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箏昨晚放品牌鴿子,後面電話更是一晚都打不通,王穎昨晚就想過來了,但無奈孩子感冒發燒,她要陪孩子在醫院打吊針,今早母親去到醫院后,她才得以抽身。
王穎不僅是宋箏的經紀人,還是她的生活”保姆”,為她處理亂七八糟的情事。
宋箏活得十分隨性,即使第二天有行程安排,也從不會動動手指頭設置一個鬧鐘,而且睡前雷打不動是要關機的。
因此,王穎能夠指紋解鎖,隨意進入宋箏家裡也是不出意外的。
宋箏起床氣特別重,熟知她脾性的王穎熟稔地輕聲換鞋,徑直走向主卧。
卧室門沒關,裡面光線昏暗,可王穎一眼便覺察出了異樣。
她謹慎地站在門口,眯著眼適應昏沉的光線,一兩秒過後,待她清楚地看清了床上的光景后,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床上不止宋箏一個人,事實上,宋箏已經醒了,正很是溫情地吻她懷裡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吻她的頭髮,吻她的唇,眼裡的溫柔是叫王穎看了直起雞皮疙瘩。
王穎在原地直接石化,這麼多年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宋箏床上有人留宿。
很快,宋箏便發現了王穎的存在,她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鳳眸凌厲,不怒自威,眼裡的氣勢愣是把35歲的王穎嚇得往後倒退一步。
“嗯——”
大概是陌生氣息讓睡夢中的沉嬈感到不安,她皺著眉頭,在宋箏懷裡難受地扭動著,似乎正要醒來。
“乖寶,再睡一會兒。”
王穎聽著宋箏用溫柔到令她渾身不自在的聲音將她懷裡的女人哄睡。
宋箏哼著聲,輕拍著沉嬈的後背,在她眉頭鬆動了后,又陷入沉睡的恬靜時,才將性器一點點抽出來。
睡夢中的沉嬈發出哭泣一般的嚶嚀,嬌媚極了,聽得王穎耳朵一酥。
宋箏的動作,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麼,王穎站在門口瞬間石化。
但當她看到沉嬈露出來的臉時,頓時被劈得外焦里嫩。
宋箏則大方地赤裸著身體下床,隨便套了件睡袍,帶子鬆鬆垮垮地系著。
雖然光線不亮,但王穎還是清晰地看見了宋箏被撓花的後背,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宋箏還留著疤的下眼瞼,該不會也是被這位撓的吧。
宋箏腿長,很快便來到了門邊,將腳底生了根的王穎推出去,生怕吵醒了床上的睡美人似的小心翼翼地關了門。
翹了二郎腿,閑散地窩在沙發里,松垮的領口春光外泄,但目光懶懶的宋箏卻絲毫不在意,她捏著自己麻痹了的右手,接受著來自經紀人的語言轟炸。
“那不是,那不是你朋友的女朋友嗎?怎麼在你床上,你,你不會把人家....”
王穎被哽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那麼幹練、巧舌如簧的女人也有今天,全都是拜宋箏所賜。
“這要被狗仔拍到了還得了?你知叄做叄,最關鍵的是撬好朋友牆角,到時候你就是無情無義之人,你的公眾形象會毀於一旦的。”
撩開眼皮,不冷不淡地掃了經紀人一眼,“冷靜點,我會在意那些?”
就是這般輕描淡寫的,對什麼都不上心,不在意的態度讓王穎氣得發抖,她知道跟宋箏討論這些是沒有用的,於是打算曲線救國。
“那她呢,你不在意她不在意?我記得她是學服設的吧,要是被爆出來,她還要不要前程了?”
宋箏揉手臂的動作一頓,不知道是不是王穎的錯覺,她好像看到宋箏眼裡飛快地閃過一道光。
“我會護著她的,你不用操心。”
她攏了攏被壓睡得微卷的長發,一雙狹長冷冽的鳳眸完全露了出來,盛氣凌人。
“還有,你是我的經紀人,給我規劃行程就夠了,不需要對我的私生活評頭論足。”
“你!”
原來合作了這麼久,就只是經紀人啊,多少有些扎心了。
不過確實也是,王穎喉嚨哽塞了一下。
“算了不說你了,昨天你不會是因為跟她待在一起所以沒有去吧。”
宋箏揚了揚下巴,默認了。
王穎頭疼,下意識地從包里拿出煙和打火機,這種時候,被宋箏氣到大腦無法運作的時候,她真的需要尼古丁來麻痹、冷靜一下大腦。
“別在這裡抽煙。”
叼著煙的唇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你來有什麼事?”
“明天領獎,你去不去。”
宋箏挑眉,“什麼獎?”
“最佳攝影跟影響力,弄了個慈善晚會,到時會有很多明星、媒體人到場,像模像樣弄了個紅毯。”
王穎看著手機對著宋箏的行程。
“再說吧。”
“就為了說這?”
擰了細眉,宋箏臉上露出些不滿。
“電話給你打爆了,你都沒接,我只能登門造訪了。”
王穎苦笑。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對了,我會取消你的指紋,以後過來乖乖按門鈴。”
宋箏邊站起身邊說,細長白凈的手指隨意拉了拉浴袍散開的領口,動作慵懶隨性,像一隻高貴優雅的波斯貓。
王穎默默搖頭,目光越過宋箏往那緊閉的主卧看了一眼,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