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鎖金秋(全本) - 第18節

有的耗子大著哩。
噢,對了,你談朋友了嗎?「我害怕他是爸爸的間諜呢,沒有!「他狡黠地說:」叔叔才不信呢,那麼大一個小伙兒,成績又得不賴,鎮里的姑娘們誰不惦記著呢,再說啦,別看她們平日里一本,到了那頭上一樣的是狂浪的,這個我可是知道的。
「乎興緻來了,滔滔不絕地勾起了他的回憶:「那時候大隊晚上放電影,扯著個白花花的大幕布,你見過吧?後來也放的,恩,這就對了,就面放個大大的照相機,裡面射出光來,說來也稀奇,那白布上就有人了,怪裡怪氣的說話,下面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個個脖子伸得老長,著那畫面哩。
那時我也不也你這麼大小夥子?你們膽兒忒小了,,我著臉捏了王大爺家閨女的屁股蛋蛋,我早就想捏了,只是找不到空子,都快捏出水來了,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王大花也是個說來就來撿起石塊從場壩一直追著我,追到村子外去了,晚上黑壓壓地伸手不石頭整在我的肘子上,哎喲我的媽呀,滑滑的水順著手臂淌,麻(打機的動作)開打火機一看,鮮鮮艷艷的全是血,王大花也嚇得哭了,哭,叫她把內褲脫下來給我綁上止血,這個傻巴拉嘰的女孩兒,就真,我一個攔腰扛在肩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往玉米地里就跑,她一一邊打,村口的狗都跑出來叫喚,我在夜裡看見高高黑黑的玉米垛子,在上面,死死地把她按住,她又是哭又是咬,肉鼓鼓的好大的奶子,股,你是男人你知道怎麼做吧?剛開始還哭呢,哭著哭著就歇了,哼起來,我那時已經不是童男子了,渾身的勁兒使不完哩,你猜最後怎抱著我呢,她抱我呢。
我更來勁了,那聲響怕土裡開外都還聽得見,閃雷鳴的……完了我叫她回去她也不回去了,賴著不走,老子把那玉一個大洞,扯下玉米杆子把裡面鋪了厚厚一層,兩個狗男女在那裡面一回又一回,都記不清了。
平日那麼凶的姑娘,那會也服服帖帖地了,浪,水兒又多,出來一撥又是一撥,累得老子尿管都射痛了,渾身酸沒這麼累哩……第二天早晨張大媽來地里取玉米杆子回去生火煮飯,嚇得她三魂七魄都飛了,血污污赤裸裸的兩個人兒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差點沒昏死過去,大喊大叫' 死人啦,出人命了' ,她娘的,我醒來了,存心的,村裡人把樓梯當擔架飛叉叉地就來了,可憐我和王大花,給抬回來,就放在場壩子里,好多人圍著我們,有人說是吃藥死了的,殺死的,還有人說是王多了王死的……我操她娘的,我差不多就憋不笑,千不該萬不該,怎麼就睡著了呢?大家正在準備讓我們入土為安老人哭哭啼啼的,這時你爸爸那個挨千刀的發話了:' 人沒死,還有迷了' ,一時間什麼伎倆都給我們用上了,豬油灌喉,花椒油,菜籽…啥玩意都有,我和王大花就是不張口,死也不得張口,你想想啊? 要是我們活了,我們的父母怎麼活,有什麼臉面活?是啊,所以我們只能死爸爸可是個壞事的,他卻讓我們死不成,,只聽你爸爸大叫一聲:'去給我弄點新鮮的屎疙瘩來,要新鮮的,要臭,塞口裡……' ,我的媽呀,還讓,我從樓梯上彈起來,跑得沒了蹤影,王大花跑不動,只有坐在那裡子一把地哭。
「快被他笑死了,他說故事有個特點,你只顧笑你的,他只顧說他的,表誇張,他故意停住了,馬兒還在慢悠悠地順著大路走,天空的雨還是個不住,多如牛毛。
我急切地問他:「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哈地大笑起來,笑聲劃破阻霾,直上雲霄。
他止住了笑說:「這是胡侃啊?要是真有這回事,那我和王大花還有選擇嗎?必須結婚啊。
 .所啊,在你做決定之前,你得想想後果,女人嘛,比男人脆弱,一旦沾對人家好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
」我大失虛構的故事得出的結論,有什麼價值呢?這算什麼事啊?不過我還是,因為她老婆姓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叫王大花。
他說的話總讓人有腦,不過挺好的。
遠遠地看見了鎮上的房子,我的心又緊縮起來,悶悶不語。
他見我不說話了,愛聽他講故事,也就轉身過去,握緊韁繩,抽了馬幾鞭子,馬兒在路地小跑起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鎮上。
他把馬停在大街上一家清真面在電線杆子上,請我吃了好大一碗牛肉麵,他叫了半斤包穀酒,就著地地把酒喝了。
臨別的時候,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娃,叔沒文化! 不會說話,你不一樣,腦袋靈氣,到了學校要好好學習,聽老師的的話,不本來有機會上學的,可是我太貪玩,錯過了年華,只好一輩子呆在這來回回地趕馬車,吃了不少別人的虧,可你們不一樣,腦袋靈氣……我見他滿身酒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我說:「叔,你醉了,去我那裡歇好睡一覺。
」他大手一揮:「不,叔沒醉,書還要辦正事呢!叔是想有仇家哩,如果你不爭氣,他們還會像欺負你爸爸那樣再來欺負你。
」已暮,雨也停了下來,夕陽不屈不撓地硬要把的光輝射出來,,可是雲能黃黃的從雲層里散發出來,使小鎮蒙上了一層橙黃的暮光。
我背上的東西往鎮外趕,在路上想著大叔說的話,再想想我目前的處境,心不歡。
第土一章伴花眠了一天讓我疲累不堪,身子像散了架似的,把東西放到廚房裡,上得樓躺一下,卻想起被單被敏拿去洗了,只能坐在凳子上小盹,卻怎麼也閣樓上走來走去,,焦躁不安。
想看看書,又不知道看了還有什麼用。
隨手去方桌上亂翻,卻拿到那本破兮兮的《素女經》,百無聊賴便亂翻起來。
我喜歡看那插圖,畫工精細畢肖,可是那插圖太少了,總共就九幅。
我記起敏要換一個姿勢,這也太少了吧,何況其中有三幅我們無形中已經使用過六幅了。
不過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我就細細的看剩下的那六幅候看圖說話那樣,看圖揣摩古人取那名字是什麼意思,看其名想其情有情趣,藉以解我無聊。
其中一幅叫「鶴交頸」看著尤為喜歡,男人直著上身雙膝跪著,女人跨坐在,雙手抱著男人的脖頸,男人則用手扶著女人的腰,那雙胯間連成一畫的意思當是指像兩隻仙鶴那樣耳鬢廝磨,纏綿不休,瑟瑟和鳴。
另一幅叫「虎步」的看起來也不賴,女人趴著高高地翹起臀部,男人從後面我沒見過老虎,不知道老虎王那事是不是這樣的。
這個姿勢讓我想起子,對曾經是放牛娃的我來說,,那可是經常看見的事情:公牛在春牛後面蹭來蹭去,母牛後面濕答答一片的時候,公牛就是這樣進入的,站著的,畫面上的人是趴著和跪著的而已。
和「虎步」類似的一幅畫叫「蟬附」,只不過有點改變:女人趴下了,男人背上;和「虎步」相比,「蟬附」我更容易理解些,小時候在樹上常一起正在交配的蟬,就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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