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 - 94大學

徐姣的分數上本市的末流985大學時完全沒有問題的,對於這個成績,她和徐晚意都很滿意,在選專業的時候,徐姣想也沒想就說自己要學法,因此她的第一志願都是法學專業,後來也如願以償地踩著分數線進了法學院,成為一名青澀的法學生。
長達半個月的軍訓徐姣倒是一點苦沒受著,她拿著醫院開具的”嚴重紫外線過敏,長時間暴晒會有休克風險”診斷遞給教官,晒成醬油色的年輕教官來來回回震驚地看了她好幾遍,不敢相信還有人曬不得太陽。
但看著陽光底下臉色慢慢變紅的玻璃小姑娘,搖了搖頭,大手一揮,徐姣就乖乖坐到綠帳篷底下了,這裡並不止她一個人。
事實上一個法學院幾百號人,總有那麼些身體羸弱的姑娘小伙,心臟病啦,哮喘啦,紫外線過敏啦,綠帳篷底下十幾號人組成了一個響噹噹的隊伍——病號連。
這幫身子差到讓教官們不忍直視的孩子也不光閑著,主要負責給蒸烤晒模式的同學們抗水,如果有同學在烈日底下承受不住了,還要第一時間幫忙運到綠帳篷里,扇風、喂水、噴葯。
徐姣宿舍四人寢,有一個是本地人,一個是來自東北叄省的,另一個是來自南方沿海的,四人四色,東北姑娘熱情爽朗,南方姑娘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本地姑娘是個地道首都女孩,做事風風火火,利落乾脆。
初次見面,大家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學校規定大一必須住宿,而且周日到周四晚會有班導各種形式抽查寢,周五周六晚則鬆懈一些。
徐姣每周五她姐都會來接她回家,然後周日傍晚又把她送回來,她比本地的那個室友回的都勤,因此她在寢室里收拾東西的時候,旁邊打遊戲的室友會抬起一雙迷茫的眼。
“回家么?你姐又來接你啊。”
每當這個時候,徐姣都會笑笑,“是,回來順路給你們帶張記的糕點。”
經過的爽朗北方室友直接給了徐姣一個熊抱,“愛你,徐花花。”
H大每年都會在開學期間舉辦校花評比大賽,徐姣在軍訓時期就憑藉著一張在帳篷下喝水的照片轟動學校論壇,第二名的票數是徐姣的零頭都不到,她的票數遙遙領先,當之無愧拔得頭籌,成為H大校花。
幾乎全校都知道法學叄班有個長相很漂亮的女生,因此她總會收到格外多的注視。
但徐姣對這些早習以為常,加上她性子冷,而且對異性格外冷漠,與異性相處時總是劃分好界限,冷得像一塊冰柱,相反她對女生的態度則會好很多。
如果女孩子長得漂亮,又跟男孩子玩得很好,茶言茶語玩曖昧,成為男生群中的大眾情人的話,那其餘女生自然會跟這個女生劃清界限,敵視、厭惡這個漂亮但做作輕浮的女生。
可是如果情況反過來的話,女生就會把這個漂亮坦蕩直率的女生當作自己人,甚至會把對這個漂亮女生窮追不捨的男生罵得狗血淋頭,主動幫助她趕走那些個癩蛤蟆。
徐姣便是後面這種情況,她確實容易獲得女生的好感。
開學兩個月後,原本持觀望甚至嫉妒態度的女生對徐姣的觀念發生了全新的變化,和她接觸較多的室友們逐漸了解到她善良且真誠,都很喜歡她,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徐花花,校花的昵稱。
大學豐富且具有包容性,可以奇裝異服,也可以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除非你穿弔帶、老頭汗衫或者拖鞋進教學樓的時候會被保安攔下,其他的隨你怎麼折騰,沒人會管你,也懶得管。
老師可以在課堂上暢談西方同性戀的發展史,在短短的時間內,徐姣也見過大方公開自己性取向的男同。
自由度也更高,除去上課的時間,其他的時間都是自己的,可以自行安排。
徐姣剛開始的時候不太適應,那種有試卷山、課本、輔導書、練習冊堆就的枯燥生活不見了,她竟要慢慢學習如何自由地在大學里生活。
而在她身邊的全是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像被丟到了一顆異星球,剛開始還像小雞仔一般惶恐、瑟瑟不安,但等他們摸索出了大學的生存法則之後,他們內心被壓抑太久的蠢蠢欲動便盡數釋放了出來。
徐姣也是其中一員,雖然她比其他同學要晚一些,但終究還是踏上了那條軌道。
事情源起於一場周五音樂節。
大一下學期一開學,新生雖然名頭上還是新生,但他們見到學長學姐時不再畏畏縮縮,他們已經知道該如何適應大學生活,也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五花八門的娛樂方式、娛樂場地,年輕的心開始慢慢躁動了起來。
開始組織各種各樣局,各種聚會聚餐,各種集體出遊,但徐姣很少參與,她雷打不動地周五要回家。
那次是室友們一定要拉她去一個音樂節,不用門票,因為本地姑娘周彤的哥哥是工作人員,有幾張免費票。
那天剛好是周五,徐姣壓根就沒打算去,非常鄭重地跟室友說抱歉,並且委婉地拒絕她們熱心的邀請。
“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姐快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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