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看到了會尿床的篝火——一般來說,學校這樣的場所,是禁止玩火的,因為有安全風險。
曾經有一屆的學長們似乎在學校里玩過燒烤PARTY,接著,據說不可思議的時候就全員尿床了。
隨之的是,假如走在校園裡看到莫名的篝火,也會出現尿床的悲慘事故。
3、本不應該出現在樓道的鏡子——我們這個學校,樓道里是沒有鏡子的。
但是,當有人因為忙於期末學習或者社團活動晚歸,非常偶然的會在牆上看到巨大的鏡子中的自己的倒影。
接著,就會發生不幸的故事。
不幸的內容,在傳說里大概是辛辛苦苦準備的考試終於失敗了,辛辛苦苦交往的女朋友終於分手了,辛辛苦苦做好的作業終於……不翼而飛了,總之是諸如此類的不幸。
4、會半夜扮演學生的人體模型——嘿,終於又有一個似乎全國通用的怪談了。
似乎是因為太過像人了,但是又是無生命的呆板物體。
於是經常被認作各種怪談的載體。
例如說半夜會起來搬運東西啊,在樓道里跑來跑去啊之類的。
總之,在我們學校,它似乎有著會模仿學生坐在教室上課的傳說。
5、強迫答題的達芬奇雕像——美術教室里會擺放一些雕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達芬奇作為文藝復興時期的大人物,而且兼具了音樂、機械設計、美術一系列的可怕才能。
這麼有代表性的前輩的腦袋塑像被放進教室里也是理所應當。
然後,它的傳聞就是會在夜半三更的時候,注視著可憐的學生,然後逼迫他回答一些根本答不上來的問題。
6、巡視教室的黑影——我們學校在夜晚最後終止社團活動的鈴聲后,在最後封閉校門前,會有老師負責巡視各個教室、活動室,將那些戀戀不捨停留的學生給叫回家。
但是,假如有人躲開了老師的耳目,一直藏到最後。
在午夜的鐘聲敲響后,可以看到另外一撥的黑影不斷的巡視著整個學校,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
但是那絕對不可能會是老師了,因為到了凌晨,除了值守的保安室外,整個學校都不可能會有其他的人了。
據說遇到黑影,是絕對不可以逃跑的,因為一旦撒開腿跑起來,對方就會以比你還快的速度追擊。
一旦被追上的話,就會發生不幸的事故。
7、不存在的神龕——在鄉下的話,有時候在路邊,或者是村子口的地方,是可以看到那種就像是壁龕一樣的極小極小的房間,裡面會有一個、或者複數的 神像,神像的前頭,會有一個小小的供桌,或者更為簡潔的只有一個平底的位置,可以用來放置米酒、白米、瓜果、燃香這樣的貢品。
毫無疑問,我在學校這麼多年,是絕對沒有見過任何一尊神龕的。
但是我們這個地方多年前是屬於鄉下也是沒錯。
所以有傳聞,在建校時消失不見的神像會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面向有緣人現身。
屆時就可以遞交奉納了,並且像是任何一個普通的神廟一樣進行祈願。
但是這個切記的是,無論是什麼樣的願望,只要是不太過分的,例如世界毀滅,摘下星星之類的太離譜的,只要在限定的範圍內,比方說是升職加薪,考出好成績之類的,都是非常靈驗的。
但是,神靈大人也會取走和要求的祈願相當的代價,作為回報。
似乎失去的代價和所獲得的,剛好微妙的對等。
似乎是以一種人生的「失掉」,換取另一個地方的「得」。
這也是所謂的七大不可思議中,似乎最為安定,也最沒有恐怖意味的一個了。
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其他學校的不可思議怪異,可以說,幾乎所有的不可思議都是架構在現實的題材之上,然後似是而非的創作而成的產物。
比如說,我們學校,真的有人體雕塑,也是真的有達芬奇的腦袋銅像,老師和學生會的成員們也的的確確會在放學后巡查。
至於樓道口的鏡子,在教學樓里的確是不存在的,但是從老師的辦公樓里的樓道是存在鏡子的,說不定在那怪談誕生的時候,剛好是教學樓的鏡子被取下不久的時候。
就連那神龕,說不定也是當時還很早的時候,在田舍間見慣了神像的最早期的前輩里初始創作,然後在一代代的後輩的流傳中,變成了戒除貪慾,腳踏實地的勸世良言。
我輕舒口氣,拍了拍胸膛。
不得不說,我們這裡小地方的人,可以說是相當的平凡,既沒有歹毒和能力去做什麼大好事,但是也不會有機會去做什麼大壞事。
可以說是一彎淺淺的池塘,安靜的和田裡的稻穀一樣安定的生活彷彿和幾乎所有的激烈事件都隔絕開來一樣。
這還是有一個好,那就是流傳在學生之間的怪談,也是充滿了人畜無害的弱子氣息。
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學校的怪談事件死過/或者失蹤過人的。
回想起來,第一次聽到這些不可思議的時候好像只在前輩們的臉上看到那種像是小孩子一樣的雀躍和故作神秘。
而且說完后,總有種是聽話的好學生的話,就根本不需要在意這種稀奇古怪的怪談一樣的安定感。
像是看透了我的表情,明坂拿起麵包,眉宇緊鎖,憂慮的說道:「我也通過學生會前輩遺留下來的筆記,看過了上一屆的不可思議的傳說,和我們這一屆的內容基本一致。
只是,倘若和支撐著結界的怪異融合的話,實際上會有什麼樣的具現,就很難說了。
」我這才想起來,明坂委員長似乎是附屬學生會的生活委員會,在可以調閱往屆學生的記錄的話,對於怪談的來龍去脈應該是比起我來說,更有種通透的感覺。
「那委員長的調查有眉目嗎?」她搖搖頭,「進展緩慢,不可思議怪談雖然在學生之間口耳相傳。
但是歸根到底只是一些普通的鬼怪故事。
學生會明面上的官方記錄里是不可能特意的去收集的。
而且這麼多年來,事實上並沒有出現過不可思議怪談的事件。
也只能通過以前的前輩們遺留的一些雜談、筆記來勉強探究了。
就我目前的結果來說,目前流傳的不可思議的版本,和前幾屆的內容是基本一致的。
」一時之間,似乎沒有什麼顯目的線索啊。
似乎淑女的禮儀是在吃飯的時候不閑談的。
在短暫的午餐時間,我們兩個人渡過了一段安安靜靜的午餐時間。
「那麼,河君有什麼見解嗎?」在收拾好麵包的殘渣和廢棄的包裝后,明坂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啊!」我張大嘴,本來以為明坂是自己心裡已經有了主見,現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將可疑的地方一一排查就可以了。
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將問題拿來問我……我其實除了進校門那一剎那的心悸外,就根本沒有其他異常的感覺啊!而且既不是破魔師,也沒有聰明的頭腦,也難第一次碰到就有什麼有效的意見啊! 當我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后,明坂只是平靜的搖搖頭,「不是這樣的。
河同學誤會了,這和聰明與否沒有任何關係,關鍵的是,人類的思維不是那麼久輕輕鬆鬆的被改寫掉的。
長達土幾年的生活所刻印在頭腦里的思維定式,是一種難以忘懷的慣性。
我們以往碰到經歷過的事情后,一般都是先從腦袋裡尋找舊例,然後沿用以前的經驗,就很方便的做下去了。
有時候這會被認為是讓思想僵化。
不過當碰到思維被植入其他的「意念」被改寫后,腦袋裡的一部分在遇到以往遇到過的事情后,本能的還是想要按照以往的慣性走下去,這樣一來產生的衝突,就是覺得本能的不對勁了。
」不愧是委員長,說話居然有著這麼官方的書面色彩。
大段大段的話下來,感覺我自己好像是個糊裡糊塗的笨蛋。
比起在學生會工作過很久的明坂,我在這方面的表達能力實在無法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