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門外無聲無息地積了及膝深的白雪,天地變成白茫茫一片。
奴僕們往雪裡撒上粗鹽,手腳利落地掃乾淨道路,謝知真穿著硃紅色的襖裙,外披雪白狐裘,牽著妹妹的手,緩緩踱至梅園賞花。
紅梅初綻,清香撲鼻,姐妹倆站在大雪之中,猶如不染塵垢的白玉觀音與座前童女,有畫難描雅態,無花可比芳容。
謝知方追著姐姐的蹤跡匆匆趕來,距離她約有七八步遠的時候,卻又猝然停住,難過地站在樹后,悄悄看她。
他害怕攪擾了她平靜的心緒,破壞眼前這份美好與明凈。
謝知真轉頭望見弟弟,有些奇怪地向他招招手,喚道:“阿堂,怎的不過來?”
得了這一聲,謝知方由悲轉喜,忙不迭躥出去,將懷裡揣著的暖爐塞進她手裡,啞聲道:“姐姐今日起得真早,用過早膳沒有?”
謝知真搖了搖頭,幫他拂去肩上沾著的雪粒,指著滿園的梅花給他看,笑道:“咱們回去也往園子里種些梅花好不好?”
聽見她主動提及往後的事,好像要把根慢慢扎進將軍府,謝知方不知道有多歡喜,連連點頭,拍胸脯保證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讓姐姐滿意!”
他開解自己,做人不可太貪心。
姐姐已經成了他的娘子,往後朝夕相伴的好日子還長著,和長相廝守比起來,床笫之歡實在沒那麼重要。
自謝府歸家之後,謝知真意外地發現,弟弟規矩了許多。
陪她午睡成了他雷打不動的習慣,夜裡也是早早上床替她暖好被褥,少年人火氣旺盛,比暖爐好用不少,長手長腳把她圈在懷裡,熱烘烘,暖洋洋的,時不時摸摸她的臉,親親她的眉心,一舉一動極為憐惜。
謝知真習慣了這樣的親昵,常常依偎著堅實的胸膛沉沉睡到天亮。
可他不再向她求歡。
也不是沒有慾望,有時候親得久了些,謝知真能夠明顯感覺到硬硬的物事在她腰腹亂頂,弟弟急促的喘息響在耳側,令她渾身發軟,心慌意亂。
然而,他總能及時克制住自己,將手從她胸前收回去,轉而摟向她的腰,胸膛劇烈起伏許久,方才漸漸入眠。
謝知真猜測,或許是弟弟力不從心罷。
還沒有嘗到男女交歡的趣味,她並不覺得如何難耐,卻將幫弟弟調養身子這件事當做重中之重。
於是,在主母的授意下,將軍府的菜色花樣翻新,層出不窮,各類滋補之物輪番登場。
蓯蓉羊骨湯、叄子泥鰍湯、杜仲党參乳鴿湯紛紛出現在桌面上,間或還會上一碗鹿血酒,將謝知方補得紅光滿面,火氣鼎旺。
他心裡藏著事,並未發現菜肴里暗藏的乾坤,只覺渾身燥熱,底下那物憋得狠了,常常一柱擎天,好半日都下不去。
除夕之夜,帶著謝知真在湖邊賞了煙花,頂著寒風回房,謝知方不覺得冷,反而渾身冒汗。
瞧見姐姐緩緩褪去外衣,露出曼妙的身形,他的鼻下湧出兩道熱流,響亮地咽了咽口水。
謝知真卸下簪環,轉過頭看見弟弟糊了滿臉的血,唬了一跳,忙不迭拿起帕子幫他擦拭,嗓音溫柔:“阿堂,這是怎麼了?”
鼻子里的血好不容易止住,謝知方低下頭,瞥見雪白的中衣底下,兩團玉乳隨著呼吸不住起伏,慌得連說話都變了調:“許、許是方才喝多了酒,我有些熱,出去散散就好。姐姐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他不敢多看,步調凌亂地離了屋子,在廊下站了好半天,並不往外走,而是踅進了隔壁的房間。
那房間平日里並不住人,高高低低的架子上藏滿了他看重的寶貝,平日里從不許下人出入,就連整理打掃,都是他親力親為。
走到毗鄰正房的牆壁面前,謝知方天人交戰許久,口中喃喃著甚麼“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將他這些日子悄悄撬松的青磚取下,透過縫隙看向另一側的浴房。
開口正對著湯池,兩側有花草掩映,不仔細看絕對無法察覺,乃是他經過幾次踩點,精心選中的。
不多時,謝知真散著烏雲般的青絲款款而入。
她沐浴時不喜丫鬟們服侍,枇杷便輕手輕腳地將換洗的衣物擺在一邊的春凳上,試了試湯池中的水溫,躬身告退,將房門緊緊闔上。
泉水散出裊裊白霧,熱氣氤氳之中,美人輕舒皓腕,以一支金簪將長發鬆松挽起,素手解開衣帶,緩褪羅裳。
謝知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姐姐露出削瘦的香肩、纖柔的雪背、不盈一握的腰肢,待到她轉過身,解去胸前肚兜時,喉結亂滾,心跳如雷。
但見一對嬌乳從輕薄的布料里跳將出來,白如瑞雪,圓似明月,當中兩點粉蕊,顫巍巍將立未立,軟嫩嫩隱隱含香。
她坐於春凳之上,輕輕脫去里褲,白生生的腿兒又長又細,兩隻玉足自羅襪中解脫,腳趾如瑩潤的珍珠排列在一處,看起來精緻可愛,格外招人。
謝知方的額頭抵著冰冷的牆磚,只覺情似水沸,欲如火煎,實在耐不住,撩起衣袍扎在腰帶里,將陽物從褲襠里掏出,緊緊握在手裡。
那物生得粉嫩光鮮,這會兒完全舒張開來,奢棱跳腦,橫筋皆現,底下兩顆子孫袋圓滾滾沉甸甸,看起來好不嚇人。
帶著薄繭的手掌握緊陽物,自蟒首至肉根一下一下捋動,風流多情的桃花眼裡涌動著濃重的欲色,死死盯著牆那邊的美人。
謝知真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赤著足走向湯池,雪乳在空中微微晃動,盪得人目眩神迷,花戶隨著動作若隱若現,飽滿潔凈,門扉緊閉,猶如未經人事的處子。
貪戀地看著她走進池中,大半段誘人的身子沒入水下,謝知方將自己想象成一個登徒子,恍惚中覺得他打暈了看門的丫鬟,莽撞地闖進去,二話不說跳入湯池,將花容失色的美人按在身下,掰開兩條玉腿干進去,大逞淫威,好不快活。
在荒唐淫亂的臆想中,自瀆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緊盯著謝知真掬起熱水清洗玉體的嬌態,低哼一聲,將濃稠的精水盡數射在牆根。
自這日起,謝知方養成惡習,姐姐前腳剛進浴房,他後腳便找借口鑽進隔壁偷窺,揣著甜蜜又可恥的幻想,對著那面牆射了又射。
因著人多眼雜,不便清理,他索性放著不管,任由子子孫孫在磚石上結成厚厚的白痂。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這一日,謝知方外出訪友,謝知真理完家事,拿出針線,打算給弟弟裁製幾套春衫。
上一次給他做衣裳,已經是數年之前的事,她有些手生,使枇杷翻找那時候常用的紋樣,枇杷笑道:“不若把爺舊時的衣裳拿出來比對比對,也好知道要放寬幾寸,加長多少。”
謝知真微微點頭,叫來謝知方身邊的小廝永壽,問他要舊時的衣物。
不料,小廝永壽一臉為難地回道:“爺的衣裳向來不許我們碰,若小的沒有記錯,應當放在隔壁的屋子裡,可小的們並沒有鑰匙……”
得知弟弟如此珍視自己的心意,謝知真抿唇一笑,點點頭道:“知道了,我這裡有鑰匙,你去忙罷。”
她從謝知方交給她保管的身家裡翻找出一枚精巧的鑰匙,打開門鎖,走進弟弟的藏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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