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曦月那正在發育中的合法蘿莉體型是完全恰當,而且恰到好處的大小。
我確認了一個事實,我喜歡她,我喜歡明坂曦月,這是在沒有發情的狀況下,得出的結論。
可能這種感情在這種荒誕的場面下很好笑,也可能連曦月自己都沒法接受,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曦月。
不管是那個在班上好好學習的傲氣無口的優等生明坂曦月;還是在探查學校結界感到無力,而單獨在我面前表現出脆弱的退魔師少女;還是明明就在最後幾步就可以離開,卻因為我而折返的朋友曦月;還是,那個因為結界的常識改變,而在我「表達感情」中,被各種各樣的褻玩,玩弄得小臉紅紅,嘴巴里只能低低啤吟的美少女曦月,我都超級喜歡的。
非要限定的來說的話,我不想死,我想活著,也想和曦月一起活下去。
嗯,從那個妖怪薇紅的表現來看,似乎活下去,並不困難。
與其說它喜歡殺人,不如說和志怪傳說中的狐妖一樣,喜歡玩弄、戲耍人類。
這好像讓她覺得非常有意思。
不過,假如失去自己的記憶,被妖怪彷彿玩弄「模擬人生」那樣肆意的篡改記憶,讓未來的人生變成一隻母狐狸的玩物。
讓曦月的將來,如同可以交換的道具那樣被對方交易給其他的人,那種人生,和死了,有什麼兩樣。
所以,雖然好像全身都有點痛,我還是站起來了。
「真的是,很有意思啊!」那隻母狐狸已經重新換上了人類的臉,身上也在一陣朦朧后,罩上了一層只有在古典的大河劇才出現的厚實的長服,看上去竟是優雅萬分,一副嫵媚華貴的貴婦人形象。
傳說中的皇後娘娘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薇紅繞了繞頭,似乎真的如同古代那感情纖細多情的婉約貴婦人那樣感嘆道:「真的是時過境遷啊,明坂家在這裡居然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小丫頭了。
而且靈力這麼低微,比起當年的先祖來說,差太遠了。
至於小哥你,也完全不行啊,精神上不行,身體上,也稍微遜色呢。
那種可以把妾身肏到發暈,並且徹夜對飲到大醉的阻陽師,再背叛了咱,將妾身整個兒封印起來的風雅年輕人,不知道這個世間還能不能找得到啊!」我面上微紅,這傢伙,真的是神嗎……嗯,從法力上來說好像是,但是還是痴女啊。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打算退縮。
我挺身站在明坂的身前,如同一堵屏障般好好保護住她。
雖然我心裡也清楚得很,那個母狐狸的法力極為高超,至少是遠超我想象的程度了。
她所畏懼的,也只是我手中這把由阻陽師家族代代相傳,反覆加持過秘法的短刀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感覺上,她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根本就是在玩一樣,根本沒有把我當回事。
完全沒有像是刀在曦月手上的那種如臨大敵的緊張感。
從明坂對它的自信和薇紅之前表露出來的畏懼神情來看,這把刀,應該是凡間少有的可以斬切妖邪的大業物吧。
果然,是作為持刀者的我太弱了嗎? 薇紅提起長袖,一副淚眼連連的模樣,「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哥你前不久才從人家身上下來,就要這樣忘恩負義的斬殺妾身嗎,這可比那個之後就不肯見我的阻陽師閣下可要拔屌無情得多呢。
」「閉嘴!」我調整了下姿勢,一個箭步又沖了上去。
她沒作什麼動作,甚至連結印的手勢,或者嘴裡的吟唱都沒有。
前方的空氣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棉花團一樣,才踏前幾步,就好像是撞到了一堆絲絲縷縷的看不見的玩意一樣,眼前開始像是進了灰塵般難以睜開,而向前不要說衝鋒了,連邁步都變得困難無比。
所幸,手中的刀刃還是那麼鋒利,只需要不斷的在前面揮舞,那種怪異的被束縛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很好!就這樣一鼓作氣的衝過去好了! 雖然預料之中不會那麼簡單,不過路程比想象中的還是要漫長得多,在繞過幾個不知道是障礙的還是幻術的東西后,我看到了薇紅的臉了。
那個女人垂下了袖子,露出的半張臉正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糟糕,不可以看她的眼睛。
我低下頭,只是盯著她的胸前。
從學校興趣社裡講解過的劍道要義里,似乎也有以對手的胸前為目標,以從脖頸開始一刀斬過切的技巧,據說其中的高手是可以就此將全副武裝的武士活生生給斬成兩半的。
當然,以我的實力,和手中這比武士刀要短的多的肋差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而且,我還非常有信心,以薇紅這樣的大妖怪的實力,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受傷的。
雖然對於敵人這麼有自信,我究竟是什麼心態啊! 不過很多事情,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說不定,就像是熱血漫畫里的一樣,只要咬牙堅持到最後,總會有奇迹發生呢。
而且,明坂就在我身後。
之前的隻言片語里,薇紅似乎對她家族深惡痛絕,我也絕不可以將她棄之不顧! 大概頭腦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吧,至少,這個時候我也不會多想了。
盡人事知天命吧! 反正就這樣,刀刃在空中劃過了道半圓,以急速的軌跡向著對方的脖子上襲去。
對方一動不動,像是根本不把這柄破魔的鋒刃當回事。
我向上一瞥,對方緊閉櫻唇,完全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我的心裡突然猛地一跳,一反常態的不安感好像是滴到了清水中的墨汁般一下子擴散開來。
醒目得讓我不由得注意起來。
是妖怪給我施加的心理暗示嗎?! 遲疑是與人對決的大忌。
哪怕是清楚自己心裡的猶豫會讓本該一往無前的劍勢變鈍,我還是猛地一顫,翻轉著手腕,好不容易的讓那鋒刃從薇紅的身邊掠過。
強行的中途變道,幾乎感覺自己的手腕就要抽筋了。
「嘻嘻嘻!」然後,就好像是透過毛玻璃一樣,面前的「薇紅」的臉一樣子模糊不清,高挑的身體,也好像一下子縮水了下來。
然後很快的,變成了明坂的樣子。
明坂獃獃的看著我,眼睛里噙滿了淚水,看上去一臉迷茫錯愕的樣子。
「哎呀哎呀,差點呢,就差一點點呢。
如果你斬過去的話,那就會是場悲傷的故事了。
不過幸好,該說是天生的直覺出眾呢,還是只是純粹的劍道菜鳥呢,看來弱小,也是偶然有弱小的好處啊。
」母狐狸有些遺憾,又有些好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的脊背一陣惡寒,冷汗都要開始流出來了。
薇紅的聲音就在耳旁響起,沒有時間和明坂解釋了。
甚至容不得太多猶豫的時間,我重新轉過身,擺好架勢。
我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我知道,因為臉蛋發燙而脹的通紅和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持刃的樣子恐怕在常人看來,怒氣衝天,非常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