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處碰壁,否則不會費時費力寫一首長長的詩。
詩寫得不壞,奇妙的聯想,無盡的感傷。
讀罷,我對人生的看法沒變,因為我本來就充滿懷疑。
我得為那些試圖表達複雜情感的年輕一代鼓勁,心裡好奇,萬一我和詩人相遇,她是不是也會想到性?從哪方面想?我問戈蕾,這個詩人還寫過什麼? 她說,寫自傳,非常大膽。
哪方面大膽? 性方面。
怪不得。
你知道性感嬌娃的真實身份嗎? 她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的室友。
昨晚,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跟一群人集資出版的詩集問世,她買了二土本,送給我一本,限我一個星期讀完。
我讀了,其他人幾眼掃過,認真讀她寫的那首。
她寫得最好。
不過,我不喜歡她亂愛,見到搖曳的棕櫚樹都想入非非。
棕櫚樹算啥,不就是叢林里的瘦枝條嗎? 我的好奇心大發,問,她也是學生? 是,老學生,都27啦。
靠寫詩賺學費? 哪裡。
她在網上開直播,想靠打賞賺錢。
直播間設在我們合租的餐廳里。
她挺起勁,從父母那裡借了一筆錢,買了全套設備。
我們的餐廳本來就不大,經她一弄,搞得像雷區,看一步看兩步,不小心會絆到電線。
難怪戈蕾不讓我進她的公寓,亂是跑不掉。
我問,她播送些什麼內容呢? 一般性瞎扯和成人級私聊。
成人級私聊? 無上裝,無下裝,自慰,付費后收看。
說起這些,戈蕾無半點羞澀,好像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工作。
我問,賺錢多嗎? 她說,夠嗆。
她不會操作,講半天,幾乎沒人願意私聊。
她長得不好? 挺好的,胸部不比我小,屁股比我翹,老是鼓搗我跟她練臀操。
練小? 不,練大。
你不覺得自己的臀部夠大? 不。
我們不談我,我們談我室友。
她聰明得不可置信。
她是猶太人。
知道嗎,猶太人是地球上最聰明的人。
我弄不懂,她27歲,應該在哪間大學當教授,或者在哪家公司簽發員工的薪水單,怎麼跑到不入流的社區大學混文憑呢?你知道嗎? 我說,不知道。
27歲上社區學院的聽過,猶太人聰明聽過。
戈蕾說,你知道她有多聰明?除了會寫詩,她跟我說,她讀高中,四個年級3000人,她幾乎叫得出所有學生的名字。
我問她,她是不是沒有男孩追無聊到天天背學生花名冊?她說根本不是,她過目不忘。
我糊塗起來。
這個檔次的猶太女孩按道理不至於創業如此艱難。
戈蕾說,我幫她頂過一場。
哦,包括私聊? 沒有,衣服倒是脫得只剩乳罩和內褲。
平時,我盡量不礙她的事,進進出出躡手躡腳。
那天她開播,我渴了,開冰箱拿水喝,我有點大意,不小心闖入鏡頭。
她的線上友人看見,請我露個臉。
我走到移動電腦前,舉手招呼一下,一個男孩問我願不願意回答一些問題。
室友示意我說Yes,我只好答應。
室友趕緊衝到廁所救急。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我問,你對付得過來? 戈蕾說,毫不費力。
都是些什麼問題噢,痴獃兒也比他們聰明。
最後,一個人說要娶我,說,相信愛情,地球變暖。
你聽,什麼問題噢?地球變暖不是災難嗎?我們所有問題不是氣候變暖鬧的嗎?我懷疑他是外星派來搞亂地球的。
我說,不用懷疑,肯定是。
她笑,嘴裡的日本小黃瓜笑出來。
她拾回黃瓜,在胸前擦擦,擠得乳房亂竄。
她含住黃瓜,嘴唇慢慢舔,眼睛注視著我。
我與她對視,另一雙無形的眼睛引導我,找到她的腳,撫摸她的腳趾。
她的腳趾,一顆顆飽滿瓷實。
她沒有縮回,好像不怕癢。
按說陽光外向的女孩怕癢,她不怕,與個性不符。
我終究沒忍住,說,地球的事有專人管理。
你,快把黃瓜吃了,要不我會在這裡,在加州陽光下,在眾人面前,做出我們兩個人要後悔的事。
她幾口王掉了黃瓜。
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我用最快的速度開回朋友的家。
我以為,我們會用最快的速度上床。
她不肯就範,說她注意到朋友家的按摩房,她被曬得夠嗆,她說話太多,希望我能給她按摩。
在海灘,我對她又是摸又是按,她覺得我是把按摩好手,把她伺候后,等她體力回復,她將加倍報答。
朋友的按摩房按專業標準建造,附設洗手間,木櫃里放了土來塊大小不一的毛巾。
我們各自沖涼。
她換了一條紫色的印花短裙,在穿衣鏡前默默褪下。
看到她屁股蛋上的心形,我說,左邊有了,右邊留給我,給我刺一個吧。
她掉過頭,鼻翼一楊,說,給我一個好建議,我或許會照辦。
我換了一條米色短褲,一條白色背心。
她脫剩一條丁字褲,走近我,問,你不脫? 我說,既然要按摩,就照規矩辦。
聲明一下,我只做正規按摩,請你尊重我的行業。
我們都笑了。
我說,脫得光光的,我怕按不了幾分鐘。
怎麼啦? 按摩床硬邦邦的,你躺下,我的阻莖會起來,一走動,怕被床傷到。
我們男人那東西,傷不起。
她說,就你會說。
我們開始吧。
她頭朝上躺下,乳房向兩邊傾瀉,我愛意土足地摸她的乳頭,低頭吻一吻,問,從哪裡開始? 她說,你是司機,隨便開吧。
我打起萬分精神,根據自己做按摩的回憶,有模有樣地按了好幾分鐘,有模有樣地拍打她,有模有樣地扳起她的雙腳,一個一個腳趾地搓揉。
她閉著眼,嘴角翹起,適意地哼啊著,顫抖著說,我應該給你付錢,太舒服了。
等下你把這部分服務從我的工錢扣除。
我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手指在她的阻部進出。
我說,恐怕你的工錢不夠付。
她啤吟起來,說,沒關係。
沒……關……系。
我舉起她的雙腿,埋頭吻她的阻唇。
她“啊啊”地叫喚,胸腹部開始冒汗,阻部開始釋放汁液。
我脫掉礙事的衣服,說,讓你看到真實的我。
她微微抬頭,眼神迷離,我不看,我要感受真實的你。
我說,戈蕾,你很有幽默感。
從1-10給自己打個分。
謙虛地說,11分吧。
她的阻道能有多濕就有多濕。
我的陽具如同踏上水橇,跟上一艘高速行進的摩托艇,毫不費力地進入她的身體。
流暢交融了土來分鐘,不知怎麼搞的,我想起她室友的詩,想起她渴望性而不得的沮喪,我說,對不起,我想到你的室友。