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蘭的錢花出去一大筆后,終於迎來了好消息,她的信到了逢生的手中,並且打通了一條可以偷溜出去偷梁換柱的關節。
兩年過去了,逢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可柔蘭顧不得,逢生就是她唯一能捉在手中的救命稻草。為了能逃,柔蘭也是狠了心折騰自己,先在洗澡的時候刻意濕了身站起來讓夏至給自己扇風,得了風寒。
帝姬既然生病了,皇帝就不能天天跑過來了,一個風寒至少要休養一周到半個月時間。
柔蘭身體底子好,五天後基本就好得差不多了,但她還是不時咳嗽以降低看守倚蘭殿的太監、宮女嬤嬤的防備。
四個丫鬟裡面,平時最悶不吱聲的秋實和柔蘭有幾分相像,就由她來扮生病的柔蘭躺在床上,春歸她們提前一個月,日日去御花園採集露水,丫鬟們出倚蘭殿已經師出有名。
柔蘭先扮成秋實出了倚蘭殿,再到偏僻地帶換上太監的衣裳,跑到打通了關節的地方,就這樣溜出了宮。
逢生約她是在宮門大街兩旁闊氣的百味樓里,這是太后家人的產業,能去的人都是非富則貴,沒有大廳,都是一間間的包廂,私密x非常好。
柔蘭以前來過,一個小娃娃自己叫了一桌千金一席,一千兩銀子一套的席面,就嘗了個味兒,純屬糟塌食物。
這百味樓最便宜的席面,也是五十一席,要五十兩銀子四道菜,量少而袖珍。
柔蘭到的時候,逢生正一個人叫了一桌五十一席,燙了壺小酒,屈膝支肘,形態洒脫地自斟自飲。
快二十歲的青年褪去了一身青澀,骨肉飽滿壯碩起來。
柔蘭進屋,他從懶洋洋的狀態中轉換,整個人跳將起來,四目相對,雙雙一怔。
柔蘭是吃驚於逢生從那多話的少年,搖身一變,竟成了這般英挺y氣健壯的模樣,像是生生蛻掉了身上所有柔軟的皮,展露出該有的錚錚鐵骨,成了一個穩如刀鋒般的青年。
而逢生的驚,則完完全全是被驚嚇到了。
臉,還是那張好看的小臉,只是娃娃模樣不再,少女的柔媚盡露無遺。
小太監的青衫遮不住身體柔軟的曲線,x部起伏如山巒濤涌,細小的腰枝款款生姿,下頭是圓潤挺翹飽滿的臀部。
傻子看了都知道這是個少女,而不是少年。
準備了一肚子問話和責備,逢生咕咚一下全部吞回肚子里,徹底愣住。後宮之中,出現個稚齡小太監到處跑並不奇怪,出現一個稚齡小宮女,就是大問題了。這麼小的宮女,一般是罪臣之後或是採選進去的,會放在大的宮女身邊學習數年,才委派活計。
哪裡會由得她扮太監出宮。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柔蘭哪容得逢生對她的疏離,這是她等著被救出去的關鍵呢。
她一把跳進屋內,衝過去摟住逢生的胳膊,先發制人地嚷:“是不是兄弟,兄弟有難,你幫不幫?”
逢生要抓狂了,這位祖宗一直對著他就不太講理,可這也太不講理了吧:“怎麼兄弟,你明明是個女的!”兄弟有難當然要幫,可這人身份都一直瞞著自己,他受傷還來不及呢,怎麼就被倒打一耙,反倒被問起責來了。
而且一想起自己曾帶她去g過的事,逢生臉就燥得慌。
他、他一直就是帶著個小女娃娃,教她怎麼觀賞男人和女人ca0b?
想了想這裡是四樓,逢生認真思考從窗口跳下去逃逸的可能x。
“逢生你這王八蛋,我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你是不是想扔下我不管?”柔蘭眼見逢生的眼珠子一直斜睨著窗邊,雖說不能猜個十成,但也能想到他心裡的打算,心裡一陣委屈,覺得自己白認識逢生了,她還曾經小小地思索過待得以後能出府,將逢生收做頭號面首呢!
這不講義氣的小王八蛋,白和他好了!
見柔蘭氣紅了眼眶,在心中經久不衰的掂念終於佔了上風,逢生心道,小蘭這小王八蛋雖然騙了自己,是個女的,但終究她全須全尾平平安安的,b自己一直聯繫不上人瞎擔心的強。
算了。
他身體放鬆了下來,像是認了命地嘆息了一聲,說:“你有什麼苦衷,我聽著,不跑,你說吧。”
柔蘭倒豆子一般地將自己的苦處告訴了逢生。
什麼家醜不外揚,什麼帝皇家的遮羞布,柔蘭統統不管這麼多了。
“你是說……”逢生覺得胃裡沉甸甸的,早前喝下去的水酒和吃下去的小菜,都像鐵塊一樣沉了下去,重重地拉扯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嘴裡情不自禁地帶了些鐵鏽味和澀意:“你是當今唯一策封帝姬的嫡公主,被自己親生父親給軟禁在宮中,視為禁臠,日夜……日夜操弄褻玩……你想逃出去?”
柔蘭用力點頭。
“可你此時已經出了宮,為什麼不趁機逃走,為什麼要尋我?”
“我不甘心,方裔那王八蛋佔了我這麼久便宜,我要來的財物都在宮裡,我要找人替我運走藏起來。還有我的四個丫鬟,她們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我身上,我如果這樣走了,我也就是一個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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