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好繼續被教授說了。”
提起這件事,蘇明冉就頭疼,唉聲嘆氣的。
不知不覺他心裡那點焦慮,被楊凌煊化解了。
凌晨一點,楊凌煊在他新裝修的書房裡,點著一根煙抽著。
書房桌子前是他新提拔上來的私人秘書于飛,還有最近才被楊凌煊調去秘書部的高升。
高升年紀雖大,但跟著楊凌煊的時間長,替楊凌煊做過好幾件私事,有些不方便讓秘書團知道的事,全都由高升去做,做得讓楊凌煊頗為滿意,破格讓他進秘書部。
于飛對楊凌煊道:“董商一直著急問您綜藝方面的事情,也想著打探您喜歡什麼類型的人,好給您送過去,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昨晚蘇先生闖進董商的酒局,把蘇敏敏帶了出來,至於祁星河那邊,董商說得要回點東西,是什麼,您也猜得出。”
“但您知道祁星河恨蘇先生,他沒能從酒局上出來,對蘇先生的恨意恐怕會加重,放任他在外頭恐怕會對蘇明冉不利。”
楊凌煊吸了口煙,他這次只抽了一根便掐斷了,上回抽煙被蘇明冉發現了,這次他學乖了,只抽一根,再通一晚上的風,應該不被察覺。
兩人見楊凌煊沒有說話,高升提出意見,“楊總,我的建議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下,當然得時刻看著不讓他做出新的動作。”
楊凌煊起身,打開窗戶,他背對著那兩人,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是高升所熟悉的楊凌煊,深藏不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也只有在蘇明冉面前,楊凌煊才會展現出柔情的一面。
楊凌煊吹著外頭的風,風把他的臉吹得更加冷冽,“好好看著,把他安排進綜藝,我要讓他看著阿冉怎麼一步步成為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對象。”
……
凌晨五點,祁星河一瘸一拐地從酒吧正門出來。
他全身都是淤青,一隻眼睛被打得腫起,嘴唇也破了皮,手腕處全都是勒痕。
祁星河去附近買了包煙和打火機。
他按下打火機的開關,手一直抖著,費了不少勁兒才點燃香煙。
吸了一口,猛地咳嗽,忍不住又再吸一口。
祁星河是最近才學會抽煙,聽說香煙能夠解萬千愁緒,果然是,才抽了一根他頓時覺得心情好受了許多。
蹲在路邊,祁星河獃獃地望著路邊幾分鐘才過去一輛的車,捏著煙,機械地給自己打氣,“祁星河,沒什麼過不去,往後的日子會好的。”
說著說著,祁星河的淚一滴滴落下,他擦乾眼淚,繼續望著天,不斷地機械地對自己訴說,“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的,給蘇明冉下跪也好,被董商欺凌也罷,都會過去。”
越是勸慰自己越是心有不甘,他給自己扇了一巴掌,才像是活了過來,抖著手翻看著自己的手機。
他想有個能安慰他的人,想有個依靠。
先是撥通蘇陌的電話,蘇陌的電話接不通,他又打給蘇任華,蘇任華電話關機了,最後他打給了嚴倩。
電話呼叫了很久,才被嚴倩接通。
祁星河擰了下鼻子,啞著聲音道:“媽。”
這一聲久違的“媽”聽得嚴倩的瞌睡全都清醒,“星河?”
“媽,我很難受。”
嚴倩坐起身,她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蘇任華,披著衣服朝外頭走去,“你現在還在那個地方上班。”
“是……”
“媽都說了,不要去那個地方,你有手有腳的,費那些勁兒做什麼?”
“我要賺錢,賺更多的錢。”
嚴倩不明白祁星河的心態,她依舊勸道:“好了,這樣,你回來吧,我把蘇陌的房間整理出來,你也別嫌棄那張床了,足夠你們兩個人睡。”
“你呢,再去和學校那邊道個歉,寫份檢討什麼的,實在不行,去和明冉道個歉,讓他幫你說幾句話。”
祁星河的眼淚被冷風刮干,吹得生疼,手掐著手掌心,彷彿硬生生要掐出血來,朝著手機兇惡地道:“你讓我去和蘇明冉道歉?你不知道他對我都做了什麼?!他對我見死不救,我憑什麼還要向他道歉!”
嚴倩當然不清楚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了,她還以為祁星河在胡鬧,耐著性子勸著,“媽知道你和他有過非常嚴重的矛盾,可人家確實比你優秀,你得承認,就拿——”
祁星河聽不下去了,他猛地丟出手機,把手機摔在了路邊。
董商把他拖進樓上的房間,的確對他想要實施點什麼,他拚命反抗被董商抓著頭髮按在牆上。
他的衣服全被撕碎了,董商解開皮鞭重重地打在他身上。
祁星河站在路邊,全身都在戰慄,身上的鞭子打在他身上,皮開肉綻。
他拋棄掉了所有的尊嚴,光著身子跪在董商面前磕頭求饒,董商根本不聽,拉著他把他按在床上,實施著暴力。
最後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是一通電話解救了他。
董商掛斷電話,對他停止了所有動作,還特地叫人送上了一件衣服上來,給他穿。
等他穿上,董商捏著他的下巴道:“剛才楊總那邊給我打電話,讓你過去伺候蘇明冉參加綜藝時的所有事宜,你聽得懂是什麼話吧,給蘇明冉當保姆。”
“給老子識相點,別給老子惹事,等你忙完了蘇明冉的事,我們再談談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祁星河心裡的恨越涌越烈,他只想要有個安慰他的人,為什麼總能夠聽見蘇明冉的名字,為什麼所有人都維護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