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畫的晏書
友:那就這樣?你看還要改什麼嗎
:還挺可以
友:這居然是你心目中的晏書嗎
:不算,但能接受
:看這麼粗的手腕,你敢和他大聲說話?
:這麼大的拳頭,你敢和他吵架?
友:光是站離我五米遠,都想離他遠點了
:對嘛
***
當天晚上喻明澤敲響了我的房間門,我正在狂炫巧克力,看到我喻明澤反射性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
“怎麼了?”
我問她。
喻明澤摸了摸下巴,“我突然覺得我應該解釋一下,可不是我說話不算話,是你未經我允許到處亂跑才被抓住的”
“還有就是,既然他們都覺得我們睡過,你不真的試試我的技術不會覺得虧了嗎?”
“不了,不虧”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當即就要關門。
“據調查,大多數女alpha的性器都比男alpha的大,你真的不感興趣嗎?”
喻明澤連忙拿腳抵住門。
“我真的不是同性戀”
我發自內心地再次強調,可能因為喻明澤是女的,我又多加了一句:“而且也不是越大越好”
技術才是最重要的,我默默在心裡接著補充。
“但你願意跟晏書,卻屢次三番拒絕我”
喻明澤有些不滿地嘀咕一句,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樣,我莫名有些想笑。
“你不會因為我拒絕你報復我吧?”
我特意問了句,喻明澤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才不會那麼沒品”
“所以我才屢次三番拒絕你啊”
我沖喻明澤笑了笑,她睜大眼睛,我趁機關上了門。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的一句話:好人就得讓人拿槍指著?
這不廢話,欺軟怕硬是大部分動物包括人的天性。
我又不是很喜歡被搞,能拒絕我就拒絕了,而且我真的不搞姬啊。
……………
大老闆黎清河找我,呃,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岳父。
“一聲不吭丟下你的omega回來,我在你的身上沒有看到一點已婚alpha應有的擔當!”
一進門,我就被訓斥了一句,被信息素壓得低下了頭。
見我沒有回答,大老闆又問我:
“你和金彩是怎麼回事?”
我單方面想離婚是可以說的嗎,然而我其實沒資格主動提離婚吧,凌金彩可以甩我,但我不能甩他,這是我們之間地位不平等導致的,但我仍擁有一個優勢。
我的第一性別仍是alpha,我和黎清河都是alpha。
男人體諒男人,女人和女人競爭,alpha了解alpha,omega和omega攀比。
alpha了解alpha,我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
緊張和壓力讓我的腦子非常清楚,我覺得此刻的我很冷漠只顧自己,有點真正意義上的alpha樣子了。
“他想讓我一個alpha負責懷孕”
我特地強調了一下自己的第一性別,試圖引起黎清河身為alpha的共鳴。
“然而我還真能懷孕,但我真的不願意”
我苦笑著攤手,沒有演技,全是感情,我作為一個alpha不願意懷孕,作為一個女生更不願意懷孕。
黎清河皺著眉頭,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他偶爾有些任性,你也別事事順著他”
最終,黎清河發話了,“你繼續留在這邊的實驗室工作吧,金彩那邊,我去說”
“謝謝”
我離開辦公室前,瞥見黎清河按了按額角,有些頭疼的樣子,不知道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
總之他心中身為alpha的立場佔據了上風,alpha的尊嚴不可挑釁,即使我是一個不被認可的廢物alpha。
可能我這樣說很難理解,換一種不恰當的說法,一位父親有一個女強人女兒,女兒和雙性人結了婚,女兒想要雙性人丈夫負責懷孕,她繼續事業,但父親再疼愛關心女兒,還是會本能地想要女兒承擔懷孕的職能,因為一直是女人負責懷孕生子,大多數人都是守序的,而雙性人在這方面會遭到偏見歧視和懷疑,更何況,在搞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之前,別人眼中一個女人的事業還是沒有她的情感家庭更讓人重視。
我忍不住思考一個問題,我想要凌金彩懷孕嗎,不是說一定要他懷他生,而是我有沒有這個傾向,在不受omega信息素影響的狀態下,身為一個alpha去侵犯控制一個omega的傾向。
答案是我想,我知道這樣不好,我不會去做,但我其實還是想的。
嗯,所以我其實是個卑劣無恥的人吧,只是我一直沒機會壓榨剝削別人,才會顯得像個好人。
思考這種問題會讓心情沉悶,我還是過一天算一天吧,而且好長時間沒回來,奶茶店出了很多新品。
還是奶茶好喝,我永遠愛奶茶。
……………
總之我回來工作了,大老闆對我予以重任,讓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因為他兒子替我擔保,我的工作能力在他的培養下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我懷疑凌金彩是在報復我,並且我有證據。
不知道跟他道歉有沒有用,雖然我覺得我沒錯,但誰叫凌金彩還是我上司呢,上司說下屬錯了,那下屬就是錯了,雖然我們之間明明是情感糾紛。
我跟黎清河提了下能不能和凌金彩聯繫,我想和他商量一下之後的事,畢竟他應該會需要我的信息素,然後黎清河反問我,凌金彩都沒有被我永久標記,我怎麼做到讓他離不開我的信息素的。
完全無法反駁啊。
所以我對凌金彩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吧,特別是他已經拿到已婚身份和抑制器后,明白了這一點我頓時有些失落,好在這是喝幾杯奶茶就能解決的問題。
……………
忙碌工作了兩個月,一天晚上下班后,我拿起手機,發現一堆未接來電。
完全陌生的號碼,我正想怎麼回事,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
我接通電話,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你總算捨得接電話了,喻明澤,你知不知道,我懷孕了”
那個男聲壓抑著怒氣,最後四個字特別咬牙切齒,我默默看了眼手機,是我的手機。
喻明澤一個星期前恢復了職務,走之前跟我要了我的新手機的電話號碼。
“那個,我是喻明澤的朋友”
我硬著頭皮說話,“喻明澤不在這裡,而且你打的是我的電話號碼”
“…………”
對面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愛和恨都會隨著時間流逝,只有尷尬不會。
“她只給我留了這個電話,你能聯繫到她嗎?”
對面的人再次開口,我遺憾地表示不能。
半個小時后,我去了我和喻明澤之前入住的酒店,酒店前台除了服務人員還站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到我他皺了皺眉。
“你就是喻明澤的朋友?”
“你好,我叫舒酉”
完全無法把面前這個一副高冷范的男人和喻明澤口中一碰就出水的前男友聯繫到一起,我尷尬地自我介紹。
“我叫喬嵇”
西裝男說了他的名字,前台也在這時候抬頭,告訴他他詢問的那位客人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退房了。
“我都說了她早就走了,我現在也聯繫不到她”
我攤手,加上了酒店前台的證明,喬嵇不得不接受喻明澤真的不在的事實。
“那怎麼辦?”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結,眼神像刀子似的嗖嗖扎向我。
“她是不是躲到了你那裡?”
“除非她能未卜先知”
我聳聳肩,又想到對面是一個孕夫,連忙端正了態度。
“總之你想好怎麼辦了嗎,我想喻明澤應該……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我越說聲音越小,忍不住懷疑起來,喻明澤知不知道她是能把別人搞懷孕的alpha啊,她都不做措施的嗎,難道是因為beta不容易懷孕,可是這次人家懷孕了啊。
好混亂,男的生孩子,女的玩失蹤,偏偏又很正常,因為是ABO。
“我………”
喬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突然他捂住嘴,跑出了酒店大門。
我在大門附近的花壇邊上找到了他,他正在………孕吐。
啊啊啊啊啊啊好怪啊,我趕緊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水,順便讓自己接受beta男是能懷孕孕吐的事實。
看小說和在現實生活里旁觀的感覺真的太不一樣了。
吐完了,喬嵇接過礦泉水和紙巾,他抬起頭,即使周圍的光線昏暗,也能看得出他臉色慘白。
“不能再等了,我要打胎”
“我陪你去吧”
我於心不忍,主動說了句。
一個人去的體驗感很不好,還會遭到異樣的目光,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往事不堪回首。
喬嵇沒說話,也沒拒絕。
於是晚上十點半,我陪剛認識的朋友的前男友去醫院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