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恆因在曲如意這已經聽到一遍這般說詞,再聽芻狗道人這麼說,到也沒有多驚訝。
只是皺眉沉思片刻輕聲問了句:“如意說,按照二叔的說法,在二叔重複這些日子的時候,試過所有辦法,都不能阻止國公府覆滅。並且前十七次的輪迴中,我都是死在亂葬崗,從無例外。”
芻狗道人點點頭:“因為你的死,國公府上下都變了,大哥大嫂,景瑞,甚至是貴妃娘娘,都因為你的死蒙上一層Y霾。無論我勸服了誰,另外一邊也會出事,嘗試了十七次,都改變不了國公府的結局。”
“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設下的一個局,以你的死開局,而這個局的終章,就是國公府上下百來口命喪h泉。”
陳景恆聞言眉頭皺的越發的深,看著芻狗道人:“既然關係到國公府,二叔為何不告訴父親母親和祖母,而是告訴如意。相對於國公府的事,父親和母親能做的要比如意多得多才是,二叔為何……”
聽著陳景恆的疑惑,芻狗道人笑了笑:“景恆我只問你一句,若沒有這些變故,若這話你不是先從丫頭的嘴裡聽到,你還是躺在床上苟活度日的時候,我與你說這些,你會信嗎?”
一句話直接把陳景恆說的愣住。
看著他怔楞的模樣,芻狗道人笑中多了幾分苦澀:“你是不會信的,不止你不信,你爹娘祖母,都不會信。這天下,除了這丫頭,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雖然她出現,救了你,已經算是破了困局,可這不代表這件事能徹底的破除,要想改變國公府的命運,我必須要將所有的變故全都把控住。朝堂之事,我心中有數,但是后宅之中我卻分身乏術。”
“我之所以選擇將此事告訴她,是因為她與你們是不同的,她也是唯一能相信我的人。這一次能不能破了這困局,改變國公府的命運,我也不知道。國公府覆滅是天命,她的命格能夠逆天改命。”
陳景恆聽著芻狗道人的話,面色未變,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握著曲如意的手也越發的緊。
感受到陳景恆的緊張,曲如意頓時心咯噔一聲。
擔心陳景恆下一句會問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哪來的。
還好陳景恆並沒問什麼,只是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落回到芻狗道人的身上。
“二叔要我們做什麼?就只是開解大嫂和大哥嗎?”
芻狗道人聞言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是也不全是,過兩天你們就知道了,關係到國公府變數的人,都要依次登場了。”
三日後,看著徐家停在國公府的馬車。
曲如意扶著陳景恆,忍不住小聲嘀咕:“二叔說的,那個關係到國公府的變數的人指的就是他們嗎?”
陳景恆聞言微微皺眉,看了眼跟太夫人見禮的徐家人,雖然不確定,卻還是輕輕回應了曲如意一聲:“應該是吧。”
曲如意見狀心中越發好奇:“這烏泱泱來了這麼多,到底哪個才是影響國公府的關鍵人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