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友的好友強上了 - 104陪我喝幾杯

沉嬈留下了,但她沒有跟宋箏睡一間屋,而是簡單收拾了客房睡下了。
她這幾年掙了不少,也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買了個360平的複式,除了這處,她還買了棟別墅,她掙著錢首先想的便是買房,似乎有了房子,她才終於結束了漂泊。
宋箏知道她有搬出去的打算,似乎那晚的留下只是不好拒絕的妥協。
沉嬈有找家政收拾,圖方便找的還是固定給宋箏這兒做家政的阿姨。
原先宋箏是不知道的,那天阿姨來打掃的時候她剛好沒行程,阿姨打掃完客房發現有人住著的痕迹,又聯想到沉嬈找自己的經歷,於是心下的預感便又確定了幾分。
她每周來宋箏這兒打掃一次,已經做了叄年了,宋箏出手大方,時常還會送她節日禮物,吃不完的高檔水果也會拿給她,沒有比這更好的僱主了,她也盡心儘力地干好自己的活。
年過半百的家政阿姨什麼人情冷暖,情感糾葛沒見過,她碰到過幾次宋箏和沉嬈的相處就知道在這段感情中,宋箏對沉嬈的愛是遠超於沉嬈對她的,也是更珍重這份感情的那一方。
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些什麼,於是她打掃了一圈,又拎著吸塵器來到宋箏跟前,不經意地聊著天。
“沉小姐是不是要搬出去了啊。”
“怎麼說?”
宋箏放下了手裡的雜誌,隨性慵懶的表情收了起來,神色嚴肅。
“前兩天沉小姐找我給她收拾房子了。”
“哦?在哪的房子?”
“市中心的那套複式。”
阿姨說完后宋箏的臉色就沉得厲害,唇角也垮了下去,深潭似的眼眸望著雜誌華麗的頁面,但阿姨卻感覺她肯定是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的。
果然,不到半分鐘,宋箏就將雜誌放到一邊,站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周四晚上,沉嬈一進門懷裡就被塞了一大捧玫瑰,包裝紙發出簌簌聲響,空洞機械的就像沉嬈迷惘的臉色。
“你忘了?今天是求婚周年紀念日。”
眉眼間堆著穠穠笑意,宋箏眼線畫得穩而細,末端順著上挑的眼尾飛出去。
只用了一點兒啞光的打底色調眼影在上眼皮薄薄地鋪上一層,絲絨質地復古色調的口紅塗了滿唇。
宋箏的一顰一笑,甚至是唇瓣上細細的唇紋都透著高級的性感,她遊刃有餘地穿梭在冷調的性感以及張揚的熱艷中。
她就像一朵廢墟開出來的艷花,暗黑又妖冶,供養她的不是陽光、土壤,而是人類滾燙的血與肉....
她將戒指戴在沉嬈中指上,隨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宋箏總是記得各種各樣的紀念日,沉嬈是每次都會忘記的那個人。
耳朵一熱,隨後是宋箏略微低沉的中性調聲音響起。
“別摘,至少今晚別摘。”
她語氣中透著祈求,精心妝點的臉蛋裂開了幾條細細的裂痕。
沉嬈抱著大捧的玫瑰,那玫瑰紅得似血,又似燃燒的火焰,炙熱耀眼,開得無比燦爛。
她感受到宋箏和她交扣的手,握得那般用力,彷彿生怕被甩開似的。
一垂眸,目光從宋箏的手指上滑過,金屬環閃過一絲微光,驚起無數回憶。
她眼皮跳了兩下,隨後抬眸,對上宋箏如冷湖般憂傷哀戚的眸,沉嬈實在不忍心。
“鬆開吧,我不摘下來便是了。”
餐桌正中央擺著的精緻長頸花瓶里插著兩支巴掌大的白玫瑰,完全盛開,每一片花瓣都是嬌矜美麗的。
醒酒器里的紅酒濃郁似血,尚未落座便有絲絲繞繞的醇香挑逗著鼻尖。
大燈關上,只亮著柔柔的壁燈,輕緩的音樂水一般流出,宋箏甚至還點上了蠟燭,燭火搖曳,映亮了她的臉,她的臉絕美而朦朧。
西餐紅酒,宋箏只切下幾塊牛排肉吃下,便開始喝酒。
冷白纖細的指托住酒杯,手腕輕輕轉動,寶石紅色的酒液好似穿過了過分透亮的玻璃,彷彿在她手心裡轉了一圈。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針織衫,下身是繁複華麗的同色系半裙,頭髮鬆鬆挽起,額邊留著兩縷及下巴的長劉海,耳垂戴著紅寶石。
她儀態很好,慵懶優雅,模特的經歷讓她知道自己穿什麼,露出什麼樣的神態是最漂亮的。
她一杯一杯地喝著酒,有時候喝得急了,濃郁的紅酒血似的從唇角溢出,滑過冷白的脖頸,最後沒入黑色的衣領,直到再也看不見。
像月光下的維納斯,冰冷而破碎。
手機震動了好幾下,沉嬈預感那是秦時然的消息,正猶豫著要不要看一眼,這時候宋箏開口了。
“陪我喝幾杯好不好?”
她很是隨性地用手背摸了摸唇角,手背沾了些潮濕的紅。
兩束燭火在她水盈盈的眼眸中閃爍著,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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