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落山,屋內只剩搖曳的紅燭明明滅滅,季明夷從黑暗中踏出,溫容則隨便找個藉口,然後化作一縷輕煙消失。
溫容沒想過要逃到哪,就是本能的跑,回過神來她站在一顆老榕樹下,自以為獲得短暫清凈,卻不曾樹上傳來夢魘般的呼喚聲:“容容!”
溫容心臟慢了一拍,被陸謹行嚇得跌坐在地。
他躍下枝幹,將溫容扶起來,還帶著些責備:“走這麼快,差點跟不上了。”
“你怎麼跟上來了?”溫容的頭很痛,恨不能拔掉這塊狗皮膏藥。
陸謹行只要鑽到空子就會貼住溫容,他的入侵性很強,帶著不容婉拒的氣勢:“我們說好要一起去青山城的,我還說回來幫你拿珠子,現在我們先把那珠子拿出來。”
溫容身後是樹榦,她被陸謹逼仄一角,退無可退。
眼看陸謹行要動手,溫容瞬間炸毛:“陸謹行這是外面!”
“外面怎麼了?”陸謹行撩裙子的動作倒是順手,語氣真誠到不像心懷不軌之輩:“先讓我看看那顆珠子如何了。”
兩指迅速探入,摸到珠子,珠子感受到陸謹行的氣息躲得更裡面,不斷顫抖著,似乎是害怕陸謹行。
“啊”溫容措不及防挨了這下,本能慾望被陸謹行所勾起,奈何此處是野外,她努力讓自己不被慾望所控,紅著臉,敲著陸謹行的肩膀,不斷安撫道:“嗯啊陸謹行哈你別別在這,別在這好嗎?乖一點。”
見拿不到珠子兩指轉而挑弄起內穴,陸謹行討價還價起來:“乖一點,容容會賞我什麼?”
珠子抵在宮口處不斷震盪著,隨著陸謹行靠近還會加劇抖動,溫容顫著身子,下身濕潤感覺有東西正在滑出,頭抵著陸謹行被迫承受他所帶來的快感:“恩你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陸謹行笑吟吟補了句:“我想擁有你,可以嗎?”
她果斷拒絕:“不可以。”
大概是對溫容的回答不滿意,他拇指抵上花珠蹂躪著,遲疑道:“不可以嗎?”
他認真問著溫容,湊得更近,熾熱的氣息打在她頸間:“那我要如何做?要怎麼樣才能得到你?”
跟陸謹行打交道多了,他這話絕對不是床第間的甜言蜜語,他所指的想要,肯定就是那種把人當作物品栓在身旁的想要,不想再跟他討論關於自己的歸屬權,難耐嬌嗔中帶些哀怨:“你都不會害臊嗎?”
“鳥獸交媾時不覺得害臊,容容你說人為什麼要因繁衍之事趕到害臊?”金玉相震的嗓音溫潤,月光下搖曳的樹影落在他身上,神情專註比擬那寒窗苦讀十餘年的學子,而陸謹行正在盡心研究溫容的身體,想找找到底是哪個地方讓他如此喜愛:“再者此處荒煙蔓草,還能有誰?”
撥來弄去也沒明白,可能是全身上下都喜歡,不管是皮囊還是這靈魂。
溫容掙不開陸謹行,只能靠著他喘氣,大概是被他拿捏,生出幾分咬牙切齒,又悲戚自己落得這地步,怎麼就招惹這瘋子。
陸謹行突然說出:“果然。”
他又道:“抱元守一,凝神聚氣。”
“啊?”溫容不曉得他突然說什麼,只知道全身都因他而淪陷,整個人浮浮沉沉難以自持。
摸起來是米粒大小,陸謹行覺得很新奇,這麼一小快的地方,卻能讓她銷魂蝕骨般快活,指甲彈過花珠,得聲貓兒叫喚,滿意了,自然讓她歡喜,輕輕撫弄著,即便陽物硬得生疼仍有耐心解釋道:“容容身上積了一堆陽氣,旁人看見覺得你是在『耀武揚威』,可依我見,你是不曉得如何化開這些力量納為己用,要撐多了可會爆體而亡,你內里那顆珠子是我從樹精那借來的內丹,能夠助你轉化元陽,當然倘若你喜歡,送你也無妨。”
珠子聽見這話顫得更厲害,陸謹行的話溫容一句也沒聽進去,眉頭緊擰,不斷嬌喘著。
陸謹行端詳會,笑道:“看來容容還是需要我。”
然後低頭吻向溫容,而溫容嘴唇像蚌殼一樣鎖著,陸謹行見狀便咬破舌尖,將血液塗抹在她唇上。
嘗到血味,自然漸漸地開嘴,起初是受不了誘惑,半推半就,後面是摟著頸子想要索取更多,親吻同時陸謹行將自己的靈力渡給溫容,順著咽喉滑下來到丹田處,像推倒高塔那般,札了下,滂沱渾厚的陽氣傾洩而出,墨色靈力將這些溢散的靈力妥善包裹住,然後指引著溫容吸收吞納。
一來一往,時間雖然長了點,但總算將那些陽氣納為己用,溫容此前的狀態是撐著肚子,甚至是撐到爆體而亡的臨界點,陽氣一下空了,立刻感到飢餓,身體空落落的,非常渴求,她喘著氣,雙眼朦朧凝視著陸謹行,他薄唇輕啟,聲音悅耳輕快:“餓了?”
溫容用行動回應,她向前一鋪,陸謹行沒有抗拒,以身為墊,兩人倒地。
“這才是容容該有的樣子。”陸謹行絲毫沒有被採捕的畏懼,反而還興緻沖沖,撩了她一縷長發,笑道:“充滿慾望的你,真美。”
是啊,怨氣孕育下的厲鬼,終歸都會消亡化為塵埃,去那不知處,何必再壓抑自己,讓自己活得像個人呢?
溫容跨坐在身上,得虧系統佔滿視線的警告框,緊緊抱著那“不想跟瘋批糾纏”的念頭,溫容找回一絲理智,她垂著頭,斷斷續續說著:“夠夠了,陸謹行你”
天地為爐,陸謹行彎著眼旁觀她在其中苦苦掙扎,還是喜歡她故作矜持的模樣,多麼惹人憐愛。
“容容,說清楚點,我怎麼了?”說話間,陸謹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黑白相間的道袍層層剝落。
溫容看清樹影下他潔白如玉的身軀,每縷肌肉伴隨著呼吸起伏,不似季明夷那般壯碩、也不像何方羸弱,亦不是落英妖嬈,而是恰到好處的精實,不多也不少,像女媧精心創造的藝品那般,凡人只能遠觀,而溫容這凡人正坐在在身上。
溫容道:“你個混帳。”
陸謹行替她突破心中那道障礙,大手拉著冰涼的小手在滾燙的肌膚上遊走,胸腔震盪發出悶悶的笑聲:“是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