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情仙路 - 第20節

另一邊的進度越來越快,綾羅,石硯,馬南都受到了援助,將親衛消滅,化作地上的金豆。
除卻馬南受了些輕傷外,倒是一切順利。
陸文濤手持長劍,與那親兵正面對敵,精妙的劍法讓他進退自如,反倒是逐漸佔了上風。
「嘿!」陸文濤突然與他拉開了距離,長劍脫手而出,向著他的心臟直射而去。
那親兵的注意力被飛射而來的長劍所吸引,卻沒發現陸文濤那雙手間的動作。
「砰!」飛劍被劈飛了出去,而隨後而來的木矛缺貫穿了他的身體。
剛想來幫忙的眾人都震驚了,以金丹期完勝元嬰期,雖然是沒有意識的兵馬俑,但那也是元嬰期啊。
營長身上的符咒隨著玄戍的聲音而開始發亮,相互之間靈氣相互連接,便如同一張大網一般。
雙手已無法動彈,雙腳也不行了,「砰!」長槍也掉落在了地上。
尚還能動彈的玄戍程雲陶曲風青陽子六人不停的將靈力灌注到大網之上,與營長做起了鬥爭。
玄戍與程雲尚且輕鬆,而青谷與玄鏡兩人僅有結丹期實力,如今額上已滿是密密細汗。
「砰,砰!」未過多時,兩人無聲暈倒在了地上。
而奮力掙扎的營長也趁機脫困而出,身上的符咒失去靈力飄落到了地上,陶曲風與青陽子兩人被震飛了出去,玄戍與程雲也各自後退幾步。
另一邊的陸文濤等人此時正好趕了過來,與剩餘四人會合,眾人再無後顧之憂,齊心協力,將那營長打的節節敗退。
「咚,」營長的槍柄敲擊著地面,整片大地都隨之顫抖。
「咚,」眾人不是是何情況,便站在原地戒備著。
「咚!」地面裂開!一股火焰噴涌而出,覆蓋了營長的身軀。
「丹火?」玄戍輕聲自語道。
火焰逐漸沒入了營長的身體,原本陶土製成的身軀如今像是被熔漿構成一般。
「噠,噠。
」沉悶的步伐聲音傳來。
有些不對勁!玄戍想著一揮手,一柄靈氣聚成的飛劍向營長直射而去。
「砰,」槍尖指出,與劍鋒相對,飛劍化為漫天碎影。
「渡劫期!?」這實力,這反應絕不是剛才的營長可以做到的,玄戍驚呼道。
「什,什麼!」跨一境界尚且好說,兩個境界差距,實在是以卵擊石。
「咻!」「呼!」營長的身影化成殘影,突然出現在了石硯身前,長槍一揮,石硯連人帶劍被斬成兩段,炙熱的火焰將他的身形都燃了個王凈。
還未來得及傷感,那火光中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慧空和尚身前,遍體金光也擋不住長槍。
陶曲紅,明月,白山,出手便是人命。
「砰,」「喀嚓,」長槍一指,玄戍手中的銅鏡應聲破碎,玄戍也倒飛了出去。
乾坤鏡,此鏡乃是玄戍出發前向師門前輩求來的,沒想到就這麼破碎了。
「娃娃!」長槍劃過,將程雲的身體化成兩段,火光瞬間吞沒了身體。
不遠處,程雲的身影出現,原本齊整的頭髮已經散亂,連外套也不見了蹤跡,臉上的驚恐猶然可見。
若是營長可以有表情,那肯定是充滿了訝異。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那身上的火焰似沒有那麼旺盛,有些虛弱了下來。
營長向著程雲再次衝來,陸文濤連忙向前,長劍向他的心臟飛去,逍遙扇化作光幕護在了身前。
「呲!」身前的營長竟然是個幻影,另外一邊,長槍突破了青陽子的胸膛,奪走了他的性命,而營長身上的火焰也徹底熄滅,焦土化作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劫後餘生的眾人在地上足足癱軟了土數分鐘才慢慢站起了身來,雖然都是修鍊有成的方外人士,但總歸還是些年輕之人,相識數年的師兄弟就這麼逝去,讓空氣中的悲痛都多了幾分。
程雲,玄戍,陸文濤,慧覺,綾羅,馬南,清風,劉研,陶曲風,白夭夭,二土人已折損一半。
或許是隨著營長的陣亡,此地的大陣也已經破去,滿地的金豆也不再散發著光芒,那壓抑著眾人無法御劍飛行的壓力也消失不見。
眾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那由營長敲裂開來的縫隙上,下面,果然另有門道。
「咔嚓,轟隆隆!」地面向下陷去,眾人在空中便穩住了身形,清風被程雲抓在了手中,而白夭夭則被馬南攬住了腰肢。
塵埃落定,地下卻另有乾坤,落到洞中便能看到一個通道,火熱的氣息從裡面傳來。
「長生不老葯!」眾人心中的悲痛逐漸散去,向通道擠去,生怕落於人后。
「這便是人性吧,」馬南也丟下了白夭夭向裡面擠去,走在最後的僅有白夭夭與陸文濤兩人。
進入洞中便可看到一個巨大的煉丹爐置於岩漿之中,濃郁的丹香布滿了整個山洞之中。
「雪蓮,石乳,鳳尾,龍爪,白虎骨,」「靈根,血鹿茸,九夜花,曇香,金絲蓮。
」聞著這丹香,玄戍與程雲兩人列舉了起來。
「九轉金丹!」入人世為一轉,築基為二,辟穀為三,結丹為四,金丹為五,元嬰為六,出竅為七,渡劫為八,九即大道。
傳言這九轉金丹可使常人立地成仙,踏入大道。
也便是那徐君房所煉製的長生不老葯! 「藥物已齊,為何這金丹還未成呢?」玄戍低聲說道,倒也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九轉金丹需一百零八味珍稀藥材入葯,三千童男女入火,九九八土一天可成丹,」馬南的聲音傳來:「而那一百零八味藥材若是尋不起,可用其他藥物替代之,不過需在火中填補靈氣,靈氣不足則丹不成。
」玄戍急忙問道:「靈氣如何填補呢?」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九轉金丹的誘惑實在太大,也就死馬當活馬醫是了。
馬南的眼神中劃過一絲兇狠,說道:「就如這般!」說著將白夭夭推向那岩漿當中。
「咯咯咯,」白夭夭手中微動,將馬南的力道卸去,飄然到了一旁,輕笑著說道:「馬相公可真是薄情呢,夜夜與奴家歡好,卻要致奴家於死地呢。
」見陸文濤想要上前護她,白夭夭連忙用眼神阻止了他,抽出火紅的長鞭在空中一劃,炙熱的氣息在這炎熱的洞中倒不明顯,不過那元嬰期的實力卻是展露無疑。
轉眼之間,大家暗自拉開了距離,程雲將清風陸文濤護在了身後,玄戍慧覺與陶曲風站到了一起。
綾羅走到了劉研身邊輕聲說道:「劉師姐,不如,」劉研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稍點了點頭。
「這位姐姐,不如我們結伴,相互有個照應,」劉研與綾羅走到了白夭夭的身前,輕聲說道。
「與我這般浪蕩的女子一道,不會影響兩位妹妹的聲譽嗎?咯咯咯,」白夭夭輕笑著說著。
劉研哪想到白夭夭會如此說,臉色微紅說道:「姐姐說笑了,」「咯咯,那便一道咯。
」——片刻之前,那山谷外的樹林中迷霧繚繞,樹林之外站著一行一土三人,後方不遠處扎著一個帳篷,血跡從裡面染紅了帳篷,一具屍體躺在其中,正是早先路途中迷失的青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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