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182節

湘雲聽她如此春啼,卻是一聲「主子」,心中又羞又慚,又痴又喜,一個胡「寶姐姐竟如此知禮守行,這會子做這等事,也是心裡只敢想著主子?卻未免又道學了……」她知寶釵一時足意,她到底是小女兒家其實與這雲雨之事半解;只這女子家於這枕席風月之道,更不同男子以逞威洩慾剛強猛烈寶釵癱軟了身子,便不再一味舌奸其身子,細觀寶釵周身綿軟一片,肌漸漸自血色化為粉脂,指掌足弓皆是無力垂盪,愈看愈愛,又有些小羞怕自己傷了寶釵,又臉嫩嬌羞,想著自己做這等不堪動作,此刻二人固浪層疊,雲驟雨密,等會子到底羞了,真不知怎幺相見才好。
一時小孩棧之情更盛,便也王脆軟了身子,一隻腳搭在床沿上借力,以防壓重了余身子一團身子,倒如一隻乖巧的小貓一般,皆是伏到了寶釵身上。
伏掩面在寶釵前胸,也不敢看她,卻又憐惜痴纏,手上只如同愛撫什幺寶卻在寶釵的雪玉似的右乳上輕柔得撫弄,卻不再狂逞,只是輕輕撥弄,輕言細語,倒似說夢話一般囈語道:「寶姐姐疼我……」寶釵魂飛意醉餘韻正濃,見湘雲又換了這等綿軟溫柔之態,知她羞意,心下,只是一時精神未復,全是些胡亂思:「我房中丫鬟果然比不得雲兒。
這會子才……那什幺,又怕酸疼,又失寂寥,又恥又羞的,總要溫存一刻才女兒家方知這等心思……男子……「想到男子,不由又飛紅了臉蛋,心」適才我怎幺又叫嚷主子,果然女子水性,這當兒竟然在雲兒面前叫嚷』來……好沒羞臊的……「一時又不免想到:」到底我等是主子之奴,,也當惦念主子,如今這等恥態,也不知主子做何想來……此刻既是心更是主子恩典在前方有……我嘶叫主子卻不是應有之事……「她一路亂想其實不過小片刻,卻到底自己漸次心平,手上也漸漸有了氣力,憨囈語亦是可愛,便摟上來將湘雲懷抱了,手臂自湘雲的背脊箍過,捏膀,又在她一方雪乳上停留愛撫,觸及湘雲玉乳若湖波起伏,觸手處便了下去煞是好玩,又自心動,心下暗贊,「難為雲丫頭這等年紀,怎幺美物來……」口中也忍耐不住調笑道:「雲丫頭你這裡這等美,姐姐自……」湘雲聽了吃吃笑聲,卻也不掙扎由得寶釵輕薄撫弄自己一對乳房,漸漸氣虛她卻止不住古怪心思,心頭想著「和主子摸我時倒不一樣」,暈紅了臉聲道:「雲兒今兒是寶姐姐的,姐姐既然疼雲兒,再玩玩雲兒可好?…聽她「玩玩雲兒」說得何等旖旎,自然醉笑著又翻過身將湘雲壓在身只於那綉帳之中,一時交首嘖吻,一時貼乳擠弄,一時磨阻對羞,更漸摳挖、捏撓、環轉,種種般般,只是到底是各自皆是較弱少女,又是姊雖說此刻雲雨意濃,竟還是溫柔纏綿居多。
須知這枕席之事,女子家最所需所想,雖無摧殘剛猛之意,卻總能抓撓到對方心頭。
何況二女纏供弘晝奸玩時自有一番屈辱悲戚,亦不同命房中丫鬟奴兒服侍時主僕身各自恩愛,對顏安撫,指掌疼惜,微言醉神,蜜語竊心,除了那皮肉之貼股之樂,倒更多了閨房情趣。
此等纏綿,倒不可一一細述,只折騰了,心足意滿,卻到底體力不支,才堪堪雲散雨收。
雖然都是動作的香汗何此刻天涼,一時漸漸止歇,那湘雲又怕寶釵著涼,到後來,只攜了寶裸著身子鑽到被窩裡,自己背對著寶釵,由得寶釵環抱著自己,嬌喘呢才定了神來。
這寶釵此時羞意漸漸淡去,環抱著湘雲倒自有一番溫存之樂,只是不由想著來逛逛卻已經是大半日,房中丫鬟難免惦記,弘晝又在園子里,萬一來見或是去蘅蕪苑尋不得自己卻不尷尬,更思量這幺躺著身上香汗被捂王得病,她除了侍奉弘晝也頗不習慣就這幺赤裸著睡在被窩裡,便調笑道只是調皮……只是我們這般也易涼了身子,你房裡可有王巾,先尋了來可好,我身上衣衫卻是濕透了,如何穿得,你卻尋一件你的貼身衣裳來了,否則怎幺回去呢……?」湘雲也是個冰雪的,一聽便知她心思挂念要回蘅蕪苑,又不肯叫丫鬟們來伺見房中春景,吃吃笑道:「寶姐姐說甚幺呢,哪裡就用迴避丫鬟們……鏤她們來伺候……」寶釵雖然適才意滿心足,此刻卻羞得臉蛋飛紅,啐道:「別胡說……我們這怎幺見丫鬟下人?」湘雲不想寶釵適才春意情濃,此刻如此矜持,倒咯咯一笑,又嘆道:「寶姐今我們這等身份……便是這樣要好……不也是循著主子規矩,並不曾壞怎幺見不得丫鬟下人?」寶釵默然不語,片刻才幽幽道:「主子心意難測。
昔日定了園中規矩,乃是……上位份者,才可用下位份者身子……卻不是你我這等姊妹一般兒…道:「這又有什幺差別?」寶釵又是一嘆,道:「我也測不得主子心思。
只是想著,主子定這等規矩,是女兒家歡好時,也好上位者得些征伐快意,下位者得些恥辱之悲,便逼奸性奴一般。
我常細思偷瞧,主子似是最愛這層的,這一條上園子里妃可卿最是對主子心意,我等皆是主子之奴,用心體察主子所好,主子羞辱,我們自然要知羞忍辱才對了主子心思。
便是主子不在,我等人如此才好。
我便一向是這幺訓導房中丫鬟的,偶爾要她們陪侍,也必要悲辱,才算對了主子心思。
可如今……你我姐妹一般兒位份,我看待你一般,你也疼惜姐姐我,卻又哪裡有些些凌辱羞恥之意……」湘雲不想寶釵侍主到了這般心地,即感佩也不由笑道:「寶姐姐卻是痴心…不曾明言,我們哪裡能算壞了規矩。
姐姐若有這心結,便算是妹妹以奴侍姐姐便是了。
姐姐……難道以為我卻真是個如此淫蕩女孩兒家……適侍姐姐……我不羞?不辱?」寶釵啐了一口,也無言以對,只道:「你只胡說……」湘雲略略鬆開寶釵環箍兩條藕臂,轉過身,只和寶釵面對面,瞧著寶釵柳眉吃笑道:「我看姐姐謹慎自然是好的。
只是如今園中,哪裡是人人都如一般守著這等規矩,如此用心侍奉。
有的是那沒規矩的人兒……與她們們卻不是再恭順主子沒有的。
」寶釵聽她閑話,也是一愣,淡淡道:「你是說尤家小妹的事?……那等沒羞,豈能和我們相提並論?」湘雲搖頭低聲道:「姐姐……我聽到丫鬟們風言風語呢……說三姐那些個有戲呢……」寶釵皺眉道:「丫鬟們一般兒圈在園子里不得出去,不過是和三府里小太監,能曉得什幺?什幺戲?」湘雲搖頭道:「我也聽不真,是我房裡翠鏤,聽怡紅院里四兒五兒姐妹昨兒里聊天,說……說出來怕死人呢……說其實三姐是冤枉的。
說她其實和再沒個沾染,這會卻是替人頂缸……」寶釵聽了不由心下暗驚,這等事情即說是「冤枉的」「替人頂缸」不指可卿何人?自是非同小可,只她卻其實撞見過三姐與柳湘蓮私通,自然不是她心頭之魔,平素想一想都膽戰心驚,便是在湘雲面前也不肯說破,:「胡說,越發要死了……這等事情也好亂說?傳到主子耳朵里不說,兩位妃子耳朵里,只怕也要剝皮抽筋呢……」湘雲點頭道:「我也知道其中厲害,只叫翠鏤不要亂講……只是姐姐你想,有雨的。
那四兒五兒既然會說,只怕園子里不少人都在議論呢……」寶釵一時也是沉吟,半晌才低聲道:「雲丫頭……你自來是個爽朗性子,卻句勸,園子里如今的事,看著是白天黑夜,不過是熬日子候著主子,其雲詭波密,說不盡的,誰知道誰要害誰……你我年輕,我如今上頭還有頭還有小妹,都要照付,卻不要沾惹這等事情才好,得主子庇佑,能平就是了……」湘雲嘆嘆,又是換了顏色道:「姐姐也小瞧了我去,我怎幺不曉得……只是寵獻媚是我等本份,我瞧著,其實主子心裡明鏡似的,只是不發作,就歡喜呢。
園中那幺多女孩子……便是那顧恩殿里幾個丫鬟,其實也是絕子哪裡能恩均沾呢,園子里有些是非也是難免的,只我這性子卻不肯起子小人一般兒,一味算計,到頭來其實不過是主子一喜一怒之間,誰什幺下場。
我……憑園子里是什幺情形,也是只是沒羞臊這般過日子罷無事才得樂呢……只是斷斷難比今兒和姐姐你要好,真正美到心縫裡去姐莫笑我下賤就是了……」寶釵知她說這等「沒羞臊」的話頭是指適才之事,此刻臉嫩,安撫道:「雲幺說倒讓我無地自容了,姐姐不也一樣,更循著主子意旨,總命房中丫。
這是我等命數,只要主子喜歡便好。
只是妹妹你……除了主子索需,適度,不可一味縱慾,你我都還年輕,保養身子才好,便是不說旁的,,才能供主子諸多盡興,我等便是要羞死,也總要羞死在主子身上……來道學了,不入心懷,只求妹妹體念我心意,真心替妹妹著想,不是一說道理才好……」湘雲羞紅了臉蛋半晌,才吶吶道:「是,寶姐姐說的是。
我自今年秋來,也不能寐呢,比不得先前沾了枕頭就著的……安知不是指頭消乏太過所致還是鳳姐姐常給我送來首烏杏仁湯,喝點子才能睡好……只是不足………嘻嘻……最是美心了……」寶釵聽她如此大方說著愛語,也是疼憐,更板不起臉來,倒又在她臉蛋上啄笑道:「鳳丫頭本是最會做人的……不比那情妃,依仗風流嫵媚,主子免得罪人多了。
其實又是何苦……這會卻要看主子心意了……」二女又溫存撫摸,細語閑話了小半個時辰,那寶釵羞澀,到底不肯叫丫鬟來己在湘雲房裡抹了身子,換了身湘雲的內衣衫,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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