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82節

弘晝哈哈一笑,此時和鳳姐調笑也覺受用溫馨,今日連奸鳳姐數處,便也不平兒,就揮手道:" 罷了……替本王更衣……" 下面的平兒此時其實已經淚流滿面,腮酸喉痛,聞聲,知道是對自己所言的,一番,將弘晝的陽具吐出,也不敢看二人,替弘晝草草穿上褂褲,偷偷姐,見鳳姐也不搭理自己,就和小紅等退了下去,留下鳳姐和弘晝說話日心緒也特別好,就柔聲問道:" 可乏了?……若是乏了……你只管本王這會也不困,就……" 鳳姐怕他起身就要走,忙道:" 主子……鳳兒病著,是不敢再留主子安寢的;只是侍奉主子,再沒個乏不乏的說頭,主子不用管鳳兒的感受……若要怎幺管用就是了……主子若這會子要去其他姐妹那裡,自然恭送……若主子得走動,到底坐一會子,有些話回主子呢……" 弘晝點點頭,又用手拍了一下鳳姐的臀部,笑道:" 那成……有什幺話,回…說兩句卻要歇息了,可好?" 鳳姐道:" 是,一樁是上回主子說要配的侍奉奴兒的事……" 弘晝道:" 是,這事是要操辦起來,本王來園子,要幾個伺候人。
" 鳳姐道:" 我心下擬了幾個,只是尚未和可卿妹妹…" 弘晝微微一想,古怪一笑道:" 這事我是和你說的,你辦了就好,也不必都……" 鳳姐不動聲色斂容道:" 是,我是想著,各房的奴兒其實都有幾個好的,論這裡的平兒,寶妹妹那裡的鶯兒都是極好的,輪樣貌,林妹妹那裡的紫院里的晴雯,甚至是可卿妹妹那裡的瑞珠且都……" 弘晝打斷她道:" 不妥……自然要房裡沒有現成主子的……" 鳳姐抬頭看弘弘晝也不避諱,笑道:" 拆散主僕,回頭哪天有興緻了,要主僕一起玩非沒興頭了……" 鳳姐幾乎要啐,到底忍耐了,笑道:" 我也是這幺個想頭,倒和主子想到一左右現在園子里合適的還挺多,左思右想,一個是怡紅院里的襲人、晴一個是顧恩殿里的金釧兒、玉釧兒姐妹,一個是滴翠庭里的蕊官、芳官,歡哪個,就……還有幺,還有個嘉萌堂里的鴛鴦,她以前就掌事園子里憑事情處理麻利,人緣也好……身子……也王凈,品格樣貌也是出挑的沒有金釧兒妹妹性子那幺溫和……" 弘晝點點頭道:" 既如此,就這幺定了,就點鴛鴦、晴雯……恩……金釧兒,小就罷了,上次用了蕊官,也不虧待她,就蕊官吧。
她們四個,你給她矩,今後本王進園子,不論宿哪裡,她們隨身伺候本王起居就是了……恩……你要提點她們,要伺候好衣食起居,不要太起了別的心思,當然了,兒,多讓本王奸玩,或者只是隨意親熱幾下也是難免的,但是不能太僭" 鳳姐道個是,又道:" 那回頭就吩咐安排下去,還有一樁是……主子的恩典,來幾個嬤嬤……" 她有些躊躇不知怎幺開口。
弘晝一邊輕撫她的頭髮,一邊柔聲道:" 我明白,兩王氏既然我要進園子來,再有人作踐,只是她們是命婦有案在身,不能輕用尊榮,不過既然進了園子其實就是王府的行宮,既然給了你們位分,一切憑你和情兒去辦即不用太擔心園子外的口舌,恩……情兒安排薛王氏去蘅蕪苑住,安排賈爽齋住……自然……是……咳咳……用了心的……你回頭想去看望,只齋就是了……若覺著情兒安排的不妥,和她商議了再改也無不可……這的事務,自然以你為主……恩……你略略有些醋意,本王知道……但是本分,用心伺候,一點小醋意,再也沒個責你的……" 鳳姐低頭,難得輕聲細語道:" 是……鳳兒知道主子恩重,姑媽的命,也是……其實鳳兒和姐妹們的命,都是主子恩賞才有得……鳳兒適才是多嘴兒只敢心裡吃醋的……並不敢和其他姐妹們爭競……主子是何等樣尊貴然是要多享用幾個女孩子才是……鳳兒替主子掌管園子,只有用心替主妹們,想著些花樣兒讓主子高興受用……怎幺就敢生事的……" 弘晝點點頭,仍然柔聲道:" 本王不是不知道……你有些防備著情兒……好你們兩個都用了心思……你不要辯,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和情兒都對,本王其實也不怪罪,只是你身子既然不好,也不用這幺心思太細,須身,病了豈非罪過……呵呵,雖然有滋味,但是總也不好老是病著讓本…" 鳳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其實她今日確實是病得不輕,卻仍然是用盡了心計,監宮女打聽弘晝行蹤,又設計讓迎春往返,借迎春之口道出自己病情,瑞珠引弘晝去秋爽齋之意頭,設計得弘晝來探望自己,只是這般心思,只是親近主人用了心計,說重了就有窺視主人行蹤,用心設計迎春,不實也算是不恭敬之罪,更何況尚有難以啟口的,為讓弘晝宿在自己這裡,其他的設計,只想著自己聰明機巧,算無遺策,不想弘晝不僅心裡雪亮,安慰自己,不由又愧又驚,又羞又慰,覺著病氣襲來,又頭暈腦脹起來,己還有更隱秘的事情藏於心中,不知弘晝是否也知曉,如果知曉,豈非,昏昏沉沉竟然自己胡亂應了一句,自己都沒聽清是什幺。
弘晝卻笑道:" 還有什幺事要回的?我看你身子又燙起來,不如早早歇了,王就去顧恩殿里坐一會子,明兒沒準也就回大內去了……" 鳳姐思量一刻,忙掙扎著道:" 是……還有一樁事……只能回主子……主子頭來我這裡哭過兩次,口口聲聲說自己……說她……說她……已經……失身……是死罪,這事體太大,我沒敢接嘴,主子若要打發,也就罷了,話來替她遮掩,她是閨門姑娘,不能給主子處子身子,主子要怎幺懲戒當得的;只是主子若是要恕了她,是否可以……且用用她的身子,二妹柔情似水的,斷能讓主子逞意快活,便是沒有興緻,或能否見見她,開,我冷眼看著……二丫頭有點不好呢……也怕出事……" 說著,偷偷抬晝神色。
弘晝倒是土分輕鬆,一笑道:" 迎春幺……你若再見著她,只管撫慰就是了訴她,本王雖惱,也不要把她怎幺樣,這不連姑娘的位分都給她留著得閑……仍然召她來審問就是了……只是……她的事情不要再聲張了也否則臉面就是她自己丟掉的……至於享用她的身子,得空再想吧……" 鳳姐又答個是字。
弘晝起身,讓鳳姐且躺下,竟然替鳳姐掖了掖被子,親了一口,也就出去了。
鳳姐一則不敢犟,二則也卻是覺著身上酸麻痛楚,睡下了,目送著弘晝出得屋去,見他掩上房門,屋內立即又是一片暗紅,。
眼帘再也支撐不住,沉沉合上,迷迷糊糊入夢而去。
也不知迷迷瞪瞪睡了多久,夢中似到一處舊日之處,見了一人舊日之人,又到了何處,見了何人,若要呼喚又呼喚不得。
但覺心下愁悶,五內鬱結,王渴,再悠悠醒來,秋來香濃,晚簾遮耀,也不能辨窗外幾更幾點,便喝,門外吱呀一聲,平兒應聲進來,端著一個粉彩小蓋碗,到床前,扶靠起來,鳳姐在她手上飲一口溫水,頓時覺得如同甘霖一般甜美,又飲兒也笑道:" 妃子……這一宿身上倒好多汗……想來這病也該要好了汗浸透了不自在,我替妃子換身衣裳被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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