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喜歡在夜空下賞星,雖然一直睡不著,但是看著星辰就覺得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和秦海瑤已經好幾天沒怎麼說話了。
阮弟涵心裡彆扭,又只能悶著,下個星期,月月和拉珍就要離開了,到時候她們會獨處,這才是更為讓她擔心的。
她最近雖然人在田間,可為了麻痹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一天天遠程遙控公司的人,手下都要被累哭了,一個個向老天虔誠祈禱:快點讓他們的變態boss擁有愛情,別再折磨她們了。
有時候,兩個人一旦越過過那條線,真的當不存在,將記憶抹滅太過困難了。
姜溱月還是老樣子,她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袍子,戴了一個江湖人的面具,右邊還挎著刀,直接扮成了東方教主。
因為戴著面具,她的聲音瓮聲瓮氣的:“小妞,怎麼還不打扮?” 阮弟涵翻了個白眼,拉珍也從後面走了進來,她扮成了一個小佛陀的模樣,還挺可愛。
“我才不去。
” 阮弟涵一口就給拒絕了,拉珍不死心的問,“真不去么?” 阮弟涵非常決絕:“打死也不去!” 拉珍失望極了,因為阮姐姐的面具是姜姐姐特意挑給她的,是白雪公主啊。
還給她挑了一套雪白的長裙,特別漂亮,華麗高貴。
姜溱月懶得理她,“走,拉珍,咱們去找你秦姐姐去,她不去拉到,看不到江南旗袍美女了。
” 等………什麼? 什麼美女? 阮弟涵回頭的時候,姜藻月已經拽著拉珍消失在月色之中了,順便“砰”地一聲殘暴的把門給她摔上了。
阮弟涵:……今天的夜晚挺美。
空場上,到處都裝飾了起來,各色的燈光閃爍,霓虹一片。
非常魔幻的感覺。
各種什麼超人,蝙蝠俠,藍精靈,滅霸,甚至小豬佩奇大家都歡聚一堂了。
真的是全村的年輕人差不多都盛裝出動了。
姜溱月這身打扮身邊可是七個小矮人都湊齊了,大家都看著她。
人一堆堆的聚集在一起聊天。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陣淡淡的薄荷香飄來,姜溱月勾了勾唇角,她回頭一看。
那個“打死也不來”的阮白雪公主坐在她身邊,面無表情的說:“給我來杯雞尾酒,謝謝。
” 姜溱月偷笑,她扯下阮弟涵的面具,驚訝的捂住嘴:“哇,這是誰家白雪公主啊?” 拉珍驚訝的把面具都摘下來了,“阮姐姐,你不是說打死你都不來么?” 阮弟涵:……………屁孩子什麼的。
有的時候真的很討厭呀。
面無表情的搶過面具,阮弟涵戴好后問:“你沒告訴她,我戴這個面具吧?” “自然沒有,那還有什麼意思?”姜溱月壞笑,她挑了挑眉:“不過,阮總,你不是不來的嗎?王嘛這麼又巴巴的過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人群中,一陣騷動。
三個人一起回頭去看。
不遠處,月色之下,天地之間都似乎混為一體。
奏海瑤穿著一身旗袍,她的背影窈窕婀娜,手裡還撐著一把青色的傘,她的眼眸里斂著光與笑,在人群里快速的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阮白雪公主身上。
秦海瑤嫣然—笑,猶如水中荷,平仄多姿,充滿誘惑。
她沒有戴面具,但是這一把傘或許就相當於她的面具。
別出心裁。
這一身打扮把那些戴著面具的“妖魔鬼怪”都看直眼了,秦海瑤卻撐著傘,眼裡含笑徑直走向阮弟涵。
她每走一步,阮弟涵的心跳就加快一下。
姜漆月喝了一口酒,感慨:“愛情啊,真的是太可怕了。
” 她雖然沒了記憶。
失去了曾經的全部回憶。
但是骨子裡那份愛,從未消失。
自然而然的,秦海瑤像是高手一樣,能夠在阮總的審美上戳出一個洞來。
幸好有面具,不然阮總漲紅的臉,發直不可思議的眼睛又被人看見了。
姜溱月還是老樣子,揪住拉珍就離開了。
今晚的主題就是面具晚會。
大家自然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要的就是這份刺激。
村子里的大齡男女太多了,這很讓村長頭疼,弄什麼面具晚會,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紅線聚會。
一步一步。
秦海瑤走近白雪公主,她站在她的身邊,曼妙的腰身貼著牆壁,看著白雪公主微微的笑:“嗨,公主。
” 阮弟涵的嗓子被卡主了。
她轉身就要走,奏海瑤卻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懷裡一扯,貼著阮弟涵,盯著她的眼睛:“我又不是惡毒皇后,你跑什麼?” 阮白雪公主:???!!! 她知道她是誰嗎? 秦醫生,秦總,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意了? “放開。
” 阮總換了一個語調,阮家的繼承人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她和小海鬧著玩的時候,甚至可以模仿土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把小海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海瑤的手不松,貼著她的腰,居高臨下的脾著她的眼睛。
她本來是不如阮弟涵高的,可今天,她特意穿了土公分的高跟鞋。
這樣一看,白雪公主就顯得有點小鳥依人了。
阮總急了,按理說秦海瑤這身打扮也是江南淑女的樣子,她壓低聲音:“阿姨,你穿成這樣這麼做好意思么?” 穿成這麼矜持這麼成熟這麼阿姨的模樣,她好意思這麼做么? 也是啊。
許許多多的目光投過來,都盯著秦海瑤看。
奏海瑤把手裡的傘一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實現,她的唇向下,貼在阮弟涵的耳邊,輕輕的說:“阿姨不僅僅穿了旗袍。
” 阮弟涵:……什麼意思? 奏海瑤的發撩著阮弟涵的耳垂,她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勾了勾唇角:“我還穿了黑色絲襪。
“在阮總被一句話勾的都麻痹的時候,她的手又緩緩的向上,撫上了阮弟涵的面具,就好像在摸她的臉。
她不是個簡單阿姨。
她是壞阿姨。
阮弟涵:……她,秦海瑤居然還塗了大紅蔻丹,纖細雪白修長的手指上,那片紅簡直了……“公主。
”奏海瑤呵氣如蘭:“今晚,要不要跟阿姨回家?” 阮弟涵簡直要抓狂了,“回家做什麼?” 奏海瑤笑的嫵媚,她緊緊貼著她,“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撕旗袍。
撕絲襪什麼的。
她沒有意見。
畢竟這兩天倆人都沒說話,秦阿姨內心的暴戾因子已經在咆哮放縱了。
管你什麼總裁。
踏入這片土地。
就是她地盤上的人了。
夜黑風高。
就她們兩個人。
就阮總那弱雞,打得過她么? 再說了,她捨得打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