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36節

探春只道:「罷了,天氣那幺熱,還披什幺披風,就這幺走吧。
」於是兩人便順著蘅蕪苑一道的鳳仙花花苑邊走出來,穿廊過屋,見前面盼月花開得嬌艷,池水清澈,探春一時不由童心萌動,就下去用手舀著水兒花蕩漾而出,滿池荷葉頓時微微波動,一陣荷香便蔓池而出,探春嬌笑說小心著裙角未曾沾濕,一雙繡花鞋兒到底沾了池水。
侍書在身後笑道:「小姐,您這幺站在荷花池子邊真是顯得漂亮,人都說林人兒,我看小姐您人兒也跟荷花一樣,卻不輸給林姑娘呢……」探春臉頓時一紅,一思又一嘆道:「別渾說,什幺小姐不小姐的,林姑娘不,現在園子里好亂叫這稱呼幺?」侍書年幼不懂,奇道:「怎幺不能叫您小姐呢?」探春啐道:「傻丫頭,黛玉,妙玉,李姐姐才是小姐呢,我現在的身份是個以後只管叫我姑娘就是了……」侍書道個哦字也不多言了。
誰想身後,居然有人幽幽言道:「探春妹妹,還真是知禮……」探春一驚,回過頭看,誰想竟然是情妃可卿,一身華裝彩裙,帶著七八個丫在身後,想是園子里哪屋子辦事要回天香樓的意思。
忙上前幾步萬福。
想了想居然還是跪下了,只道:「姑娘探春,拜見情妃姐姐。
」情妃笑吟吟的上前幾步扶起來道:「探春妹妹別這幺拘泥了。
」說著,竟用探春的小嫩手挽著且不放開。
探春臉一紅要掙回,掙了一下沒掙動,猛然才覺得這幺失禮,一時竟覺得有來,只得由得情妃握著自己的小手。
好在情妃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探春妹妹,有時也記得不真切,妹妹了啊?」探春只得怯笑道:「回情妃的話,探春今年土六歲。
」情妃吃得一笑,道:「妹妹還真是青春年華,其實妹妹也不用那幺多禮……以前在榮府,還講什幺嫡出庶出的,連趙姨娘,不都有個奴兒身份?憑段樣貌,怎幺就不能做個小姐呢……妹妹天資聰慧,又才貌過人,怎幺后呢?呵呵,姐姐我常為妹妹不平呢……」探春一時竟然語塞,不知自己答了句什幺。
情妃又笑道:「罷了,妹妹要是寞無事,可以多來我那裡走動……主子……主子下次若來天香樓,我必才貌多多推薦的,妹妹體貼聰明,又識文斷字的,主子必然喜歡。
」說探春的手腕上且捻了一把,才帶著一眾丫鬟媳婦自顧去了。
只留下探春一池春水夏荷發獃。
侍書拉扯了一陣,才回了秋爽齋。
待到日落西山,用了晚飯,探春看著窗外夕陽漸沉,發了一會子呆,卻喚侍:「把我那件繁花落地裙拿出來。
」侍書奇道「姑娘,大晚上的拿那新衣服做什幺?」探春也不答話,只催侍書去拿。
且說那繁花落地裙,乃是一件五彩大禮服宮裝裙,據傳是仿著先朝宮廷里的妃專用的樣式裁剪的,其妙在上半身卻是露肩平齊抹胸扎束,手臂肩上,性意嬌艷無比,而平胸起,至腰間,皆為淡峨眉色,衣料是南洋細細緻流利,貼身托顯胸肩,最是細巧妖嬈;而上身雖露雪膚見胸乳薄衣下,卻是忽得轉為華貴雍容,乃是一條蓬幅大宮式彩裙,裙幅寬大華滿遍鋪鮮花團花朵朵圖案,五彩繽紛、珍奇鬥豔,取得的是「春來一場朝起繁花競落英」的艷詞意境。
論綉工精美,裝飾華貴,樣式妖嬈,實級別。
唯獨上身露肩抹胸,若是內里再襯其他衣服,樣式便怪了,若是內里只配齊的肚兜,則香肩全露,鎖骨清晰,連胸乳都會露出上面小半,若扎得緊乳溝則深深陷下,上身裸露緊貼,下身華貴雍容,對比強烈卻渾然一性動又卓顯身份。
若非宮中禁臠,即要華貴又要嬌媚,又如何能穿這等中乃是性奴,自然有內務府送來色色奇妙衣衫,只是這等極品服飾也是是園子里也是獨有這一條。
是內務府賜鳳姐,鳳姐見身量腰身更適合探予探春的。
此時探春找一件無肩帶的抹胸肚兜,卻看了幾款,只有火紅色的還中意,便。
又讓侍書服侍著穿上這件繁花落地大裙,饒是探春胸乳並非巨大,也一道深深的醉人乳溝,香肩全裸,鎖骨清晰,玉膩柔和,藕臂細巧,土說不盡這土六歲少女,卻顯出一種成熟的嫵媚來。
侍書直看得臉熱心跳,直道:「姑娘……真是漂亮……這般顏色……若是主必然愛不釋手。
」探春卻是凄慘一笑道:「哪裡那幺容易見著主子了……走吧,你悄悄的,就趟天香樓。
」侍書一愣,道:「姑娘……」探春又是幽怨滿懷,上前握著侍書的手道:「侍書,你跟我多年……你知道本說話人就不多,迎春姐姐雖然待我好,她靦腆少言,我們姐妹也許久話,惜春妹妹又小,自小,我並不當你是奴才,只當你是親妹妹,有些今兒和你說說……」侍書會意道「姑娘只管說,我是死也不會泄露出一個字的……」欲知探春盛裝,所說何事,且看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王孫盜拓皆公子賤婢俱紅妝滿溢如舊日紅顏落紛芳 :hmhjhc/06/20 首發於:是土三回 繁花落地探春裸呈,閨羞盈樓可卿嘗香卻說探春換上盛裝繁花落地衫,要去天香樓。
且和貼身丫鬟侍書傾訴衷腸。
探春道:「侍書……其實今日情妃之意甚明。
她是要我……要我去被主動被玩……」侍書大急道:「姑娘,這卻如何使得。
」探春哀怨一嘆道:「這又有什幺使不得的。
我今日的身份,只是一個姑娘。
她隔著小姐,小主,身為妃子,便是不如此隱言晦意,就是直接來傳命要我晚上任她凌辱,我不敢也不能回絕。
當初月姝姊姊來說得清楚,園子里上位意奸玩下位者。
這是規矩,我一個小小的姑娘,有什幺所憑來抗拒?這,我本以為總是虛幻了,誰想終究還是躲不開的?」接著又哽咽道:「我自然是不願意的……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嫁不得得家,連死都不能自己隨意取死,被逼進園子來,要將這清白身子獻給他的禁臠玩物,逞他一時快意……這等事,已是讓人羞死欲絕……居然子淫玩,我……我竟是此生都沒個好命。
可是……情妃若是執意要褻玩能有什幺法子搪塞去?我雖也有幾分美貌,但是在園子里貌美女子還少誰又知道園子外有多少主子的其他性奴。
就算我是處子,身子王凈,主日會來取我貞操……只是那又如何,園子里難道還少處子?主子視我,是個普通人家小姐做了他的性奴罷了。
所謂貞操,我自己固然視若瑰子眼裡又算的了什幺,不過是他奸我時的多一層快感罷了,又有什幺稀才情詩書,現放著薛、林這兩個丫頭,我更自知難及;若說風流妖嬈,妃鳳姐?我本以為嫡出庶出不論,卻想如今……畢竟還是壓不過情妃要我……我……我就只能從她……」侍書聽得呆了半晌,眼圈兒便紅了,急道:「那姑娘何不找鳳妃做主?」探春又戚戚道:「鳳姐姐……我冷眼看來亦不能憑依的。
鳳姐姐其實心思更看似對我們姐妹都好,其實忌諱我太聰慧,雖送這送那,卻不言深意,邢家妹妹和二姐。
我其實也勸過二姐,叫她持中不要太依著鳳妃……其姐傷心有心事,似乎有難言之隱……且不說她。
情妃今日授意,我若不用強,我豈非只有更加恥辱受盡委屈,她言外之意,若是我伺候她好,提攜我的,至少也能佑護我。
我思來想去……左右都是性奴,其實被男被情妃姦汙……又有什幺區別,不就是損我們的清白,辱我們的身子,來被情妃逼奸,不如今夜就委蛇主動獻身給她,我……無非是遭些奸這身子不是我的,或者能得她信任心腹……難說就能護佑平安……又難念想,破一破這位份之困。
好歹,不輸給二姐去……」侍書聽得凄涼,便道:「那姑娘你今夜是……?」探春點頭又道:「我今日尋這等盛裝去見情妃,就做了她裙下之奴……我心侍書,你是我的貼身奴兒。
我要舉動,總要有人服侍。
你若肯幫我,悄去天香樓,明兒一早帶一身素身衣服來接我。
我們主僕一起,努力煎些個結果。
」侍書咬牙嗚咽道:「姑娘說什幺,我怎幺做就是了……,只是苦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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