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們兩個就出了門,要說池玉這個人也真是奇怪,堂堂驪國最尊貴之人,身邊卻連個伺候著的婢女都沒有,不過這樣李棠溪倒挺自在的,她和池玉現在不倫不類,若有人在身旁她也覺得怪彆扭的。
李棠溪換上一件紫色長裙,白色面紗蒙面和池玉一起出了門。
驪國雖然倡導與外族通婚,各種膚色的人都有,但像池玉這麼一個藍眸銀髮的人也夠奇怪的,為了不被他人認出來,李棠溪給池玉戴上了兜帽,看著白紗掩映下的冰美人臉,她覺得有些好笑。
池玉一路上都臭著臉,李棠溪越看他越覺得有意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你怎麼了?”
“我不喜歡戴這玩意。”池玉聲音冷冷的,“不舒服。”
“萬一別人認出你當街對你膜拜,場面失控了該如何是好?”李棠溪踮起腳費力地摸了摸池玉的頭,“乖啊。”
池玉故作冷漠地橫了她一眼,語氣不悅地說:“沒有人見過我,不會認出我的。”
“怎麼可能,那麼英明神武的聖君,百姓們肯定都在心中想象了一萬遍了。”李棠溪樂得討好他,“那日在宮中,侍衛們都認得你。”
“我偶爾有事需進宮。”
池玉及時止住話頭,說到入宮他就想到夏侯晟那個畜生,那日他試探了長老一番,卻得知驪國王族曾應允了祖父一個重要條件,自那以後他們族人與王室簽訂了契約,不能輕易朝王族動手,不然會遭到反噬。
想想他心裡就覺得很不爽,甚至都沒有臉面見她了,明明答應過她的。
李棠溪也沒在意,她其實那日跟池玉提過之後也就忘了,她雖然痛恨夏侯晟,但也不想拿這事為難池玉,池玉畢竟是驪國的聖師,要池玉為了她明目張胆地跟夏侯晟為難,她也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池玉雖然現在一時對她好,但在她心裡,還始終將池玉放在自己對立面上,她沒有忘,當初是池玉差點令阿霽在大漠中喪生。
但池玉救了她,她不能恩將仇報。
街市上各種各樣的小玩意琳琅滿目,十分熱鬧,李棠溪以前還是公主的時候就喜歡出宮搜羅民間好玩的東西,再加上她最近身體好了,蹦蹦跳跳的倒是找回了幾分往日的少女朝氣,她見街角有小販在賣糖人,扯著池玉走過去,仰起一張小臉看著他:“給我買。”
少女雖然蒙著半張臉,但露出的一雙眼睛清澈靈動,池玉心頭一緊,若無其事地掏出事先要人準備好的錢袋,隨手一掏遞給小攤的老闆。
老闆嚇了一跳:“郎君,不用這麼多”
池玉隔著兜帽垂下的軟紗面無表情地看向老闆:“多給她幾個。”
“那也不用這麼多”
老闆何時見過這麼豪綽的出手,緊張得上下牙打磕,突然不知要怎麼解釋。
“沒事,他給你你就拿著吧!”李棠溪笑得甜甜的,又拿了兩個糖人扯著池玉就走,邊走邊遞了一個糖人給池玉,“給你吃!”
“我才不吃,黏糊糊的。”池玉嫌棄地看向那糖人,“你怎麼喜歡吃這種東西?”
“因為,它是糖稀做的啊。”
李棠溪撩起面紗,一口一口咬著糖人。
池玉沒聽明白,李棠溪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糖人:“糖稀,我,我叫棠溪。”
她眼睛笑得彎彎,認真給他解釋的樣子看起來太好看了,這誰頂得住池玉突然傾身,張口咬在了她手中的糖人上。
李棠溪清楚地看到了他弧度優美的下巴與水晶一般的玉挺鼻樑她咬糖人的動作頓住,愣愣地看著池玉小聲說:“你不是不吃嗎?”
池玉直起身子,細嚼慢咽著口中的糖人,甜甜的他原本的確不想吃,可她都說了那是她,他怎麼能不吃呢。
“你想要什麼,”池玉回味著嘴裡的味道,軟紗掩映下的唇角不自覺地彎起,“我都給你買。”
“好。”
李棠溪從方才的驚艷中回過神來,閉著眼睛默念了一萬遍她家阿霽。
阿霽也很好看,她不能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都是浮雲,浮雲!
兩人繼續一併朝前走,男子的背影芝蘭玉樹,女子窈窕婀娜,看起來宛若一對璧人。
對面身姿修長挺拔的男子看著那兩道背影默默不語,胸口的陳傷突然又傳來一陣痛意,他捏緊掌心,忍著沒彎折身子。
下屬見狀湊上前問:“陛下,那人看上去不是夏侯晟,我們該如何是好?”
衛燁望著那兩個背影,她看起來那麼開心,那人看起來也不會傷害她他有多久沒見過她這樣的笑容了。
“跟上去,伺機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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