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自救計畫(NP) - 143糊弄

溫容就連維持一個笑容都感到吃力,更何況是任心處處緊逼,逼得她毫無退路,她甚至不知道這人想做什麼。
“你說的我都沒有做過。”在任心眼中溫容已是罪人,再多的解釋都顯得那麼無力與蒼白。
任心抓住關鍵詞,揚起聲質問道:“沒有,若沒有,謹行怎麼會困於夢魘之中?”
任心用同樣的手法將倆人拉出夢魘,溫容出來了陸謹行卻陷得更深,不願醒來,讓人不想懷疑都難。
溫容嘆口氣:“他不想醒來,我也沒辦法,如果你還信我,我會去夢境解開他的心結。”
最主要的還是陸謹行夢境後半段,她感覺哪裡才是最重要的部分,為此她必須再進去一次。
任心顯然不信,還想繼續刁難,卻被春枝打斷,春枝拿著張信紙,圓潤的眼珠小心翼翼掃了任心一下,確認沒危險才趕緊跑到溫容身後:“溫姐姐,我們廟裡可有人認識叫任寧的人?”
溫容鬆口氣,終於來了。
早在任心決定入住那刻溫容就寫了張信紙,託人寄到遠方輾轉好幾個驛站,來來回回又送回閑雲廟,縱然任心本事再大,查起來也得花一些時日,況且溫容做這些事時用的還是匿名,讓他自個兒費勁折騰罷。
任心不由分說奪過信紙嚇得春枝拽著溫容尖叫連連,他抖開信紙,手是止不住顫抖。
信上狗爬一樣的字跡確實是出自任寧。
白錦陽,七月初八月搖日山若水亭再見。
任寧書。
“誰送來的?”任心攢著信紙,知道他俗名的,此世間除了他師父與任寧不出第三人,興許任寧的魂魄遇上什麼危險才招不來。
任心氣焰囂張,嚇得春枝說不出半點話,不斷指著門口依依呀呀說著有個戴斗笠的老婦人送來的,於是乎任心化作一陣風追了上去。
溫容一扯嘴角,有些幸災樂禍,心裡腹誹道:找,讓你找。
溫容拉了拉何方手腕,要不是她制止,怕何方要與任心打起來。
何方比她還生氣全身炸毛似,明明被挑釁的人是她:“彆氣了,我沒事,不是要彈琴給我聽嗎?”
何方精通音律,再平凡的樂器經他手都能成為天上仙樂,若搭上好琴,只怕人間能得幾回聞。
樂曲流淌於體內,洗凈靈台鬱氣,通體舒暢,溫容撐著頭昏昏欲睡,好曲搭上美人,難得愜意,一時忘記還有許多遭心事等著她處理。
溫容看琴弦上十指輪轉,與印象中的玉手不同,上頭擱滿猙獰血痂,每彈一下便裂開一道,可何方神情輕鬆,彷彿感受不到任何傷痛,任憑鮮血浸紅蠶絲琴弦。
何方感受到溫容的視線,閉著雙眼微微偏頭,溫聲問道:“溫姐姐,可是不喜歡這曲?”
熟悉的檀香味撲鼻而來,溫容緊抓何方的手制止他繼續,何方不解:“不喜歡琴聲,那換旁的,我前些日子從西域老僧那學了琵琶,溫姐姐若不嫌棄我技拙,換個新鮮的玩意兒聽也不錯。”
“你這怎麼回事?”
何方疑惑:“什麼事?”
“你手上的傷。”
聞言何方拇指在指節處反覆摩娑,輾得鮮血淋漓滿手黏膩,他詫異說道:“我以為好了。”
溫容無語:“不,我是說你這傷怎麼來的,是誰欺負了你?還是小紅...”
小紅雖然頑皮但不會傷人,所以到底是誰?
這傷如何來,何方不想談,溫容也撬不開他的嘴皮子,趕緊吩咐春枝喊大夫來,免得留下疤痕破壞這雙手的美感。
折回何方院子時,恰巧碰上在庭院散步的小紅,話本被沒收,娘親又禁止別人跟她說故事,找不著爹爹,壞東西還在昏迷,廟裡沒一人能陪她玩,抓了隻跑進廟裡偷吃的大胖橘貓,抱在懷裡叨叨抱怨著,橘貓掙扎想逃,奈何不住小紅天身神力。
“小紅。”
小紅聽見溫容叫喚,顛顛兒跑過來甜甜喊道:“娘親~”
“你看這是我的新朋友!”
溫容蹲下身看氣得炸毛的橘貓,連鬍子都炸開了,看來並不是很樂意當她的玩伴。
花了些時間跟她解釋虐待小動物是不對的,小紅才撇撇嘴將大胖橘貓放開,橘貓三兩下跳到屋簷上弓起貓背向著她們哈了兩口氣,完了還撒泡尿表示不服。
溫容:...
這年頭連隻貓都這般大牌,溫容噌地一下將貓隔空跩來,細細看生了兩尾,想來是未開靈智的妖精,瞧這氣焰囂張,放出去指定得禍害人。
小紅重新得到胖橘貓愛不釋手,抱在懷裡揉了又揉,末了小聲抱怨院理沒人陪她玩,還說何方整天悶在琴房彈琴都不里她,溫容問小紅,何方彈了多久的琴,
小紅一手夾著胖橘貓掰著另隻手數指頭:“一、二、三....嗯...小紅數不清,娘親跟壞東西出去那天何方就在彈琴了,醒了彈、睡了彈,娘親回來就不彈了。”
她猛然想起,那天花苞綻放般賞心悅目,他喜上眉梢,樂呵呵說著:“溫姐姐我等你!”
而她也承諾晚點會去看他,後來遇到太多事就忘了這隨口一提的約定,未曾想他會如此執著等她。
如果不是小虹提醒,她一輩子也不會想到何方手上的傷與自己有關,又不會記起那順口承諾,在她沒上心的日子裡何方心中又惦記了多少微不足道的承諾?
回去時,何方伸出手給大夫包紮,聽了些叮囑後點頭道謝,送走大夫才向門邊溫容搭話。
“溫姐姐不用擔心,大夫說休息幾日便好,我下次會再注意點。”
溫容除了愧疚之外更多是擔心,擔心他再因三言兩語上演這苦情戲。
“何方... 你不用這麼做,我也會來看你。”
何方拙劣的演技被當場點破,笑容綳不住,轉為做錯事的驚恐,他茫然向前想解釋,卻不小心絆到茶几差點摔倒,幸好溫容反應快將人扶助。
“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我想說也許、也許你忙完就會來,我怕你來時聽不到琴聲放鬆心情,所以我一直彈,也許受傷了但真的沒有很嚴重,你看我的手還能動,而且、而且我也沒想過要告訴你這事,我只是想隨時準備好,等一個你需要放鬆的時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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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們複習,何方小可憐在119、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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