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姐(姐弟骨科、1V1) - 第一百四十三回慈母殷殷幼妹哀,好事將近寶

謝夫人拿起第二張圖,裡面的男子將女子面對面抱坐在腿上,一邊弓著腰吮吸玉乳,一邊挺腰肏干。
她講解道:“若夫君要得太狠,你也可用別的地方幫他紓解,譬如這裡,還有這兒……”
她先是指指畫中女子高聳的乳,接著又點了點嫣紅的唇瓣。
謝知真鬼使神差想起許久前的那個夜晚,弟弟鑽進被子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為她舔穴的場景,慌得將通紅的俏臉偏到一邊,不敢多看。
謝夫人又往下講了幾張,見謝知真羞得要哭,猜到她和謝知方尚未越過界限,暗自驚訝的同時,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她抬手摸了摸柔順的鬢髮,又輕輕拍了拍羸弱的香肩,問道:“真娘,你心裡害怕么?”
嫁給自己的親弟弟,實在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好歹做了一場母女,謝夫人比誰都清楚謝知真的性情,因此也更明白邁出這一步,對她有多不容易。
謝知真點點頭,片刻之後又搖搖頭,抬手牽住謝夫人的衣袖,垂著黑如鴉羽的長睫,回答道:“我只是……覺得緊張。”
她已經下定決心以妻子的身份和弟弟站在一處,不管即將面對的是祝福與歡呼,還是唾罵與鄙夷,都不再退縮,不再逃避。
可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完成姐弟到夫妻的關係轉變,該怎麼應對令她無力招架的熱情,更不知道要怎麼捱過洞房花燭夜。
謝夫人彎下腰抱了抱她單薄的身子,柔聲道:“不必緊張,明堂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對謝知方的荒唐心思十分不贊同,只覺他是得了失心瘋,此事必然不成。
可到頭來,誰都拗不過他。
眼看著他為了謝知真出生入死,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原來的名姓與身份,執迷不悟,一意孤行,就連她也不忍心阻攔。
如今,謝知真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
這也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罷。
謝夫人提及另一件事:“真娘,待到夫妻禮成之後,記得喝避子的湯藥,我已對你身邊的枇杷交待過,可不要忘了。”
她頓了頓,解釋道:“你和明堂不適合生孩子,他既然決意走出這一步,想來是不在意子嗣的,你也要想開些,莫要自苦。”
“我明白,多謝母親。”謝知真在這件事上倒是早有心理準備,聞言並不如何難過,輕輕點頭。
送走了謝夫人,謝知靈又過來尋她。
小小的少女穿著白襖紅裙,頭上戴著幾朵絨花,瞧起來粉雕玉琢,天真爛漫。
將自己熬了許多個日夜繡得的帕子、香囊一股腦兒送給謝知真,謝知靈賴著不走,又不說話,要哭不哭地看著她。
“靈兒,這是怎麼了?”謝知真柔聲問道。
她不問還好,這麼一問,謝知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母親已全告訴我了,我就知道是他!只有他總想著跟我搶姐姐!嗚啊啊啊……”
謝知靈自幼失母,靠著姐姐的庇佑和關照,方才沒有在這深宅大院里受太多委屈。
因著謝知方起了見不得人的心思,再加上季溫瑜在一旁虎視眈眈,姐姐不得不離家千里,從此再見一面都成了奢望。
好不容易盼到她回來,還沒來得及高興,最討厭的異母哥哥又換了個身份殺回來,這次做得更絕,竟是直接要用八抬大轎將她娶走,怎麼能不讓謝知靈肝腸寸斷,又氣又恨?
謝知真連忙給妹妹擦眼淚,柔聲哄道:“靈兒,快別哭了,便是嫁了人,我也會常常回來看望你們,你若想我,也可直接去將軍府尋我。”
“那個討厭鬼才不會放我進門……”謝知靈一頭埋進她懷裡,哭得好不傷心,“姐姐,是不是他要挾你逼迫你,你才答應這門婚事的?母親不許我多問,可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一定是他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才逼你就範的……”
還不等謝知真否認,她便踮起腳尖,湊在耳邊輕聲道:“姐姐,要不然我幫你從這裡逃出去罷?我悄悄準備了不少迷香,足夠迷暈幾十名護衛,又使人雇了船隻在河邊等著,咱們……”
謝知真心裡一跳,生怕被謝知方的人聽見,尋她麻煩,忙不迭掩住她的口,提醒道:“靈兒,慎言!”
看著妹妹睜得大大的眼睛,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明堂沒有脅迫我,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這樣的話往後不要再說。”
謝知靈癟癟嘴,又抽搭了幾聲,見謝知真態度堅定,只得歇了帶她逃跑的念頭,沒精打采地點點頭。
“靈兒,你已經是大姑娘了,多多少少還是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總這麼風風火火,往後要吃虧的。我出嫁以後,家裡就只剩你與母親相依為命,心中著實放心不下。”謝知真握住妹妹的手,殷殷囑託,“母親為咱們謝家殫精竭慮,我不能在跟前盡孝,你平日里替我多照顧照顧她,若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便使人給我送信,抑或找你哥哥……找你姐夫拿主意。”
說完最後這句,謝知真有些害羞,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髮。
謝知靈認真地聽著,鄭重應下,道:“姐姐你放心,我都聽你的。只有一條,若謝明堂敢給你甚麼委屈受,你立時告訴我,看我不揍得他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度過了格外難捱的一夜,謝知真卯時一刻起身,由全福太太絞了臉,坐在鏡奩之前上妝。
鏡子是謝知方花重金從宋永沂手中購來的,產自西洋,打磨得極為光滑,用的材質也特殊,照得人纖毫畢現,和中原常用的銅鏡天差地別,令人嘖嘖稱奇。
謝知真隨宋永沂出海時見過此物,知道進價不過叄五兩銀子,既對錶哥藉機殺熟的行為哭笑不得,看見弟弟興高采烈獻寶的模樣,又不好潑他冷水,只好裝作不知,任由謝知方做了冤大頭。
細細的絨毛被棉線盡數絞去,本就瑩白如玉的臉兒如同剝了殼的雞蛋,更顯細嫩光滑。
全福太太乃是謝夫人的閨中密友,一邊熟練地給她描畫蛾眉,一邊沒口子地誇,直說她是仙子下凡,嫦娥轉世。
一個時辰過去,謝知真打扮停當,看著鏡子里明艷奪目的美人,一時間覺得有些陌生。
她素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平日里穿得素雅清淡倒還罷了,這會兒頭戴寶冠,耳垂明月,身穿紅衣,肩披霞帔,當真是秀色絕世,傾國傾城。
屋子裡隨侍的丫鬟們都看直了眼,枇杷跪在地上,為她換上綉著交頸鴛鴦的繡鞋,鞋尖各綴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珠,通體無瑕,晶瑩剔透。
辰時叄刻,向來只著玄衣的林煊難得換了身淺紅色的喜慶衣裳,急匆匆地趕了來,嘴裡低聲抱怨:“說好的巳時過來接親,他現在就帶著花轎和數百名隨從將門外的街道堵了個嚴嚴實實,真怕姐姐插翅飛走不成?昨夜說緊張得睡不著,磨到子時方走,寅時便使人叫我動身,我不用睡覺的嗎?真是越來越不像樣!”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屋裡的人都聽得明白,一個個捂嘴偷笑。
就連謝知真的唇角也悄悄翹了翹。
看見美艷無雙的謝知真,林煊愣了愣神,整整衣袖彎腰道喜,臉上帶了點兒笑模樣:“姐姐,待會兒我背你上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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