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以來的關係還算恰當,只是甘文龍上位后被人吹捧得自信心暴漲,有些不把楊凌煊當回事了。
現在甘文龍單方面說分手難度大,勢必會引起楊凌煊方的不滿。
可甘文龍壓在心底的積怨太久,他一直想發泄出去。
“有什麼不好?我當初怎麼對他說的,我說不要亂來,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上頭看得嚴,別給我整些幺蛾子。”
“他倒好,不聽我的話,一意孤行,和一男的拉拉扯扯不乾不淨。我勸他,他竟然不聽我的。”
“還有,什麼時候我是他扶持上去的?我靠著是我自己,和他沒關係。”
屬下知道甘文龍聽不進去勸告,沉默地不說話。
“現在我在上,他在下,我想怎麼整他,就怎麼整他,他敢說一個不好?”甘文龍居高臨下地道。
事實的確如此,以前的甘文龍需要楊凌煊,現在在有些事情上,楊凌煊需要甘文龍。
屬下徹底閉嘴,小聲詢問:“那我們需要怎麼做?”
甘文龍道:“這還不簡單?不需要以我的名義,換個名義去把他的項目給撤了,再找些理由去他公司項目上做點手腳,拖后工期。”
以甘文龍現在的權利,做這些的確不難。
事情就這麼朝著甘文龍的方向進展,但底下的人查了一圈,楊凌煊那邊乾乾淨淨的,就只能在人員問題上下手,終於被甘文龍查出了些問題,楊凌煊現在的處境,岌岌可危。
當晚,甘文龍帶著祁星河兩個人在某酒吧里慶祝。
甘文龍一直想擺脫掉楊凌煊,現在終於可以甩掉這條纏人的尾巴。
“沒想到楊凌煊就這麼手無縛雞之力,還不還手,真是大快人心!”甘文龍的屬下讚歎著。
祁星河也覺得楊凌煊不還擊的舉動有些奇怪,但甘文龍說楊凌煊現在公司的全部項目都面臨停滯狀態,就算想要還擊,也是有心無力。
祁星河覺得跟著甘文龍是跟對人了,想著蘇明冉近期料理的蘇家公司,心癢難耐地。
他吹捧著甘文龍:“甘局,您真是太厲害了,那楊凌煊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您叫板,他也配?”
甘文龍拍著他的肩膀,“還是小祁你給我提的醒兒,否則我還沒有下定決心。”
“甘局就是太重情意了,以您現在的位置,對付那幫人不在話下。”說著祁星河忽而難過著,低落地道:“不像我,我被人欺負,也沒有能力還手。”
“怎麼了?怎麼哭了?小祁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和你是過命的交情,儘管開口,我都能幫襯你。”
祁星河編了個凄慘的故事,大意是他被蘇家人收養,蘇明冉回到家見祁星河搶走他的位置,從小就欺負他,對他很壞,蘇家的人還虐待他,把他的臉毀了,養父破產所欠下的債務都需要他償還。
整個故事他是純潔的小白花,蘇家一行人全是惡人。
祁星河添油加醋地說著。
甘文龍越聽越氣,他拍著桌子怒氣沖沖地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人!”
祁星河傷心地道:“我替他們管理公司,好不容易把公司帶上正途賺了些錢,他們忽然把我趕出去,我純粹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人。”
“您不信,可以去查,我是不是在蘇家公司待過。”
“豈有此理!”
甘文龍喝了點酒,酒氣上頭,忽略了祁星河話語中的一些細節問題,祁星河把甘文龍吹捧成能救市的英雄,以至於甘文龍又開始膨脹。
“小祁,你想讓我怎麼幫?”
“甘局,算了,我吃了這個啞巴虧算了。”祁星河一副聽人擺布的模樣。
“不行!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那天得死在路上。”
“你還不信我的能力?”
那天那幫人揍甘文龍是下了死手,要不是祁星河把他拖出來,甘文龍真有可能被他們揍得進醫院。
雖說後面那群人上門道歉,又跪在他面前求饒了很久,但甘文龍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見著祁星河沉默不做聲,甘文龍心思一轉,“我女兒最近也大了,如果你喜歡,我把他們家公司給收了,你做經理輔助她,怎麼樣?”
甘文龍的女兒年紀才21歲,成天在家裡無所事事的,甘文龍早想著把她女兒帶出去增長見識。
“這不好吧。”祁星河難為地道:“這不是讓您替我費心了嗎?”
甘文龍揮著手,“我和你的關係還需要在乎這些?我以我女兒的名義收購,日後你不需要做我的司機,專門輔佐我女兒。”
祁星河還要委婉勸上一兩句,甘文龍已經吩咐他的屬下去辦了。
……
一周后,蘇家公司來了一批人,年紀都在三十加往上走,一個個穿著體制內領導常常穿著的polo衫,一來就說要見蘇慈。
那幾個人進了蘇慈辦公室快三個小時還沒有出來。
蘇明冉發消息詢問蘇慈,但蘇慈沒有回應。
三小時后,進辦公室的那些人終於出來了,臉上掛著輕鬆愉悅的表情,像是談攏了什麼內容。
蘇慈親自把他們送走,面色嚴峻。
蘇明冉見情況不太對,他隱約瞧見蘇慈的辦公室上放著收購合同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