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啊——”
睡的正香,清韻便被易施折騰醒,然後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玩弄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突破了。
她都快忘記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正常的睡一次覺了,可沒想到剛睡著便被這混賬之人弄醒。
修鍊者們雖然可以打坐代替睡覺,但若晚上不修鍊時,仍舊抵抗不住自然的法則,還是需要睡覺的。
之前天色不早了,她聽著對方如講故事般的說著自己的身世,她一不小心就當成了睡前故事,這真的不怪她。
從天亮再到天黑,整整一夜加一天,若不是身為修士,她都懷疑自己會被易施玩弄死。
可倔強心底有著自己驕傲的她,卻一直沒有求饒,任由對方玩弄著她。
“何事?”
早早察覺到了第三人的氣息,但易施卻在將清韻送上頂峰時才開口,只因她知道來人是黑吾。
“宮主,天一黑,李子豪便立刻被抓走了。”黑吾顯出身形,單膝跪地的低著頭非禮勿視。
她修為比易施高,若不是因心緒不穩暴露了氣息,對方並不會察覺,可其對待清韻的態度,讓她是在無法淡定得下來。
沉浸在餘韻中的清韻聽到黑吾的聲音一驚立刻回神,至始至終她都在疲於應對易施的玩弄,根本未察覺有人進來。
果然,這種對周遭失去感知,無法控制自己理智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哦?抓去哪了?”易施挑唇一笑,拿出手帕動作溫柔,眼神專註的幫清韻清理溪谷口。
“…城南舊巷,廢棄的古宅中。”黑吾頓了一下才回答,不知是因為吃味,還是因為在回憶。
“嗯,我知道了,繼續盯著吧。”易施擺了擺手,示意黑吾該幹嘛幹嘛去吧。
黑吾起身看了清韻一眼,才消失在了原地。
“走吧,好戲開場了。”易施從儲物戒中拿出兩件夜行衣,丟給了清韻一件。
沒想到謀而後動,做事不留痕迹的風不群這次如此不淡定,看來殺死前門主夫妻這件事,是他最怕暴露的一件事吧。
“你到底在算計什麼?”費力的支起身,渾身無力的清韻現在已經顧不得身子暴露在易施眼前了。
身上斑駁的痕迹表明,對方不僅看過,甚至都摸過親過,她不會像以前那麼在意了。
望著臉上潮紅未退,長發披散的半支撐著身子,神色卻是淡漠禁慾,兩種反差感使得輕音更具誘惑力,使得易施凝望著對方,眼眸逐漸深沉。
見狀,清韻連忙拿過夜行衣蓋起身子,她偶爾會覺得易施用這種方式折磨她,不僅單純的是為了逼她說出斬仙劍的下落,還很有可能是好女色的緣故。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穿吧。”移開視線,易施下了床去換衣裳,將床留給了清韻。
當二人走出民居時,清韻易施恢復了精神,畢竟是修士,身體上的疲勞,只要靈力在體內運行幾個周天便可恢復。
“用靈力催動,可以隱藏我們的氣息。”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顆綠珠子遞給祭出飛劍的清韻。
清韻接過用靈力催動,只見綠珠子微光一閃,隨後在她們周圍形成了一個透明護罩,不僅外界探查不進來,她的靈力也無法伸出護罩。
東西好用,但缺點也是很明顯的。
由她操控飛劍載著易施飛向了黑吾所說的地點。
剛一接近,她便明顯感覺到了結界,在易施的示意下,她試探著穿過,竟是毫無阻礙又悄無聲息的穿了過去。
收回前言,比起那微不足道的弊端,這綠珠子堪稱神器,相必對方之前可以潛入清寒宮的後山禁地,靠的也是這東西吧。
“你再說一遍!”
“風門主,該說的我都說了,那黑衣女子雖然救了我,但是卻將雲靈鼎給奪去了,她說她叫風靈兒。”李子豪鼻青臉腫的跪在下首,神色無奈又悲催。
易施見狀微微搖頭,沒想到這人看著耿直的一批,演起戲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在李子豪的上首,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面相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寬和感,此時正若有所思的捋著自己的羊鬚鬍。
此人便是神機門現任門主,風不群了。
不一會兒,他沖一旁的弟子擺了擺手,弟子熟門熟路的走到李子豪身邊,一掌狠狠地拍向了其天靈蓋。
李子豪轟然倒地,臉上還保留著不明所以的神情,知道死也沒有反應過來。
在他應下‘恩人’的計劃時,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畢竟風不群名聲在外,他從未想過對方是個心狠手辣的偽君子。
清韻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風不群會說都不說直接殺人,且在指揮弟子時,仍舊一副寬和的表情,她還以為對方會放過李子豪。
“門主,風靈兒自報家門,還廢了少門主與那幾名弟子,是回來尋仇的嗎?”用化屍水處理屍體,方才殺人的弟子擔憂的開口。
很顯然他是風不群的親信。
“風靈兒不足為懼,怕只怕她背後的女魔頭易施,若是她出手,雖不至於滅掉我,可或許當年之事有泄漏的危險。”沉吟一聲,風不群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呵,那怕什麼,那女魔頭一個邪門歪道,怎麼可能有人聽信她的話。”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長老模樣的乾瘦中年男子突然冷笑著開口。
“林長老您常年呆在門中,對靈界之事有所不知,一些事一旦有了別的說法,不論真假,很快便會鬧得滿城風雨,更會有好事者深究當年之事,難保不會真的扒出什麼。”弟子拱手一禮,為其解釋風不群所擔憂的原因。
“這……確實有些麻煩。”聽完,林長老也是皺起了眉。
“無妨,我們完全可以用老手段。”很快,風不群捋著鬍子笑了起來,神情很是祥和。
“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
長老與弟子對視一眼,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
***
“怎麼樣娘子?這次算是眼見為實了吧?”回到民居,易施到了一杯黑吾準備的魔血茶,喝了一口望著滿臉凝重的清韻似笑非笑道。
“所以,你為了讓我看這些,便絲毫不拿李修士的性命不當回事?”清韻冷凝的望著悠然自在的易施。
就算風不群不是好人,可易施同樣邪惡,對方既然了解他的為人,便會想到李子豪性命堪憂,可還是誘導對方去送死。
“這把劍有什麼秘密?”拿起散發著寒氣的寶劍,清韻逼問著笑而不語的易施。
黑衣女子明顯說的是她,而她只是打傷了風邵,並未廢其修為,聽他們對話的意思,很顯然,對方是在與她交手后回去修為便廢了,中途沒有再遭遇別的。
不然風不群為何如此執著於黑衣女子的身份?
易施真的可怕,一步步都在其的算計之內,包括她也不例外。
“千年寒冰加持製成,只要以功力驅動,敵人接觸到后仍舊使用靈力或者魔力,不出半個時辰便會凍傷靈根,導致修為盡廢,唯一的缺點便是靈根很容易修復,重新修鍊。”易施薄唇輕啟,說出了寶劍的來歷。
清韻呼吸一滯,右手食指與中指並起催動寶劍向易施攻去,易施笑著躲過,待她再次進攻時,黑吾突然出現,拿著彎刀擋下飛劍,身影鬼魅的直奔清韻而去。
“阿吾。”
易施輕叫一聲,黑吾身影頓住,彎刀距離清韻的脖子只有半寸,她若是晚點開口,清韻已喪命當場。
此情此景,不懼生死的清韻因為忍不住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在生死面前,再不怕死,恐懼也是本能的反應。
恐懼到極端便是惡向膽邊生,清韻右手在身側轉了一圈,一掌拍向黑吾的胸口。
“唔——”
黑吾被打實身子倒飛,易施往右一步,接住黑吾的身子,沖清韻挑眉一笑,“沒想到我們光明磊落的清韻宮主,竟然也會暗傷毫無戰意之人。”
“呵,對待你們這些心狠手辣的邪魔外道,何需講規矩。”收回手,清韻冷笑嗆聲。
其實她根本沒想過會打到黑吾,對方身法飄忽鬼魅速度很快,想躲完全可以躲開。
黑吾自然可以躲開,不過易施就在她身後,哪怕有一絲誤傷此時無修為的易施的可能性,她也不會去躲。
況且這掌挨得不虧,使得她被易施抱住,是難得的肢體接觸她高興還來不及。
“你先修鍊吧。”易施放開黑吾,說了一句便往屋外走去,黑吾緊隨其後。
是想讓清韻冷靜一下,也是與黑吾有事不方便在清韻面前說。
自己已動手,卻輕描淡寫的被易施帶過,完全沒有怪罪她的意思,清韻一時間有些怔愣,隨後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幹嘛要不舒服?
她沒管躺在地上的寶劍,脫下鞋子上床打坐去了。
她現在實力還未恢復到五層,還是抓緊恢復,然後找機會聯絡外門弟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