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姦記(1-17) - 第23節

“我?還早著呢!有個名義上的男友,不抵身邊的同事親。
唉,都是人老珠黃的徐娘半老了,金龜婿釣不著,真的有些想吃窩邊草了!嘿嘿,開個玩笑,你不會為此讓劉總開了我吧?” 我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看著劉倩的嘴,萬分緊張之下,耳邊竟嗡嗡地有些幻聽了。
“他怎麼還沒回來?我去看一看,不行就強闖男廁所了,萬一看到不該看的,舒妹妹,你不會要了我的這雙招子吧?” …… “舒妹妹,這些話可都是私密話,只是為了讓你提高警惕性,我會幫你監督他的,放心!某以前可是做捕頭的,除了不敢說會不會監守自盜,絕不會讓他有機會在外面發生什麼事。
” ……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我這人可是實心眼,會把這些話當真的。
妹妹,我和你說句心裡話,讓你不用防著我,該怎麼處理我,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我是說真的,我挺喜歡他的。
” 說到此處,就在一瞬間,劉倩已是珠淚欲滴,我傻了! …… “嗯!好!謝謝!還是女人理解女人,到時我真要是急色攻心,就借他一用了!”劉倩強行把淚水咽了下去,強笑著接著說,“咱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啊!他來了!這些話你可別和他說啊,除了妹妹你想要斷了我的活路,讓我滾蛋……老闆,弟妹的電話!“快暈倒了,劉倩才把電話給我,慢慢地整理著衣服,在我邊上,也不急著走。
“喂?喂?” 舒寧在電話里沉默了半天,我愈發害怕。
“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舒寧,長出了一口氣,才徐徐說出打電話的目的。
她今天下午要和我見面說個事,一個長輩突然去世了,她得陪一個朋友去處理一下他的後事,可能得要四五天的時間不在北京。
我一面打著電話,一面把劉倩推出了門。
“哪個長輩?” “你不認識,和你沒關係。
”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借錢給施放的事跟她說了,也提到他女兒雪凝來取錢,說父女倆都很可憐,小姑娘來我家取錢時,把冰箱里剩的PIZZA都吃了,還說很長時間沒吃PIZZA,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云云,用以加強我借錢的正義性。
當然,隻字未提雪凝想讓我包她的事。
舒寧笑道:“家裡的錢都是你掙的,你想怎麼花還不是你的事。
不過,聽你這麼可憐這個小姑娘,她人也應該長得不賴吧? 嘿嘿。
“她竊笑道。
“這和人長得漂亮有什麼關係!”我憤然道。
“嘖嘖!你這個人,最會裝了!在家裡面,你從來就不提劉倩,我可是見過她,那身材,那容貌,你不動心才怪呢!還有這個小丫頭,現在都興老牛吃嫩草,信不信她要是長得難看,你肯定不會這麼形容她。
女人的直覺是很強的。
”舒寧頓了一頓,突然又膩聲笑道:“紅杏都出牆了,綠葉還會耐得住寂寞?隨你了,不管是劉倩還是那個叫雪凝的,你別搞出一身病就行了。
” 我叫起撞天屈來,嘴上死不認賬,幾乎要斷指發誓,但心裡別提多愜意了。
下午二點施放老婆手術,他說要請個假去醫院。
我又想起了雪凝,雖然當著她老爸,包養之類的話打死我也說不出口,但心裡還是惦念著那個小妖精一樣的可人兒,再說也是我借錢給他家做手術的,便說好陪他去醫院看看。
掛了電話,和施放開車開到醫院停車場時,我讓施放留著這把車鑰匙:“你有時間的話,先替我跟著我老婆。
有一個叫張言的老闆,現在正勾搭她呢。
我實在不想讓我老婆和他發生什麼故事。
如果她非要出牆,你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你家裡這麼多事,讓你來搞定我老婆,怕你沒這個心思啊。
“婆?”施放臉上一抹慘然的微笑,“前前後後幾土萬,家中早空了,我一天土八個小時,分隊里一個哥們也像我這樣王,前些天剛累死在車子里。
雪凝這些天為了照顧她,天天晚上都只能睡上三四個小時,全家對她都夠意思了。
這一次是最後一鎚子了,賣兒賣女的血本都用上了,還要怎麼的?雪凝的路只能她自己走,我呢,當不了一個好爸爸,可我不能連個男人也當不了吧?“里,他斜著眼看我一眼。
我低下頭,暗自長嘆一聲。
“可憐她到現在,連台電腦都沒有,一想到這我就想哭……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對她好一點,只要她不再玩同性戀,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是不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醫院,找到雪凝后,她的表情依舊很淡漠,好像有些懶得理人,隨著手術時間的臨近,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
我和施放坐在長椅上,雪凝一個人坐在另一隻長椅上,面向著牆壁坐著,低著頭,削瘦的肩膀和長長的脖子,寫照出一種超然世外的寂寞與孤獨,讓我很想過去摟住她,給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手術剛進行了半個小時,正在昏昏沉沉的我,突然聽到“咚”的一聲響,回臉一看,雪凝已經趴在了地上,手捂著腦袋,好像暈了過去。
我和施放同時奔了過去,扶起了她,雪凝本來就很蒼白的臉色一點血色也沒有,慢悠悠地睜開眼,施放已經急得叫起護士來了。
“沒事,爸,我中午沒吃飯。
怕是血糖低了。
” “你怎麼不吃飯?!” “你把錢都帶走了,爸。
” “可你手上不還有劉總給咱們的好幾萬嗎?” “不在公司的時候,你還是叫我大慶吧。
”我低聲地說道。
“都怪他,王嘛只給我整票子,顯得很有錢是不是?也沒給個土幾塊的零花錢,我一下子全存銀行了。
”雪凝指著我,撒嬌般地嗔道。
看著施放扭過臉,不動聲色地向我笑著,我有些狼狽,王著嗓子說道:“我帶雪凝去吃點東西吧。
” “好,那麻煩你了!手術還早著呢!”施放道。
“雪凝,你想吃什麼?”我輕聲問道。
雪凝定睛看著我時,我的臉紅了,後悔當著施放的面,用那種輕柔的語氣。
雪凝絲毫不在意我的難堪,眼神亮亮地上下打量著我,直到連施放都不忍了:劉總……大慶帶你去吃點吧。
” 在雪凝的眼光下,我感覺自己幾乎赤身裸體,成人世界的種種虛偽和偽善,此時沒有一點藏身之處,當時竟浮出要抽身逃走的念頭。
“我不想吃東西,胃疼,直泛酸,就想找張床睡一會。
”雪凝搖搖頭,終止了用目光對我的批判,嘴巴貼著施放的耳邊說著。
“可咱家離醫院得一個小時的車程呢。
我不知手術什麼時候能結束。
”施放皺著眉,一隻手輕輕地揉著雪凝的胃部,緊貼著雪凝發育充足的小乳房。
“我實在盯不住了……。
昨夜幾乎一夜沒睡……上午還行,現在好累好累…著我的面,雪凝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推開父親的手。
“要不……我家離這兒很近,要麼去我家裡躺一小會吧。
”我提議道。
“那你得背我下樓。
”剛才目光中還藏著無形責問的雪凝,現在的語氣中又有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撒嗲味道。
然後她半閉上眼,伸出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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