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燙,耳朵也燙,他快速回了一句:“沒有!”
陸瑾沉:“為什麼。”
何子殊被這句義正言辭的“為什麼”懾住了,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沒有就是沒有。”
陸瑾沉輕笑:“可是鹽鹽都有。”
何子殊:“……”
何子殊正想著該怎麼截住這個話頭,耳邊卻突然閃過陸瑾沉的聲音。
那人說了一句:“我有。”
何子殊有些恍神,想開口問問陸瑾沉“有什麼”,可在抬眸的瞬間,陸瑾沉卻已經俯下身來。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一句纏在兩人呼吸里,幾乎聽不清的“你沒有晚安吻,我有。”
何子殊渾身僵透,所有思緒拋的一乾二淨。
腦海里只反覆閃過一句話。
親、親了。
陸瑾沉親他了。
陸瑾沉低頭,輕笑:“薄荷味的?”
何子殊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陸瑾沉說的是什麼。
牙膏是薄荷味的。
這個認知打的何子殊六神無主,連呼吸都沒有章法。
像是從骨子裡燒出來似的,只沾到一點空氣,就碎成粉末,再遊走在周身。
一路從臉紅到脖子。
陸瑾沉扣著後腦的手,微微往下,停在何子殊頸間的肌膚上,語氣平靜道:“跟昨天的酒有點像。”
“喜歡嗎?喜歡的話,讓宋易送一點過來。”
何子殊機械搖頭。
陸瑾沉:“偶爾喝一次可以,但只能我在的時候。”
何子殊愣愣點頭。
陸瑾沉莞爾,手指開始不安分,有一下沒一下在頸間挲著:“這麼乖?”
“那再親一下。”
陸瑾沉作勢就要再度俯身。
何子殊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我、我餓了,先下樓吃飯。”
回答他的是陸瑾沉的輕笑聲。
何子殊思緒攪成一團漿糊,手上也沒忘了輕重,門幾乎就是被砸上的。
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廊道。
謝沐然和紀梵被這動靜一驚,全都跑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何子殊蹲在門旁,掌心規規矩矩貼在膝蓋上,一言不發。
謝沐然連忙跑了上來,語氣急切:“怎麼了怎麼了?”
何子殊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紀梵皺眉,看著謝沐然:“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