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來晚啦~今天下午的演習拖太久了,所以現在才趕過來,不過你需要的參考資料我可沒忘了喔!寫真集、同人本、還有影片一樣都不少,絕對夠你看上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畫出半打新刊都沒問題。
而且為了從房間的柜子裡挖出這些珍藏,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呢,雖然有點累,不過能幫你畫出好作品都值得啦~」門開的太突然,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只是緊張的坐起身,整個人直接愣在床上。
(死了...因為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來房間找我,所以我才沒鎖住的...)「你、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武藏驚訝的大喊著。
2019年9月9日鬥牛。
一種將心、技、體三者完美結合的競技,衣著光鮮的鬥牛士在場上屏氣凝神,追求那扣人心弦的一瞬間,在觀眾的讚嘆與驚呼中遊走,醞釀著歡聲雷動的最後高潮。
這樣危急的情勢,只要稍有閃失,輕則人仰馬翻,重則折手斷腳,甚至命喪黃泉,但也正是如此艱難兇險的時刻,才能印證英雄的偉大,讓觀眾們一同見證那傳說誕生的時刻。
它曾在大陸西岸流傳上百年之久,造就了無數令人驚嘆與扼腕的時刻,以及值得被永恆傳頌的經典時分。
刑部姬經在迦勒底的電子書庫裡讀過相關的資料,那時她所想像的鬥牛情景,差不多就是這個模樣的,雖然她並不會幻想自己是身著華服的鬥牛勇士,畢竟那太危險,也太激烈,那一瞬間賭上生死的壓迫與對決,雖然是鬥牛的魅力所在,但卻完全不符她的個性,再怎麼說,她都不像迦勒底一眾在世時於刀光劍影間討生活的從者一樣,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她曾經在好奇心催化之下,借用迦勒底的VR設備稍作體驗,順便刺激一下腦細胞,看能否激發出嶄新的創作靈感,但下場是勐牛還沒起步,現場強大的壓迫感就已讓她喘不過氣,雙腿險些站不住腳、跪了下去。
「劫后餘生」的刑部姬理所當然的後悔自己的決定,連實戰演習都不太願意參與的她,把自己放進這樣需承載瞬間心理高壓的環境,根本就是在自虐,要她描述面對一頭眼神發紅的亢奮勐獸會是什麼感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她連回想那段記憶都不願意。
恐懼、驚慄、心慌,各種情緒交織在她的心裡,背嵴冒出陣陣涼意,明明是在安全的迦勒底環境內,卻焦慮的宛如身在成群的兇惡老虎之中,掌心被冷汗浸的冰涼,可能連支小巧的感壓筆都拿不穩。
恐怕用手足無措都無法形容當下的她內心有多麼的混亂和不安,各種奇想天外、莫名其妙的想法宛如流星雨般劃過心頭,而後轉瞬即逝,卻對眼前困境一點忙都幫不上。
要說她腦中一片空白,恐怕也不為過吧,畢竟那些無濟於事的想法,對於當下來說根本一籌莫展,那些不斷冒出的點子,充其量只是內心安慰機制的副產物而已。
但現在的她,卻熟悉無比的回想起了這種令她不願在讓腦內再次憶起的感受。
一絲不掛的自己,只用被單裹著身體,面對神情半是錯愕、半是不解的武藏,不知怎的,竟讓這些令她為之膽寒的回憶再次支配了她的意志。
雖然事後細想,她會怕成這樣並不是不能理解,她可是得面對那個熱愛美少年與正太,對此迦勒底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武藏啊,但自己卻瞞著武藏偷偷摸摸的藏了一個在房間裡(而且很明顯會是武藏的菜),還跟他驚天動地的翻雲覆雨起來。
若是刑部姬自己也熱愛正太就罷了,但最糟糕的便是正太很明顯的並不在她的守備範圍之內,卻還是順從本能和慾望把男孩推倒了,幫他通精、幫他口交、甚至生本番,最後還意猶未盡地讓男孩中出了好幾回。
而這一切最最最最最糟糕的部分,就是他們完事後的模樣,居然還被武藏逮個正著。
如今的刑部姬,彷彿看見了武藏發動寶具時才會見到的仁王身影,她那對於美少年與正太的執念,還有擦身而過卻不可得的遺憾,全部凝結在背後那若隱若現的影子裡,隨著她在房裡踱步的晃蕩身形,一次又一次的拂過房間的每個角落。
看到這樣的武藏,不管是誰,想必都會被她所散發的強大氣勢與壓迫感,震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吧,更不用說現在的刑部姬了。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對一個熱愛美少年的人來說,自己的心頭好被人活生生的捷足先登,可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就算對方是自己的親友也一樣,有些東西是說什麼都不能退讓的,何況對方還根本不好此道,只是見著路邊掉了塊鮮美的肉排,就順手拾去大打牙祭。
該向她和盤托出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嗎?可是以武藏現在的狀態來說,這麼做的下場實在太難以預料,畢竟自己可是光明正大搶了她最愛的正太去推倒啊;還是要匡她這一切只是為了讓作品更好的「實地考察」?雖然武藏沒什麼心機,大開大闔的豪放個性讓旁人容易贏得她的信賴,但是這種等級的謊言真的瞞的了她嗎? 再說武藏還有引以為傲的正太品鑑師技能,如果前後話有什麼出入,尤其是關於男孩的部分───刑部姬覺得如果瞎扯過頭,武藏背後的仁王大概就會毫不留情的揮下手中大刀了。
她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履薄冰般的危險,進退維谷只能步步為營,儘管武藏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只是慢慢地在房裡踱步,但她也不敢隨意開口,因為只要一失言後果恐怕不堪設想,自己的處境就像在暴雨中穿過一條水流湍急的溪谷一樣危險,若無謹言慎行,只怕踏錯一步便馬上歸西。
刑部姬理智上的思考姑且是如此,但感性上,或者該說本能上,結果可就完全不同了。
一旦讓身體再次嘗到肉慾的甜頭,那麼短時間內要她冷靜自持,就是一項難如登天的任務。
男孩股間火熱鐵棒的肉體記憶仍殘留在依舊濕潤的蜜穴,無論身心都對那心醉神迷的感覺念念不忘,就算她已經休息一會,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覺仍幽幽的迴盪在身體裡,彷彿在告訴她,剛剛的那一切還遠遠不夠,蜜穴還需要肉棒更多的抽插,子宮還想要更多的精液射入。
現在的刑部姬已經能夠理解當時的自己為何會毫無徵兆地冒出那種想替男孩生小寶寶、即使懷孕也沒關係的想法,因為身體的火種已經被完全點燃,如果受孕可以讓她得到更多的肉棒,那她理所當然的可以接受。
更何況男孩不只讓刑部姬的身體得到久違的解放,甚至某種程度上解放了她的心,從中打開了另一扇窗,讓她看到了截然不同的視野,擁抱她從來不曾想像到的一切。
儘管武藏的眼神活脫就像是在對她訴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但刑部姬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退讓,只是本能與理智的拉扯讓她選擇噤聲───她認為不管做出什麼決定,自己都會後悔為什麼不選擇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