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弟涵:…………她死死的盯著秦海瑤,眼裡都是殺氣,她感覺到秦海瑤的不對勁兒,這哪兒還是那個任她欺辱宰割的柔弱女人? 秦海瑤勾著唇,眼裡含著絲絲笑意,“怎麼,阮總還是不滿意么?要我跟過去么?跟著鄭總一起去?” 她看透了阮弟涵。
等待了一晚上,都沒有讓阮總如意,很容易一個不開心就讓她走人滾蛋。
既然這樣,就給她發脾氣的機會,讓她強硬的留下自己吧。
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用鐵鍬踹滿了火炭直接燙在了阮弟涵的心裡,讓她心中的怒火終於有了宣洩的途徑,她一把扯住秦海瑤的胳膊,用力將她拽了過來,秦海瑤吃痛,抬頭咬唇看著她,昨天她的胳膊受傷了,是那些人按著她的時候挫傷的,她今晚一直在忍著,可這一刻,房間里沒有人了,就剩下她們兩個的時候,秦海瑤有點忍不住了,她看著阮弟涵:“我疼~” 燈光之下,阮弟涵看著那張讓她恨到了極點的臉:“你才知道疼?” 她不是早就該崩潰了么? 聽她這麼說,秦海瑤知道倆人的思路完全不再一條線上,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指著自己的胳膊:“這裡疼。
” 阮弟涵的臉色一變,她的手一翻,看著她胳膊後面,有一些烏青,但是秦海瑤打了遮瑕,如果不仔細看並看不出來。
秦海瑤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兒阮弟涵肯定是知道的,她的身子順勢柔軟的靠在她的懷裡:“阮總,我好累,我們可以去休息了么?” 去休息……明明是她圈著她不讓她離開的!!!在秦海瑤這兒怎麼就叫休息了? 眼看著阮弟涵的眼神凌厲,又要發脾氣了,秦海瑤兩手穿過西裝,直接鑽了進去,摟住她纖細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脖頸上,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像是貓咪一樣蹭了蹭:“我好累啊,阮總,真的好累,要堅持不下去了呢……” 她多想要像是以前一樣叫她一聲“阿涵”,可秦海瑤知道,這樣的稱呼只會讓阮弟涵反感,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許多欺騙,日子還長,她可以慢慢解開那扣子,只要她還在。
阮弟涵生硬的抬起右手,秦海瑤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阮總,我的頭也受傷了,不要麼狠心,會流血的。
” 又要把她扯出去么? ……阮弟涵隨著秦海瑤出來的時候,等待已久的大堂經理迎了出來,他穿著西裝,禮貌的看著阮弟涵:“阮總,需要帶您過去么?” 阮弟涵搖了搖頭,她和秦海瑤一前一後走著,像是有關係,又像是沒有關係。
阮總背著手四處看了看,問:“鄭總怎麼樣了?” 經理回答:“醉的不輕。
” 他們剛才出來的時候,都是服務員給扶上去的,步伐都不穩了。
阮弟涵心裡滿是嘲諷,王迪還是夠聰明,所以講他灌個爛醉,像是他這樣的人,王迪也不想要晚上再去應付吧。
轉了轉身,阮弟涵看了看沉默著跟在他身後的秦海瑤,眼裡帶著幾分遊離。
她知道,秦海瑤以前對她全是謊言。
可她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兒? 秦海瑤以前無 論是在審美上還是時尚上都杜絕特色,甚至有一些公司的設計,阮弟涵給她看要比給設計部的人看得到的話認可的多。
阮弟涵一直對秦海瑤的審美很贊可的,可現在看來……秦海瑤盯著阮弟涵看了看,淡淡的:“不要用這樣恨不得把我眼睛挖出來泡水清洗的目光看我。
” 阮弟涵怔了怔,盯著秦海瑤。
秦海瑤凝視她的眼睛,她很想告訴阮弟涵,她自始至終都眼光很好,審美也是從一而終的,都是阮弟涵一個人。
可小海知道,她說出來阮總怕是又要大發雷霆了,也許今晚的“圈禁”機會都沒有了。
夜晚的有些冷風,天氣逐漸阻沉,空氣中凝聚著水氣,怕是要度過一個雨夜了。
聚東風的後面庭院裝修風格跟大堂的富麗堂皇完不同。
亭樓閣院,小橋流水,每一件傢具,每一件物樣,甚至是牆壁上的山水畫都是獨具風格。
風一吹,阮弟涵的酒意有點上來了,她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盯著秦海瑤。
這女人是魔鬼么? 她來到這裡居然還有心思有閑情四處打量,當這是遊山玩水呢? 看來她這酒喝的還不夠多。
秦海瑤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後人的腹誹,她轉過身看了看阮弟涵,嫣然一笑:“阮總,有什麼安排么?” 有什麼安排? 阮弟涵踉蹌著往前走,秦海瑤怕她摔倒去扶她,當嗅到那薄荷香味時,小海的心裡被熨貼的溫暖,很可惜,阮總並不想要她扶:“別碰我。
” “哦。
” 秦海瑤鬆了手,她的手腕一個偏移,阮弟涵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怎麼了,傾斜著就栽了過去,要不是她的手用力抵在了牆上,怕是要摔倒了。
阮弟涵後背冷汗都出來了,她靠著牆緩和一陣又一陣的眩暈,秦海瑤看她老實了,她走過去,兩手撐在阮弟涵的身側,看著她:“是不是喝多了,阮總,難受了么?” 她這樣將人鎖死的角度,這樣居高臨下的對視,阮弟涵心裡煩躁的要命,“把房卡拿出來。
” 拿房卡? 秦海瑤很聽話,她的手順著阮弟涵的腰開始下滑,一點點的摸索著。
阮弟涵今天穿的是西褲,明明那房卡就在她的兜里,可秦海瑤卻是摸了又摸,一直到把阮弟涵的身子摸出了一片的潮熱與汗水,她才看著阮弟涵,當著她的面,彎下腰:“怎麼掉地上了?” 阮弟涵低頭看著她,眼眸里漆黑一片,秦海瑤仰頭看著她,本來旗袍就很考驗人的身材,她這樣蹲下,一改之前的妖嬈嫵媚,就那麼小小的一團,縮在那看著阮弟涵。
她看出來了。
阮弟涵所謂的殘忍暴力,也要她的倔強對峙,如果她顯得柔弱一點,顯得無助一點,她就不會那麼凶了。
阮弟涵心裡一個激靈,忍不住罵了髒話。
草了。
這個死女人。
本來一肚子的怒火。
阮弟涵無處發泄,進了門她就扯掉衣服直接進去洗澡去了。
畢竟是阮總來住,當然住的是套件,整個這層庭樓都是她們的。
裡面,各種各樣的傢具一應俱全,甚至門口還擺放著各種樂器。
秦海瑤在外面撿起阮弟涵的衣服,她一件一件的撿著,末了,放在鼻尖聞了聞,小海的眼圈紅了。
還記得之前的許多次。
阮弟涵應酬喝多了后回來,她都會在後面抱住她,然後輕輕的在她耳邊呵氣:“小海,人家都臭了,你給我洗一洗。
” 秦海瑤的臉被酒氣和阮弟涵的氣息熏得發紅,她咬唇:“出去喝多了還不認錯,還使喚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