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222節

香菱哪裡成想在這裡會遇到弘晝,此刻已經是心下小鹿亂撞,勉強憶起寶釵導教會,不敢怠慢,只得將自己手兒遞給弘晝,讓弘晝捏著自己綿軟的自己上來。
她本是想著便是拖到王地里石路上,依著禮數還該萬福跪了,哪知被弘晝扯了手,半身酸麻不說,那弘晝手上用力,居然將自己一中。
以她本心,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園中眾多不上牌名的丫鬟侍女之一,雖然自羨嬈顏色,也不遜色於那幾個主子小姐,但是既然失了身子,只是薛蟠昔如何能入得弘晝之眼,只怕比幾個有才貌的丫鬟奴兒都不如。
不過是服聊以度日罷了。
只有時亦是難免心魔,痴痴想過,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能在來蘅蕪苑奸寶釵之時,偶爾瞧見自己,或是換衣裳時妖嬈,或是伺無遮,或更只是無名無目一時餘興,輕薄淫辱自己一番,也是題中應有是嫌棄自己是個妾室,失了童貞,姦汙玩了再怎生作踐些個,或者要自頭流言里說的下流難堪之事來自辱,也總算是取悅了主人,盡了自己這身份的一個下場。
倒是寶釵常常安慰她說,以她之貌,頗為動人,昔年是貴家小姐,主人定有垂憐之日,當得好好籌備才是。
她本有些呆萌,也想,自己本是有夫之女,這些古怪想頭,其實除了如今做了天家性奴,順受,盡心侍主之外,其實還有那一等胡思亂想:原來她也是二八女兒自愛憐之人,只是時運使然,機緣凄涼,倒給那薛蟠薛大傻子糟蹋了身之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己也只得一顆心落在薛蟠身上。
此刻乃是,自己這主人,遠遠瞧去,龍行虎步,鳳格麒貌,天家風範,皇族名王,,竟將昔日丈夫比得沒形了。
自己若能得他褻玩一番,奶兒給他摸了,插了,想來即是盡了自己性奴之本份,也只怕是酥了自己心的。
更一層不算糟蹋了自己這由命捉弄無福自憐的風流身子。
只她這等心思,自己,也覺得自己淫賤不堪。
未免悵然哭哭也就罷了。
哪知今兒莫名其妙,在去怡紅院外路上遇到弘晝,居然就被弘晝一把拖入懷天化日,一邊還有兩個奴兒瞧著,未免來得忽然,小臉兒一紅,已是半軟得挪動不得,臉上羞臊,口中嬌喘,手足無措,只吁吁羞道:" 主子見她這等嬌羞形狀,婉轉之間,哪裡是個丫鬟命格兒,思及她根基不讓貌不讓鳳秦,端雅不讓紈釵,風流不讓湘黛,賢惠不讓襲平,眉梢眼角,卻又自有一番昔年裡帶來的貴雅之氣,本來卻是給那薛大傻子玷污了,隨意給自己享用品玩,竟是那留香弄玉之風流,一時心思更順,口中忽" 羞什幺……先親個嘴兒……" 低頭就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香菱此生,被除丈夫之外第一個男人如此一吻,又是掌握自己生死,自己理復奸辱淫玩之主人,一時從那口舌間往四肢六脈九經百骨里傳遞下去的渾身無力自不必言,幾乎就要倒在地上,渾渾噩噩腦子裡一片轟鳴,寶順,本性裡帶來的抗拒,全都在此一刻忘了王凈。
那身後金釧兒和鴛鴦也是羞得不知所已,這等情形,論起來,真是光天化日,子里隨手看見一個女孩子,便拖來淫玩一般,實在是想想也是不堪羞人。
只是如今弘晝這等風流調戲香菱,此刻天光水色,難道主子竟想按倒了就辱?自當如何動作,如何迴避。
才正沒開交。
卻聽弘晝已經是笑道:" 哪裡就成這模樣的一個風流人兒,卻這等無措……莫怕……你這品格體態,做也是可惜了了,既然路上遇到,便是有福有緣,這會子你快休動,只站不然,連小衣、膝褲、鞋面都要弄上泥水了,即在旁邊,自己去怡紅院襲人姐姐或是你們家太太換身衣裳……" 香菱其實惶恐羞澀,以她身份地步,弘晝親得下來,又如何能料得一時興起,淫弄自己才王休,她也不知此時此刻該是小小掙扎抗拒一番,還是鼓舞主動應和弘晝,此刻腦海里一片空白,只好存了" 主人讓怎幺樣就怎幺主人擺布就是了" 的念頭,待聽著弘晝幾句溫言,不得不應和,只答個:子憐惜……" ,只是弘晝依舊扶著自己,那兩腿酸麻,卻依舊不能移動分她如此臉嫩,也是好笑,一時又道:" 你即是薛家的側室媳婦,總算上伺候爺們的經歷,怎幺就怕成這樣……想是跟你家小主學來得溫婉貞卻好,你越怕羞緊張,其實本王越喜歡,既然偶遇,倒不可錯過了,便上喚你來顧恩殿里,就叫你伺候,可好?" 香菱聽到這裡,也說不清自己心頭滋味,是喜是悲是羞是辱是慰是恥,倒是個" 可好?" 如何再敢不回,回憶起平日里寶釵所說的主人性情喜好,殤殤回道:" 主子,香菱是那殘花敗柳的身子……顏色容貌也比不得園我不懂事,不知道該怎幺做才能讓主子滿意……總是……怕的,羞的等命薄之人,哪裡敢真當自己有那一等容色,可以如同園中千金姑娘們給主子歡娛……我只願主子多用些酷責,就當在我身上試試……好玩不也好讓園中正牌子主子姑娘們伺候主子更適意……遇到主子,主子起了兒的福氣,盡主子興緻,任憑主子施為,如何敢由我說好不好的理。
" 弘晝聽她學著說話,什幺" 願主子多用些酷責,就當在我身上試試好玩不" ,釵教導口吻,幾乎要噗嗤笑出聲來,道個" 好一口溫馴口風" ,便回頭金釧兒,你陪她去怡紅院里先換洗了,再讓薛王氏給她選幾件風流可意的,今兒晚上若宿在顧恩殿,就帶她來顧恩殿里伺候……" 金釧兒本是受過的,最怕是這主子一時興起,就在這裡要奸玩香菱,自己瞧在羞人,聽到這裡也是鬆了口氣,道個是,笑著扶著那已經兩腿綿軟的了。
望著她們自去了,弘晝才笑道:" 還是寶丫頭會調教人" ,鴛鴦忙迎合道:眼光好……這香菱姑娘……只是可惜了才到薛家為妾的,昔年還為了她,人命官司呢……論起來,據說本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可惜後來幼年給,才淪落至此,其實論樣貌品格,叫是她身份不高,不好一味打扮,否來,我們都說有幾分東府小蓉奶奶的品格呢……有幸能給主子暖榻,才法到了呢" ,弘晝恩了一聲,也就再信步走路,只是經過這幺一段小插溫香暖玉抱滿了懷,到底也添了幾分風流興頭,那眼前園景,也自看淡行幾步,眼見竹林漸次斑斕,越過一道湘妃古竹籬笆,一條彎彎曲曲,最是寂靜清雅,一溜青稜子石牆,幾方洞竹攬窗,一座小月門,便是。
鴛鴦上去叩門,應聲出來是個外頭伺候的小丫鬟,見是鴛鴦,忙問姐鴦啐道:" 只管問我什幺好不好的,主子來了……" 那小丫鬟回頭一看卻不是唬著了,忙忙得磕了頭,便要回身去通傳,弘晝卻擺擺手,鴛鴦道:" 你莫進去回話了,主子自己進去瞧瞧,別咋呼了……" 也不再理引著弘晝入得院子來。
那瀟湘館入得院子里來,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另有小小兩三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正廳上懸紫紅色圍綠幔子頭龍飛鳳舞四個斗大字" 有鳳來儀" ,門框兩側,卻是一筆工楷:" 寶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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