵的身子又是一片汗濕，心跳的厲害，她不給秦海瑤緩和的機會，伸手扯住她的脖子，把人拽了過來，繼續窒息，共同沉淪。
她們的愛曾經那麼的甜蜜。
只要想到她，阮弟涵無論在哪兒，做什麼都會無比的幸福，她本該是最純白的，可卻被欺騙謊言層層包疊。
阮弟涵拽著秦海瑤下水，即使難以呼吸，即使痛苦不堪，她也不放開她。
她想用這溫熱的水洗去曾經骯髒的一切。
秦海瑤看著她，眼睛泛紅，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阮弟涵。
秦海瑤雖然外表溫和，但她從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只因為對方是阮弟涵，她懂她，所以才一再放縱。
她知道她的心該有多痛，可她卻沒有辦法再像是以前一樣，將她摟在懷裡細心呵護。
在那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秦海瑤抱一抱她，吻一吻她的額頭，阮弟涵就會覺得世界都是明亮的。
可現在……窒息到讓人心裡酸痛難忍，她最後用了力度，無盡的擠壓著她，秦海瑤被迫承受著，嘴裡是破碎的嗚咽，她向後……再向後靠著，最終碰到了桶壁無處可躲。
都是她。
都是她毀掉了這一切。
罪不可赦。
……阮弟涵的眼裡燃著火焰，她也不再溫柔，極盡的挑撥，就是要看秦海瑤失控。
到底是沒有完全的要了她。
可秦海瑤依舊是放縱崩潰，用力的抱緊了阮弟涵。
阿涵……阮弟涵燒紅的眼睛看著秦海瑤，感受她深處的震顫，彷彿能看透她的靈魂：“我不會再愛你，永遠都不會。
” 身體的綻放與心的凋零在一瞬間。
天堂到地獄，不過是她的一句話。
秦海瑤的身子顫抖，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忍不住輕聲抽泣，阮弟涵卻殘忍的站起身，她一句話都不說，長腿邁出，一步步往外走，身上落下的水滴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痕在地板上，她披上了浴袍，瞥了一眼還在失控的秦海瑤，什麼都不說就這麼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只有一個人的浴室，還殘留著剛剛歡愉的味道。
身體的熱浪被冰涼的水覆蓋，秦海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仰頭看著霧蒙蒙的天花板，呢喃：“可以的，我可以的……” 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依靠。
除了自我催眠，秦海瑤不知道該如何撐著自己走下去。
就算阮弟涵恨她，但是至少還參雜著愛不么？ 那是她唯一的氧氣了。
她要牢牢抓緊，無論她有多麼的抗拒，多麼的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