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夏侯晟殘暴扭曲,他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麼,但不論她現在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你都不要表現出嫌棄她好不好”衛霽閉上眼睛,心如絞痛,他根本不敢去想象她現在的樣子,“她現在內心敏感,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衛燁也輕輕閉上眼睛,他怎麼能不知道呢,她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
連衛霽都知道他之前對她的傷害有多深,連衛霽都知道是他一步步將她變成這樣子的。
“等我救出她,不會再糾纏她。”衛燁回過身,勉力對衛霽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我會讓你們團聚,還有洵兒,他很可愛,很像你和她。”
衛霽愣了一下,沒料到衛燁會說出這樣的話。
“衛霽,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你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你。”
“嗯,我會的。”
衛燁點點頭,回身消失在了牢獄門口。衛霽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一直提吊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不管她和衛燁之前發生過什麼,但衛燁會是那個全心全意救她的人。
衛燁有驚無險地出了牢獄,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裴深忙迎了過來,一邊隨著衛燁往前走一邊問:“陛下,皇後娘娘在哪?”
衛燁抬頭瞥了他一眼,裴深心頭一驚,險些以為被衛燁看出了什麼,他確實對李棠溪有著不一樣的情愫,他是不是問的太過急迫了。
“在驪國。”
好在衛燁沒再追問什麼,但裴深聽了這話卻更擔心了:“驪國?夏侯晟?”
“嗯,我現在就動身去驪國。”
衛燁快速走著,心裡飛快盤算著。
“屬下與陛下一起去。”
“不必,朕自己去。”衛燁突然停住步子,回身忘了一眼不遠處的牢獄,“你留在這裡駐守觀察保護齊王,找尋機會救出他。”
裴深心裡奇怪,卻不敢多問,強自按下對李棠溪的擔心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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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溪這幾日心情好了不少,除了從池玉嘴裡探不出衛霽的下落以外,她對一切都很滿意。她身上被夏侯晟折磨出的傷都好了,曾經她以為再也恢復不了的下體也嬌嫩如初,而且每日被池玉灌一些莫名其妙的葯,讓她覺得身子都康健了不少。
自從亡國之後,她命途跌宕,與衛燁的那段糾纏險些將這條命都斷送進去,身子也在小產之後殘損變差,後來雖然與衛霽重逢,但她始終覺得自己所剩時日無多。
但在池玉這裡的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身子漸漸好了起來,其實她之前還會一些粗淺的功夫,只是太過時日未練已經生疏了,這些天她閑來無事就在院子里比劃比劃,池玉總是有的沒的在她面前經過,看著她耍猴似的把式目露鄙夷,李棠溪氣惱,手裡抓著什麼就朝他丟什麼,雖然總是丟不中。
堂堂聖師,這麼閑的嗎!
她就沒見他做過什麼正經事。
今日李棠溪又睡到日上竿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剎時對上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上銀色的睫毛纖長濃密,輕輕眨著快要碰到了她的臉頰。李棠溪本來被嚇了一跳,但因為這雙眼睛太美了,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進去,眼睛里像含著一汪海水,湛藍神秘,像是攪動著淺淺的旋渦。
“你做什麼?”
李棠溪猛地坐起身子,不知怎的有些臉頰發燙。
“起來,我帶你出去。”
池玉依舊語調平平,李棠溪發覺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綉白鶴的長袍,而沒有穿往日那種有些奇怪的銀色袍子。
“去幹什麼?”
“出去轉轉。”池玉輕輕咳了一聲,“你不想出去嗎?”
她當然想了!李棠溪咽了咽口水,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喉嚨里發出的“咕咚”一聲。
呼,不能這麼沒出息!
李棠溪佯作淡定地點了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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