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蘇明冉純潔善良,通通都是假的,如果蘇明冉真的善良,為什麼那個晚上不把自己帶走?蘇敏敏他都能放過,為什麼自己不行?難道是給他希望,再把希望破滅?
他憑什麼要被董商欺負成這樣。
祁星河把拳頭握得很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成凸起的狀態。
這頭祁星河受著留學生的欺辱,那頭蘇明冉握著手機看著楊凌煊給他發來的信息。
楊凌煊:【在做什麼?】
蘇明冉:【在休息。】
楊凌煊:【吃了嗎?】
蘇明冉:【還沒有。】
回復了這句后,楊凌煊沒有再發過來。
蘇明冉把手機放在一邊,視線卻不肯移開,在等著楊凌煊的信息。
他一天都沒有見到楊凌煊了,心裡像是有無數只螞蟻不斷地爬來爬去,吃再多的口香糖也沒有用。
好一會兒,手機才進了一條新信息。
楊凌煊:【我想每時每刻知道你在做什麼,會不會很過分?】
蘇明冉:【不會。】
楊凌煊:【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我每時每刻在做什麼,可以嗎?】
蘇明冉:【好。】
蘇明冉關掉手機,他靠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安心地休息。
休息過後,蘇明冉被人叫去補拍,他下午要用到的鞋子衣服全都被放在桌子上。
祁星河忙完了后,趁著沒人發現,往那留學生杯子里倒了過期的牛奶又撒了點土,往蘇明冉的鞋子里扔了塊碎玻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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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誰是小丑◎
接下來是外景拍攝。
董商安排人把器材拖到各個高校,先爭取把蘇明冉的拍完,再去拍其他人的。
剛挪出去,外頭的天開始轉陰,眼看著要下大雨了,董商又命人把東西挪回去。
雨越下越大,外景是沒辦法拍了,只能又轉到室內進行拍攝。
董商臨時租借了市區內的大戲院,為這些學生拍攝,出外景的衣服暫時不能夠用了。
這也意味著祁星河做的這些小動作落空了。
但祁星河另有別的法子,他被董商欺辱到現在這個地步,心頭的惡氣無處發泄,只能和以往在蘇家一樣,把這股氣全灑在蘇明冉身上。
反正楊凌煊也不在,蘇明冉能成什麼事。
他尋找目標,在這些大學生之中風頭最盛欺負過他的一位留學生身上。
借別人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祁星河目前而言最好的法子。
董商叫了輛大巴,把人送到大戲院那邊去。
距離大巴車開往大戲院需要車程一個小時左右。
車上眾人無聊,又是那兩名留學生說著話。
那兩位留學生閑著沒事兒,開始吹噓自己的留學經歷。
家裡是暴發戶的那位叫馮茂,和蘇明冉一樣是學鋼琴的,他吹噓自己鋼琴造詣很高,連國外的某個大師都是他的老師。
“知道徐見山嗎?他是外國著名鋼琴家,現在打算回國,他是我的老師。他評價過我的鋼琴,比得過國內一流鋼琴家。”
徐見山,這名字蘇明冉聽得耳熟,好像是教授一直念叨的,即將來他們學校授課的老師,中文名就叫徐見山。
為了他,所有同學都得窩在教室里,沒日沒夜的練習,只為了當他的關門弟子。
這麼一聽,蘇明冉豎起耳朵往馮茂那邊看。
“徐見山算什麼,你認得張漸鴻?他也是我們老師,之前他被人聘請到國外,最近也回國了,我才跟著他回國。我老師一幅畫,售價幾千萬。”另外一位留學歸來的學生自豪地說著。
這位倒是正兒八經的小康家庭,因畫畫厲害,被父母送去了國外。
沒有馮茂那麼的狗眼看人低,也沒有馮茂那麼的沒素質,只是有些自負。
兩人一來一回吹著牛,落在坐在最後排的祁星河聽得不屑,真會裝。
其他人倒是捧著他倆。
“我聽過張漸鴻,我在小視頻上看見過他畫的畫,售價的確很高,他是寫實派的!”
“徐見山?你等等,是不是最近盛傳跟著媳婦兒回國的那位鋼琴家?我們學校音樂系的人經常念叨,說是他會來國內開講座,到時候一定要搶到名額去聽!”
馮茂瞧了眼說話那人,“對,他改名了,以後都叫中文名,到時候我幫你要個名額。你呢,我聽說你是南山大學的?”
那人不好意思地撓頭,“對,我高考發揮還算是可以,沒有滑檔,勉強考進了這所學校。”
“南山大學!省重點啊!除了國家級重點的華南科大外,全省就屬南山最厲害了!”
省重點的學生比較謙遜,普通院校的倒是非常會捧人。
他們相互詢問了對方是哪所學校的后,最後問了沒怎麼說話的蘇明冉,“這位同學,你是哪所學校的?”
蘇明冉還沒說話,也不知哪裡得罪了馮茂,馮茂挑著眉先一步道:“不用不好意思,我們不會看不起你。”
馮茂自認為是他們之中最牛的一位,他是帶資進組的,家裡頭富貴得很,又認識圈裡頭不少的大佬。
剛進組的時候,發現蘇明冉一直坐在裡頭也不說話,也不向他主動打招呼,更加不吹捧他,心裡不怎麼高興。
伺候他們的祁星河上車的時候,在他耳邊嘟囔了一句,說是看不慣最裡頭不說話的人。
他以為祁星河是董商專門伺候他的,畢竟他家裡頭投了些錢,還覺得祁星河難得會看他臉色行事了,頗為意外。
祁星河見馮茂是贊成他的模樣,就這一會兒功夫挑撥了不少是非。
馮茂又是個沒心眼的,信了祁星河的一番話,越發看不慣蘇明冉。
馮茂找了很久的機會貶低蘇明冉,絕不肯輕易放過,繼續說著:“別不好意思,我想董導演應該不會找一些野雞大學來參加綜藝。”
他把“野雞”二字咬得很重,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蘇明冉的方向看。
蘇明冉低垂著頭,他正專註地回復著楊凌煊的信息,絲毫沒有注意到附近的人在說什麼。
一旁的蘇陌皺著眉看向馮茂,替蘇明冉回答,“他華南科大的。”
“天,華南科大的分數要很高才能考上去!”
“我記得去年分數線是在590左右,有些專業最低錄取線在650多,恐怖如斯。”
馮茂面子上掛不住,他沒有想到蘇明冉是國內這群大學生里,學校最好的,強行挽尊,“這、這算什麼,我國外的學校可是全球前五十名的高校!”
“你也很了不起,都好了不起!”
“對了你高考分數多少啊?”
“我發揮不佳,才勉強六百多,你呢?”
“五百五十。”
“六百二。”
馮茂鬆了口,這個話題總算是過去了,至於考多少分馮茂倒是不參與了,其他學生轉頭問蘇明冉。
“同學,你得多少分啊,我想問一問,沒別的意思。”
蘇明冉收起手機,禮貌地笑了下,“我考得一般。”是拒絕回答的意思。
馮茂瞥了眼蘇明冉,開始了他新一波攻勢,“看來華南科大的學生也不敢在人前說自己多少分啊。”
蘇陌忍不了了,他指著馮茂道:“你知道跖犬噬堯嗎?”
馮茂頓了一下,他不太滿意蘇陌對他的態度,微仰著下巴道:“什麼意思?”
蘇陌嗤笑著:“你妒忌他。”
“我妒忌他?他敢說他多少分?!”
蘇明冉已經皺著眉帶著耳機往窗外看,如果不是楊凌煊,他大概是不會來參加這麼聒噪的綜藝。
蘇明冉與世無爭。
蘇陌卻不會做事不管,他道:“他,高考狀元,需要用‘敢不敢說’這種詞?”
大巴內成功的安靜了下來。
後排的祁星河被馮茂給氣壞了,這個草包,也就只能欺負他,貶低人都不會。
到了戲劇院,一群人下車。
一下車,蘇明冉周圍倒是不少攀談的人。
“學霸,好牛啊!你平常怎麼學習的啊?”
“真的巨厲害啊!我在現實裡頭一次看到這麼牛的大神!”
“我也是!”
蘇明冉只是禮貌地笑笑,“我那時候不得不考得那麼高,其實沒多大天賦。”
其他人覺得蘇明冉太過謙虛了,落在馮茂的耳朵里,這句話是十足的賣弄。
可只有蘇明冉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