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湛依言低下頭,用鼻尖觸碰著她的鼻尖,他的聲音還是啞啞的,像是這短短几句話已竭盡了全力,“臨淵,雖然你來自比這裡更先進、更高級的種群...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不要因為第一次是誰而就此被束縛...”
“臭傻逼,”顧臨淵哽咽得更厲害了,“老子能把第一次給你,就證明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伏湛便緩緩吻了下來。
他的雙手撐在牆側,俯身與她的唇相摩挲。冰冷的軀殼不適合在雪夜相擁,他深諳這也許是最後的美好,便愈發珍惜當下的這一吻。摩挲片刻,他的蛇信緩緩深入她的唇瓣里,與她的舌頭纏綿悱惻,勾著她的舌身,一圈又一圈地打轉,兩個前端分叉掃過她的內壁,驚起一片細微的戰慄,水聲陣陣中,她的臉滾燙如火。
“抱抱我...伏湛...你抱抱我...”她盯著他的眼、倒映著月色與雪色的眼,美麗得不像話,後者遲疑片刻,終是伸手將她往懷裡箍緊,吻隨著身體的貼近而加重,情迷意亂間,他的身體冰冷依舊。
驀地,她感受到手腕一冷,居然是他的長尾,自脊骨末端延伸而出,繞著她的手纏了一圈又一圈,她趁機屈指揉弄把玩那一截,很快便聽到伏湛性感低沉的喘息。
像是刻意蠱惑她一般,他將唇湊到她耳畔,“嗯...臨淵...夜裡風大,我...嗯唔...送你回去。”
一句平平無奇的話被他的低喘裝點得像是床第間的調情,顧臨淵全身都燒起來,半推半就地抵著他的胸膛,偏過頭來:“我...嗯,好。”
得到她的首肯,他輕笑一聲,蛇尾從她手掌中慢慢滑出,消失在黑暗中,下一秒,她低呼一聲,竟是被他徑直橫抱起來,不過是腳尖輕輕一點,兩人便躍上屋頂,黑蛇的步伐接近無聲,叄兩下就將她送到了自己的門口。
他的指腹蹭過她的下唇,目光溫柔地勾勒著她的五官,“晚安,”他的手離開她的下頷,“做個好夢。”
“沉灼槐那邊...”她還有些疑慮。
“如果你希望的話...”伏湛輕聲道,“我不會對他...”
顧臨淵搖了搖頭。
“我的聽覺其實比正常人強很多,但我沒有告訴他。其實在我走後,依然可以清晰地聽到你們的話,那時我便意識到不對勁,所以悄悄繞路回來了。”她又伸手攬住他的細腰,頭靠在他的胸上蹭了又蹭,“...我...”
伏湛撫摸著她的發頂,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撫她起伏的情緒。
“不管我有沒有真的被這個b男的給睡奸,”她深吸一口氣,“老子有朝一日都要一拳干碎他。”
“你幫我。”她望著他。
“好。”伏湛緩緩頷首,“在我死去之前,一定會讓他對你再無威脅。”
“那個毒,”她艱難地開口,“就不可以...”
伏湛的手頓住,他的視線在雪的映照下襯得格外悲涼,帶著某種毅然決絕,刺得顧臨淵心一陣絞痛。
“世間...難有兩全法,”他闔上眼,親吻如雪點落在她的臉上,“早在我作為母親的繼承人走上王座的那一刻,便再也無法回頭了。”
“毒來源於我的母親,她的遺物被千華宗奪走,又在大戰中散落各處,我為了完成她的遺願四處奔走,卻不料她的某件遺物上竟有這種毒素...它會使我的力量在兩個極端無序發展,同時不斷絞碎我的記憶、打亂我的時間,讓我逐漸失去理智。如今我的過去死了,他為了我可以繼續守護魔族、守護愛人而消失,我將背負著他的一生,背負著不該屬於我的強大繼續走下去,直到...灰飛煙滅。”
顧臨淵訝然,她沒有想到他身上如此狠辣的毒,竟是他母親下的,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圖呢?害死自己的親兒子,對她而言百害而無一益。
“會有辦法的...會有的。”她揪緊他的衣角,“你是男主角,你不會死。”
她明白:其實一個人一旦有勇氣面對死亡,那隻能說明現實比死亡更讓他絕望,他也許是可以活下去的,只是好像宏偉的宮殿少了一根樑柱、精妙的儀器缺了一顆釘子,他的心缺了一塊,自此凡俗風月的美好與他無關。
如今她失憶了,或許只有完全拾起記憶才有辦法能幫助他...她不希望他死。
伏湛又揉了揉她的腦袋。
“還有時間,”他溫柔地笑了笑,“你不應該比我更擔心,早點休息吧。”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本來想罵出口的話被堵在喉嚨里,只得故作兇巴巴地說:“你也是,不可以再加重你身上的毒了!...明天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們將計就計,看看沉灼槐那個b男的到底要做什麼。”
“好。”伏湛點點頭。
......
一回到房間,她馬上召喚出那塊系統面板,死亡進度變成了91%,她又左點右點,強行靠著自己多年熬夜看手機的本領把那些幾個字組成的事件總結給看了一遍,然後結合伏湛和沉灼槐此前的對話以及伏湛之前說的一些事情,她對於失去的記憶了解了個大概。
但這還遠遠不夠......
她昏迷過去的記憶是不可能找回了,因為那是她沒失憶也不會擁有的,至於到底有沒有被那個b姦淫,也無從得知,只是一回想起他那副嘴臉,她還是會想把昨夜的晚飯給嘔出來,明天...明天就是考驗她演技的時候了!
乾巴爹!金掃帚影後顧臨淵!
——
作者嘚吧嘚:今天凌晨就不更了哈家人們…太困了五點半就被拉起來升旗,大學牲活要大學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