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止的西裝像個裝禮物的盒子。
一想到要剝開他,陳染就充滿了期待。
經過了周臨止教導的陸粲京,外表勉強符合了她的心理需求。而周臨止本身,天然踩在她的點上。
因為很少笑,他的神態氣質凌駕於本身的俊美容貌之上,理性,嚴謹,擁有絕對的高智力和高權力,對一切都有一種在握的篤定,堪稱是一個供人“瞻仰”的精準範本,不可觸及的階層象徵。
這正是陳染想要的。
她要安全,她要錢,她要權力。
她想要這世間的一切和無拘無束的自由。
而不是被幾個男人放在舌上嘀嘀咕咕,置於齒間嚼磨啃咬,從她的出身猜測她的品格,從她的行為考量她的心性,把她琢磨個透亮,還要她感恩戴德獻上她的真心。
周臨止是她理想的化身。
不過她並不覺得對他應該謹慎。陳染嘗了他襯衫領口旁邊露出的那片皮膚,是溫熱的。
“你心跳得太快了。”她取笑。這樣顯得他很好“上手”。
周臨止側頭,嘴唇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沒有拒絕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染也不在乎。
她放開了他,他那隻手就順著沙發滑落下來。
她單手拽著他的領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剝開那身西裝,隔著襯衫摸他,肉體溫熱,肌肉緊繃,有健身的痕迹。
腰還挺細。
她仔細驗貨,手掌觸摸過處,肌肉依次緊繃鼓起,像潮汐追隨著月亮,有能量在他身體里涌動。
他頭髮有點亂了,臉上的表情很僵硬。
看來很不自在啊。
陳染高興。
“怎麼?感覺被凌辱了?”她拽緊領帶,猛地一扯。
周臨止咳了一聲,抓住她的手,皺眉:“如果你一直是這個風格,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哦?”陳染品到他的話音,“那我換個風格?”
就能繼續?
周臨止眼睛一掃,示意她鬆開手。
陳染的視線落在他脖子上。
襯衫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他微微仰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和喉結。領口因此稍松,她能看到因為剛才拽了一下領帶,竟然就磨出了一道紅痕。
嬌生慣養,細皮嫩肉。她腦子裡冒出這句。
還有……遛狗確實得牽繩。
她沒順他的意見鬆手,手腕一翻,抓著領帶又在手上繞了一圈,稍稍收緊:“噓,耐心點。”
趁他還沒來得及翻臉,陳染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不輕,他甚至嘶了一聲,漏出一聲低喘:“你……”
“別說話了。”她盯著那個鮮紅的牙印看,他喉結連連滾動,時而被那圈牙印完全圈住,時而掙脫出來,一副垂死掙扎的模樣。
可憐。
她張口又含了進去。
“……”這回他不說話了,沉默地攥緊她牽著領帶的手。
沒有拉近,也沒有甩開。
她空閑的那隻手便從他腰間扯出襯衫的下擺。
纖細冰涼的手指順著腹肌間的深溝爬動,她發現周臨止的皮膚手感非常好。主要是很溫暖,甚至有點燙手了。
陳染還沒有跟任何人這樣親密過,她挺喜歡這個感覺,手就越爬越深,整個手臂都鑽進他襯衫裡面,小臂內側緊緊貼著他赤裸的胸腹,用指腹撥弄他胸口,按住乳頭。
她的動作將合體的襯衫撐得鼓起來一大塊,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模樣非常的……
“放蕩。”
她評價道。
他胸膛起伏,氣得喘了一聲。
“噓!”她阻止他罵人,滑動著抽出手,在他腿上換了個姿勢,“你管管自己,快把褲子頂破了。”
周臨止順著她的指引往下去,閉口不言。
是他的勃起。
對她的撫摸,他很有反應,那東西越漲越大,幅度誇張,隔著褲子頂在她的大腿上。
確實是很硬。
見他又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陳染單手解他皮帶。
終於,快了。
陳染有點忐忑,更多迫切,她的手指在他身下動來動去,尋找解開皮帶扣的機關。
……一隻手解不開,她勉強鬆開了他的領帶,兩隻手解。
“……”
周臨止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脖頸後仰,捏住領帶結往下扯了扯,解開了兩顆紐扣。
他稍稍眯了一下眼睛,清晰地看她:“解不開?”
陳染鬆開手:“你自己來。”這方向是反的,跟自己解開的手感不一樣。
周臨止察覺到自己胸腔里竟然生出了一點笑意,他拉平嘴角,保持住面無表情。
金屬扣清脆地響了一聲。
他的手還在那裡,就被她撥開取而代之。
“……別動。”百忙之中,陳染又一把拉住了他的領帶,“你不要動。”
她要完完整整的,睡了這個衣冠禽獸。
周臨止鬆開手,任由她“主導”。
拉下拉鏈,扯開他的內褲,她做足了心理準備。
但是那玩意一下子彈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
操。
果然是禽獸。
“唔……”他哼了一聲,抓她的手腕,“你鬆開。”
突然用這麼大的力氣,快用領帶把他勒死了。
這只是第一個而已。
陳染給自己鼓勁。過了這一回,其他那三個都不是事。
她抓住了那裡。
——這手感太奇怪了。跟片里的不一樣。這玩意手感只有摸上去才知道:它是活的。而且是一種令人不快的,異類的,變態的……感覺。
她對這器官沒有一點性慾。比起這玩意,周臨止的脖子,腹肌,手指都好一萬倍。
讓她摸這玩意,不如讓她去親周臨止的嘴。
“……”
她撒開手,湊近周臨止的嘴唇。
上一次接吻還是昨天和陸粲京確定關係。
高高大大的一個男生,彎下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她嘴唇上貼了一下。
清爽的檸檬薄荷味,乾燥微涼。當時陳染想:他肯定是做了準備,事先刷牙漱口吃了口香糖。
但是周臨止,他是濃烈的酒味,滾燙的,濕潤的……
他正要說話,不料被她湊上來,正半張著嘴。
她就魯莽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牙齒用力,她嘗到了血腥味。
這味道對了。
周臨止偏頭躲避她這咬上就不鬆開的一口,鼻尖和她的碰在一起,呼吸相聞,眼神晃了一下。
這一開始只是她惡劣的舉動,她在嘗他嘴唇上的血。但是當濡濕的唇瓣合攏吮吸,舌尖舔過咬痕試圖壓迫出更多的血……就變了味道。
進攻他的舌尖被他含進了雙唇之間,她感覺到自己舔到了他的嘴唇內側黏膜,頭皮發麻,立刻撤退。
他若有所思,指腹擦拭自己的嘴唇,一抹殷紅的血從傷口裡滲出來,染紅了他濕潤的下唇。
陳染忽然又覺得他這模樣挺好。
於是她拉扯著他的領帶,又一次湊了上去,伸出舌尖舔他。
這回他有反應了。好像是在模仿她,他遲疑,甚至有點生硬地試圖含吮。
唇瓣開合,生疏地互相捕捉,陳染覺得濕潤的動靜過於響亮,抬起眼睛看他。
發現他正在凝視她。
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很努力把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試探著、輾轉著,與她糾纏著。
她的心臟急跳了一下。
陳染後仰退去。
唇分時發出曖昧的一聲,他仰著頭看她,半張著濕潤的唇,襯衫衣襟上全是揉亂的褶皺,開了兩粒扣子的領口露出鎖骨,領帶還被她牽在手裡。
“……”她喉嚨好像腫了,說話很乾澀,“你扶一下自己。”
“嗯?”他好像有點懵,只用鼻音疑問。
“……”陳染不再說話,撩開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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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周臨止:煞有介事地教別人怎麼當優選老公,但本人甚至沒接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