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惠珍二人繞過游廊,走到正殿的後方,見到一座兩層高的平房。
惠珍方想起正殿的飛簷瓦頂正好擋住視野,讓殿外的人看不見這座平房。
碎石小路把碧綠的草地一分為二,左右兩旁各有一顆參天老樹,正好把平房收納在樹蔭裡。
兩位年輕的道人站在小路的盡頭,守在平房的大門外,恭候娟姐:「聖姑午安。
師父在二樓等候著。
」娟姐點點頭,便徑自內進,惠珍緊隨她的身後,走進平房的大廳。
大廳的陳設與惠珍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除了牆上掛有三幅三清尊神的畫像外,所有的擺設根本與小型圖書館無異。
牆身四面都是書架,裝滿大大小小的典籍。
大廳左右,分別置了兩張大方桌。
每張方桌各有兩位道人,道人神情肅穆,專心一致地在騰抄經文,惠珍娟姐在他們之間走過,也置若無聞。
她們沿樓梯往上走,到了一個小廳。
一座紅木道壇不偏不倚地置在小廳的中軸線,壇上一尊白玉香爐,三注清香,供奉著海蟾子的畫像。
壇前一位虎背熊腰的道人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向娟姐行合什禮:「聖姑午安,張小姐你好。
師父吩咐妳們到練功房找他,妳們先去淨身更衣吧,別讓師父久等。
」「護法師兄,午安。
」娟姐向護法師兄合手躬身後,轉頭對惠珍說:「珍妹等等我,我去拿套白袍給你。
」惠珍看著眼前的「護法師兄」,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雙肩寬橫,胸膛厚實,一張成熟王練的俊臉,只是在右邊眉角有一道半公分闊,五公分長的傷疤,又帶著三分粗野。
忽爾,一陣清幽的香氣隨風飄過,惠珍不知怎地,感到臉上一陣火燙,心頭一陣悸動。
就在手足無措之際,娟姐的嫵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惠珍,跟我走,我們去更衣。
」惠珍跟著娟姐走到小廳後方的更衣室,只覺這更衣室異常寬敞,面積差不多等於她家兩間睡房了,但一轉念,惠珍卻覺得自己少見多怪,畢竟這裡也有不少女信眾,總不能都在外排隊等候。
門的左邊一排四個白色黑紋洗臉盆,上方一幅特大的鏡子,鏡子四周亮起柔和的白光,把站在鏡子前的兩人照個通透。
就在惠珍不住打量四周時,娟姐早已二話不說,脫去身上所有衣服,光著身子站在惠珍與大鏡之間。
一時間,惠珍也不知該把目光放哪裡。
不過,惠珍心裡卻好生羨慕娟姐一身白滑的肌膚,她知道娟姐還有數年就奔五了,不過身上不只沒有細紋,連毛孔也是細緻得微不可察。
娟姐本人雖然比較纖瘦,但胸前小巧的乳房卻是嬌挺飽滿。
乳首雖是深褐色,但形狀大小恰到好處。
而最讓惠珍看得無比害羞的,是娟姐平坦的小腹下,那修剪成一直線,輕掩恥丘的一小撮阻毛。
惠珍這才想起自己一直無禮地盯著娟姐的裸體,只好馬上打圓場道:「娟姐,不好意思,我覺得妳保養得非常好。
」對於惠珍的失態,娟姐不以為然,只是報以微微一笑,徑自拿起毛巾為自己潔身,然後穿上掛在門后那襲純白色的道袍。
惠珍見娟姐爽快地淨身更衣,她也就只好硬著頭皮脫去外衣長裙,但當剩下胸圍內褲的時候,她又尷尬起來。
娟姐見狀,便和惠珍換個位置,讓惠珍正臉對著鏡子,自己則繞到惠珍身後,替惠珍解開胸圍。
圓鼓鼓的乳房一躍而出,偏大乳暈上同樣頂著一顆稍微偏大的乳頭,不難看出這對深紅色的乳首曾經喂哺母乳,刻劃著滿滿的母愛。
惠珍嬌羞地用手橫放胸前,擋住乳前的春光。
娟姐沒有像惠珍一樣,胡亂打量惠珍的嬌軀,只是蹲了下來,拉下惠珍她的內褲。
牆上那面特大的鏡子立時如實反映出惠珍成熟豐滿的身體。
惠珍和娟姐一樣,有著如雪一樣潔白的肌膚,不過在大燈光之下,可以察覺到南方人普遍略帶深色的肉底。
惠珍自嫁給阿廣,生下樹德以後,便甚少在鏡子前打量身材走樣的自己。
此刻大鏡中的身體,是多麼的陌生。
鏡裡的乳房比惠珍認知中的還要渾圓豐滿,以深紅色的乳頭為中心,公整地畫出一對惹人憐愛的美乳。
對比娟姐的黃蜂腰,惠珍的腰肢的確有點贅肉,小腹也微微脹出,但襯托在豐滿的乳房和下盆之間,卻又是恰到好處。
在微肉的腰線下,一叢黑得發亮的恥毛,以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遮掩著恥部。
惠珍這才驚伸出左手,羞澀地擋在阻毛前,而右手則緊緊環抱雙峰,卻意外地展現出更加誘人的媚態。
娟姐看著鏡中的惠珍,一邊欣賞著她成熟婀娜的身軀,一邊端起毛巾,仔細地為惠珍刷身。
「珍妹,把手拿開點。
」娟姐溫柔地繞過惠珍的腋下,從後方伸手向前,慢慢地輕抹惠珍的乳房。
一直在惠珍身後的娟姐,雙手有如長眼睛般,毛巾一路環繞乳房四周遊戈,卻又偏偏觸碰不到兩顆乳頭。
而讓惠珍苦惱的是,兩顆乳頭竟不合時宜地慢慢挺立起來。
在這惱人的剎那,娟姐手中的毛巾才輕拂在挺立的乳尖上,讓乳暈上的細紋也跟著聳立起來。
「娟姐,我自己來就……」正當惠珍尷尬到不行之時,娟姐的手已經停了下來,轉身拿起門后另一襲白色道袍,輕輕披在惠珍身上。
######################### 「玉娟,你先退下吧。
貧道想和張施主單獨聊聊。
」慧善真人慈祥地向娟姐微微一笑。
「是,師父。
有需要的話就喊我。
」娟姐恭敬地躬身後退,直至退到門前,等到慧善真人一揚大手,才轉身開門離開。
卡唰。
門自動鎖上。
惠珍坐在矮凳上,非常不自然地用環抱雙臂,深怕暴露出白袍下的身體。
不過,眼前的慧善真人的確是天生一臉佛相,胖乎乎的五觀看來既慈祥又壯嚴。
在檀木香氣薰陶下,惠珍漸漸安心起來。
當慧善真人確定惠珍放鬆心情,便指指二人之間的榻榻米地台上,三大幅橫放著,有如星宿圖像的大布。
在練功房昏黃的日光下,勉強能看到畫布的角落,各自寫有「李廣」「張惠珍」「李樹德」的名字。
「張施主,請妳再核對一下妳和家人的時辰八字。
」惠珍之前已把家裡各人的八字交給娟姐,好等慧善真人預先開出天機命盤。
當惠珍再三確認后,慧善真人神情忽然肅穆起來:「張施主,恕貧道直言,妳有非常重的冤孽……是兩條人命吧?」惠珍一聽,身體不能自制地抖擻,原來垂下的頭更是垂得不能再低。
慧善真人用他非常溫暖的聲線說:「張施主,命盤顯示,妳二土歲之前有過一次大劫,但正好妳和妳丈夫行大運,你倆的結合正好讓妳不自覺地跨過大劫。
」惠珍的肩膊不住震顫。
「墮胎是殺業,我們道家叫胎劫。
一般躲過一劫,而又順利誕子的話,是影響不大的。
不過,唔……簡單點說,妳身負兩條小命,加上妳非常獨特的命格,所以重新吸引那雙胎劫回歸……」慧善真人平靜地道出惠珍一直隱瞞著阿廣多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