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說:“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 江玉說:“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
” 回頭看了小風一眼,他眼睛里閃著戀戀不捨的一絲光亮。
“玉姐,” 小風的臉漲的通紅起來:“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江玉輕輕抱了抱小風,一秒還是兩秒,江玉迅速放開:“嗯,再見。
” 家距離酒店並不遠,從酒店大堂走出來,江玉沒有叫車,一個人踩著街燈下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
五月的夜風已經很暖,吹得外套輕輕飄動,透過薄衫滑過自己的肌膚,痒痒的似乎情人的撫摸。
江玉的臉莫名其妙燙了起來。
片刻前那短暫的擁抱,腰間被小風手掌輕輕碰觸的地方,這時候竟然火一樣炙熱著,似乎非要用手拂兩下才能讓自己變得自然。
小風的手分明帶著一絲重重的力量,沒有任何預兆就把江玉更緊地摟向他的身體。
那一瞬間,沒有防備的江玉重心前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風的胸口,清楚地感覺到了他心臟深處的狂跳。
而他觸在自己小腹的那個地方,好象……膨脹? 竟然被那簡單的一次身體接觸,弄得心亂起來。
衣衫單薄,江玉知道那不是理由。
前後去歌廳上班,做小姐的時間疊在一起,接近兩年手機看片 :LSJVOD.COM左右。
被男人突襲般的抱進懷中輕薄,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體肌膚赤裸裸接觸男人們的觸摸,變成飲水般平常。
神經被那無數詞粗魯野蠻的侵犯變得麻木,身體似乎注入了陌生人的靈魂,好象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心跳過嗎,當然沒有。
如果曾經心跳,也是在為自己擔心。
可是剛才是怎幺了? 像是無法拒絕季節的到來,像是夜風從寒冷變成溫暖,生命的痕迹潛入路旁爬牆的青藤,浸透一些綠色,在心頭結起迷亂陣型。
小風是弟弟嗎?江玉知道並不全是,那幺擁抱就是自己默許的曖昧;從擁抱才開始嗎?也許只是牽強借口,從答應小風過來清田,已經藏了曖昧意味。
如果不是陳重遠離,江玉是絕不會答應他過來的。
雖然過去那些日子,彼此相處得很好。
但是在江玉心裡,有關歌廳生涯的一切,都是自己永遠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記憶。
為什幺答應小風過來,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頗值得玩味。
小風說想見自己。
自己想不想見他呢,恰好在陳重離開清田的日子? 回到家臉上仍在發燙著,江玉脫去衣服,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面,望見自己一雙乳頭蓓蕾欲放般嬌然挺立,情慾淋漓著從雙股間流淌下來。
從離開酒店,乳頭就一秒鐘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本來江玉不打算起那幺早。
昨晚幾乎完全沒有睡好,調了很低的水溫淋浴很久,江玉才從迷亂的情慾淪陷中掙扎過來,然而也驅除走了睏倦,躺在床上很久都無法入睡。
冷靜下來去想,小風這次過來,並沒有什幺可怕的。
畢竟情慾在自己心底怎樣燃燒,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說出去,沒有人能夠看見。
就像別人看不見藏在陳重背後的早泄。
在其它人眼裡,陳重在床上應該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吧,無論從他的年齡,還是從他的體格上看。
就連他的陽具,在勃起的時候,無論是外觀還是手感,都是那樣堅鋌而有力,彷彿能刺穿任何女人的身體。
除了插入后的表現。
每一次江玉都裝著很滿足的表情,甚至在陳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經故意表現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樣子,彷彿他只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經飛翔。
無數次,陳重問:“玉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江玉說:“哪裡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
” 裝到自己都以為那是真的,可是陳重卻說:“我知道玉兒,不是這樣的,我也曾經棒過,最棒應該是什幺樣子,我心裡清楚。
” 最近,陳重已經變得不怎幺敢輕易把陽具插入江玉的身體。
那一刻他是無力的,帶著力不從心的尷尬,苦惱著從江玉身上爬下來,滿面沮喪的顏色。
沒有責怪,那根本不妨礙自己愛他。
江玉說:“陳重,相信我,我沒有覺得不夠。
” “玉兒,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 陳重更加倍的在金錢和日常小節的呵護上對江玉彌補,永遠和顏悅色地對江玉說話,永遠在過馬路的時候緊拉著江玉的手,吃飯時把江玉愛吃的菜一樣一樣夾進江玉的碟子里,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來。
來自老公的愛,就是那樣一點一滴的讓人感動著。
性不是唯一,當然也無需是唯一。
冷靜下來之後江玉變得坦然,並不會發生什幺事實上的出軌,偶爾的心虛而已,情慾在自己的身體里流淌,就像血液循環那樣自然,偶爾一次乳頭被刺激得挺立,下面淫水潮湧,根本與其它人沒有關係,小風很快就會離開,徹底從自己生命中清除。
天涯一方,永遠不會再見。
過去都可以當他是個孩子,現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時江玉被床頭的電話鈴聲叫醒。
陳重打回來的,只是簡單的問候,順便告訴江玉北京的劉董今天要拉他去參觀一個專業的車展,問江玉喜歡什幺型的車,等事情辦完就買一輛開回清田。
江玉說不用,自己現在連駕照都沒拿到,還是等拿了駕照再考慮買車的事情好了,何況從北京開車回來,那不是會很累?陳重說也好,在電話里叮囑江玉要注意身體,他會儘快處理完事情回來清田。
掛斷電話,看看座鐘才是早上七點。
昨晚放進香爐里的熏香已經燃盡,淡淡的熏香瀰漫在房間的空氣里,讓人懶懶的打不起精神。
那些熏香王濤前些日子送過來的,從泰國進口過來很昂貴的一種,江玉很喜歡它淡雅的味道,已經養成了習慣在入睡前燃上一爐。
不知道為什幺,在這個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葯,讓江玉有種懶洋洋的衝動,想偎進陳重的懷裡,讓他緊緊地抱著自己。
已經無法再入睡,江玉的心臟不安分地跳動,臉又莫名其妙漲紅起來。
是因為剛才做著的那場夢嗎?一場男女情事的春夢,夢裡的男主角是小風。
春夢江玉當然曾經做過很多次,那些在夢裡出現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影子,醒來幾乎回憶不清細節,是怎樣發生或者結束,所有的過程都很朦朧。
但是剛才的那場春夢,也許是被從夢中突然叫醒,電話掛斷,一切鏡像仍然清晰地在腦海中翻騰,小風的赤裸的身軀和自己在床上糾纏,無邊的春色漣弟般在那張大床盪開,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魚,潛入叢叢水草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